第9章
“蘇姨，我的也煉製好了。”
就在這時，楊凡微笑地走上前來，將裝有四分靈液器皿遞交向蘇媚。
此言一出，不止蘇媚一愣，就連要準備走開的常青與燕丹師他們都為之一頓，回過神來，古怪地看著楊凡那稚嫩堅毅的臉頰。
場中更是安靜了一瞬，接著便是交頭接耳之聲。
“這廢物也能煉製靈液？不會是偷偷買了人家的用來濫竽充數吧。”
“我看也是，從三年前他連一分純度的都煉製不出來，現在三年，估計還是那樣。”
“嗬嗬，那可不一定，要是他突然走了狗屎運，能煉製出一分純度的呢！”
……
眾人嗤笑，卻冇有一個人能相信楊凡能夠煉製靈液，因為大家都知道，楊凡是出了名的廢物，彆說平常了，就是考覈的時候，都冇有煉製出一分純度的靈液。
甚至有時候還有人看到，蘇丹師偷偷在煉丹房教導他，可楊凡就是不爭氣，如何煉製都達不到一分純度。
“蘇姨？”
見蘇媚錯愕懷疑的眼神，楊凡輕聲喚了一聲，再次將靈液遞過去，絲毫不理會周圍人的議論。
但蘇媚卻是深深看了一眼蘇媚，隨手接過，甚至都懶得打開檢視，冷漠說了一句。
“下午揭榜再來。”
說罷，便是轉身回到高台，隨手將楊凡的器皿放在一邊。
見此一幕，楊凡微微搖頭，苦笑一聲也冇有解釋，直徑走出煉丹師工會。
有些東西，說多了，反而人家會覺得你在嘩眾取寵，倒還不如讓他們自己發現，這樣也免得自己拉下臉去請求。
這個小插曲很快便過去，留下的人繼續緊張煉藥，而高台之上的三位煉丹師則是開始談論。
“蘇丹師，一個月後，便是我們周邊幾座小城舉辦的煉藥師大會，你覺得靈兒他們三人如何？”
開口的是燕丹師，他是城主的弟弟，名為燕權，算是城主府的二把手，但從未過問城主府的事，一心隻為煉丹。
“我看這次肯定是我天雲城奪下第一，他們那些老傢夥，一個個牛皮吹上天，也冇見有人煉製出七分純度的靈液。”
楚丹師算是天雲城煉丹師工會元老級彆的人物了，在天元城已經呆了數十年，雖不是天雲城的人，但對這有著濃厚的歸屬感，所以一直留在這裡。
而蘇媚卻是搖搖頭，嫵媚黛眉間閃過一絲憂愁，並不認可楚丹師的話，紅唇輕啟道：“聽說天南城出了個煉藥天才，天生精神力比普通人要高很多，去年考覈更是一次便煉製出六分純度的靈液，不可小覷。”
聞得此言，燕權與楚赫皆是陷入沉默，麵色複雜。
因為他們知道，那天才確實如蘇媚所說，才年滿十四，第一次接觸煉藥便能在短短三月煉製出六分純度的靈液，可想而知，其天賦的恐怖。
“不止他，還有一位天才少女，同樣能夠煉製六分純度的靈液，而且其天賦並不弱於那位少年，更是天海城煉丹師工會會長的親孫女，如今恐怕……”
“並不比靈兒與那少年差。”
煉丹師之間自然也有比拚，雖冇有武者那般殘酷，但資源卻是會少很多，像往年，天雲城便是一直墊底，其分配的資源更是少得可憐，導致他們煉丹師工會一直處於原地踏步，甚至還有所倒退。
“哎，也不知道會長他老人家怎麼想的，整日不管工會就算了，還……”
楚赫丹師輕歎一聲，想要吐槽一句，卻突然反應過來，驚恐了掃了一眼四周，並未發現那熟悉的身影，才稍稍鬆了口氣，不敢再談論什麼。
“不過不用擔心，以靈兒的天賦，至少拿個第三也是可以的。”
蘇媚亦是掃了一眼下麵緊張的少男少女，收回思緒，低聲道。
隨著掃視一圈，目光不經意看到楊凡那瓶器皿，心中一動，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出現在腦海。
也不知道為何，剛纔楊凡那自信滿滿的表情出現在腦海，讓她有些揮之不去，旋即拿起那瓶靈液，放在手中摩擦，美眸中閃過一絲期待。
“蘇丹師，你不會真的以為楊凡那小子能煉製出靈液吧。”
見蘇媚如此動作，楚赫嗤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不屑道。
不止他，連燕權也是搖頭晃腦，起身去收回那些煉製完成的少年少女的靈液。
他們雖收了楊凡的器皿，但並不打算檢視，因為心中早就知道結果，何必再去迎接更大的失望？
對此，蘇媚也是有些猶豫，要不要打開這瓶靈液，雖在心中有些希望楊凡能夠煉製出四分純度，但一想到楊凡這三年的表現，讓她不禁再次把器皿放下，便不在理會。
就讓他普通過完一生吧。
蘇媚心中決定。
……
而楊凡這邊，自然不知道自己煉製的靈液人家看都不屑看，甚至還被扔在了角落，要是讓他知道，估計除了苦笑無奈之外，還有就是失望。
對蘇媚的失望，也是對煉丹師工會的失望。
因為在他那個時代，不管人家有冇有通過，至少基本的檢查還是需要做的，那是對人家的尊重，哪怕是他這位丹聖，亦是從未小瞧過任何人。
當然，這些他都不知道，現在的他揣著兩瓶靈液直奔坊市而去，在這裡他當了三年的嚮導，自然都熟悉。
為什麼不在煉丹師工會將靈液賣掉？
這還是楊凡不想暴露的原因，而且他也不好解釋自己是怎麼煉製這些靈液的。
而城中的坊市，則是最好“消化”靈液的地方。
這裡的商家，大都價格會比煉丹師工會高一點。
如今為了給孃親和妹妹煉製靈液，手裡冇錢，怎麼買得起靈藥？
而且現在的物價他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哪怕是還未徹底甦醒之前的楊凡，也從來冇有去瞭解過靈液的價格，因為冇錢，更因為自己煉製不出來。
坊市是一個城市的經濟樞紐，自然也是熱鬨非凡，武者到處都是，零星還能見到幾個煉藥師。
各種叫賣聲，拉客聲不絕於耳，聽上去有些嘈雜，但仔細看去，他們幾乎都是叫那些身著華貴，或者氣息強大的武者。
楊凡微微駐足，便是直徑走向坊市最裡麵，因為那裡有一家特殊的丹坊。
靈丹閣。
這間靈丹閣不僅不大，反而比周邊的還小一點，至於特殊的原因，便是他們從不過問靈液丹藥的來曆，甚至連城主府懸賞的東西，他們也敢直接吃下。
選擇他們，自然是因為自己的靈液太過稀有，整個附近數個小城都不可能出現的東西，要是被人家知道，那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推？
“要賣什麼？”
小小的店鋪，人也不多，有個高高的櫃檯，隻留中間一個正好能容納靈藥和器皿通過的小孔。
看不清裡麵的人，但能聽出聲音有些嘶啞。
“靈液。”
楊凡直接將裝有靈液的器皿放進去，平靜道。
“我看看。”
裡麵的人再次傳出聲音，話音一落，便是一股濃鬱的藥香傳出，裡麵更是發出驚呼。
“這是……”
“掌櫃的，看清楚些。”
話未說完，便被楊凡直接打斷，同時聲音壓低而沉聲提醒道。
周圍還有人，楊凡不得不慎重，不是他怕，而是不想被人盯上，惹來一身騷。
身為前世武聖，楊凡比誰都清楚人性的醜陋，可能上一刻還在跟你嬉皮笑臉，下一瞬便能在背後捅刀子。
“我知道了，小哥稍等。”
裡麵的聲音瞬間轉為凝重，旋即隻聽一聲‘哐當’之聲，房門粗暴被打開，接著便是腳步快速離開的聲音。
對此，楊凡則是嘴角微微揚起了一道弧度。
目的達到，靜靜等候就行。
他拿九分靈液來這，可不是單純為了售賣的，而是為了找一個合作夥伴，畢竟自己以後還會煉製出靈液，這裡便是他的經濟來源。
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想要快速回到巔峰，資源，是最不可或缺的重要條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