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子，你賣的是什麼？給本大爺說說。”
能引起掌櫃的如此重視，自然也引來周圍人的覬覦，這不，就在楊凡閉目之際，麻煩上門。
一人出頭，眾人圍觀。
開口的便是一個高壯男子，麵相陰冷，眼帶凶狠，手上冇幾條人命，是不會有這種眼神的。
而且來這裡出售靈液靈藥的，八成都不是好人，像楊凡這種，少之又少。
“這不是城西郊外，獨狼幫的田浪嘛？”
“這小子倒黴了，被田浪盯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財不外露，可惜。”
……
淬體四重。
楊凡眼眸輕抬，一眼便看出男子境界。
“給我看看，興許大爺我高興，讓你免受些苦頭。”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田浪心中更是得意，見楊凡不說話，以為是他怕了，嘴角獰笑更甚。
這種事，他做過不止一次了，而且還得到不少好處，自然輕車熟路。
說著，沙包大的雙拳捏的咯吱響。
“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楊凡看著比自己還要高一個頭的田浪，嘴角一動，緩緩開口。
旋即不等田浪開口嘲諷，繼續道：“不過你得告訴我，你身上的瓊元花香是哪來的？”
從一進門，楊凡就聞到一股清淡的靈藥香味，很淡，一般人聞不出是什麼，但楊凡能。
前世的楊凡，身為丹聖，自然對靈藥靈草這些瞭如指掌，光是聞到味道便能大致分辨出是什麼靈藥。
而瓊元花雖也算不是什麼很好的靈藥，但對現在的楊凡來說，卻是有些重要。
“瓊元花？”
眾人迷茫，但田浪卻臉色大變，不再之前陰狠神色，而是凝重。
“什麼瓊元花香，老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現在，將你的靈液給我，不然……”
“想要，自己來取。”
既然田浪否認，楊凡也冇什麼想問的了，因為這已經證明，瓊元花不在他身上，再廢話，就是浪費時間。
“找死。”
呼！
田浪怒吼，被一個淬體一重的小屁孩輕視，有幾條人命的他，豈能饒恕。
一出手就是全力，完全不顧這裡是哪，砂鍋大的拳頭，帶著破風之勢，直擊楊凡堅毅臉頰。
而楊凡則是黑瞳微凝，腳步側移，同時左手輕抬，橫切田浪手腕，右手捏拳，直攻小腹。
砰！
拳頭與**接觸的沉悶之聲傳出，接著就是田浪捂著小肚，麵色發白地蹬蹬後退。
“好奇妙的步法。”
眾人皆驚，麵露思索。
剛纔那一步，看似緩慢，實則奇快，擦著田浪的拳頭躲過，完美避開。
不快一分，也冇慢一分。
“肉身真弱。”
眾人皆驚，但楊凡卻皺起了眉頭，緊捏骨節發白，輕微顫抖拳頭，來消除剛纔硬碰的震痛。
淬體，便是淬鍊**，達到堅如磐石，刀槍不入。
淬體四重，田浪的肉身已如薄鐵一般，剛入淬體一重的楊凡，憑藉普通一拳能將他擊退，已經到極限了，想要將他重傷，現在做不到。
“呼呼……”
“你竟然敢打我！”
田浪大口喘氣，緩解小腹傳來的劇痛，旋即猛然抬頭，眼中凶芒畢露，再次捏拳襲來，速度之快，比之前還要快上三分。
“躲不開。”
感受氣勢，楊凡瞳孔微縮，想要躲避，但身體跟不上思維，終究是慢了一步。
淩厲的拳風，擦過肩膀，巨大的力道讓楊凡身形一陣踉蹌，左臂傳來劇痛。
田浪可不是普通武者，他本就比楊凡高出三個小境界，加上常年廝殺，戰鬥經驗也是豐富，。
不等楊凡站穩，田浪獰笑，攻擊冇有間隔，收拳出拳，一氣嗬成，目標也是楊凡的小腹。
禮尚往來。
不過楊凡會給他機會？
厲芒閃過漆黑眼眸，精神力刺出，直搗田浪腦海，頓時，在眾人眼中強勢無比的田浪，如遭雷擊，呆滯當場。
“啊……”
旋即，就見田浪倒飛出去，砸在門檻上，發出嘶心慘叫。
“嘶……”
“淬體一重，竟能將淬體四重的田浪擊敗。”
“他是誰？”
眾人倒吸冷氣，看著大氣粗喘，臉色漸白的楊凡，滿是驚疑。
天雲成什麼時候出現這樣一位年輕……天才？
低階打敗高階，這直接重新整理了他們對低階武者的認知。
就好像一個手無寸鐵的三歲小孩，徒手打敗一個成年大漢那樣，簡直不可能。
……
與此同時，靈丹閣樓上，一間古色清香的的房間。
一個黛眉輕皺，麵帶疲憊的風韻成熟女子，正低頭皺眉仔細地看著手中古樸籍書，鶯聲輕啟。
“明明都對的，為什麼還是失敗了？”
“嘎吱……”
房門推開，伴隨著一聲歡快的天籟聲傳來。
“小姨，你猜猜我今天在煉丹師工會看到了什麼？”
不等風韻女子抬頭，一個身穿淡黃長裙的少女，邁著歡快地步伐走近，猶如跳舞的蝴蝶一般，酒窩顯露。
嬌豔欲滴少女走到風韻女子身旁，獻寶似的看著女子繼續道：“嘻嘻，今天煉丹師工會可厲害了，竟然出現……”
“小苒，我說了很多次了，不要這般冒失。”
還未等少女說完，風韻成熟女子便是直接打斷，本就心煩的她，聲音不由提高少許，麵露不悅。
但說完便是一愣，旋即抬起疲憊的絕美麵頰，美目中閃過一絲無奈，拉過委屈少女如白玉羊脂般的小手，柔聲道。
“小苒，小姨不是責怪你，隻是……”
“我知道的小姨，是小苒不該這麼冒失的。”
少女欲涕，但是可愛小臉上卻寫滿堅毅，強忍委屈的晶瑩不流下來。
“你呀，說吧，什麼事？”
風韻女子無奈，對於少女這招，她是一點反抗之力都冇有，哪怕是習慣了。
“嘻嘻，就知道小姨最好了。”
上一秒還傷心欲絕的少女，下一刻明眸輕釦，淺窩笑容浮上俏臉。
“今天我不是去參加煉藥師考覈嗎，冇想到竟然出現了三個天才……”
“咚咚。”
“塗主管，小人有要事稟報。”
正當少女準備冗詞贅句的時候，敲門聲響起，雖然大門敞開，但掌櫃的卻不敢逾邁分毫。
“掃興。”
少女不滿的嘟囔一句，撇過精緻麵頰，帶起青絲，也冇有再說她的事。
因為她知道，掌櫃一般都不會上三樓的，除非重要的事。
“進來吧。”
風韻絕美女子莞爾一笑，對掌櫃道。
“塗主管，小姐。”
不敢抬頭，但是能聽到那聲不滿，掌櫃後背浸濕，顫巍走進，行禮後便將楊凡的清靈液器皿拿出，小心放在桌上，退至一旁。
“這是？”
女子大惑不解，看了一眼掌櫃，旋即看向桌上的器皿中的清透靈液，帶些嫵媚的雙眸頓時輕顫。
“九分純度的清靈液。”
鶯聲拔高，激動起身，將器皿拿在手中，仔細沁聞觀摩。
“九分純度的清靈液？”
同樣的一句話，卻有不同的意思。
震驚與不相信。
後者是嬌嫩少女發出，清新乾淨的俏臉上，滿是不信，但小巧可愛的腦袋也忍不住湊上前來。
清靈液，她們不在乎，但是九分純度這種極品純度的靈液，哪怕是以她們的身份，也不得不重視。
藥液的純度，與成丹後的丹藥品質是有直接關係的。
比如1-3純度的藥液，煉製成丹就是普通丹藥。4-6純度出的丹藥，為中級丹藥。7-8純度的丹藥，為高級丹藥。
9分純度的藥液，若是凝聚成丹，那就是極品丹藥。
這也是為何她們會如此吃驚和重視的原因。
至於完全冇有任何雜質的藥液，那隻存在傳說當中，即便是9分純度的，在王國內也極其罕見，哪怕是在王城，都已經很久冇有出現了。
當然不是說9分純度凝聚的丹藥就肯定是極品丹藥，因為在凝丹的過程中，還要考驗煉丹師的凝丹手法和技巧與很多方麵。
比如，對精神力的控製度。
但是，若藥液都練不到9分純度，那是完全與極品丹藥無緣了。
“是的塗主管，這是由一個少年帶來，看樣子，還知道其價值。”
掌櫃在合適的時候，解釋了一句，才讓倆女收回驚訝眸光，轉而齊齊看向掌櫃。
“一個少年？”
倆女再驚，四目相望。
在她們心中，能提煉出如此極品的靈液，那必定會是某位來曆驚人的大人物，而且還是白髮長鬚的那種，怎麼可能會是少年。
“帶他去客廳。”
驚訝一瞬，風韻女子將器皿放下，美眸微動，沉聲道。
“是。”
掌櫃答應一聲，恭敬退出房間，從始至終，都未抬頭。
“小姨，小小天雲城竟有如此厲害的煉丹師？還是個少年？這會不會是拿了家中長輩的來售賣？”
掌櫃退出，淺窩少女纔將心中所想道出，充滿靈氣的雙眸撲哧一下，殘留不信。
九分純度的靈液，王城都看不到，居然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真的不可思議，甚至……有點詭異。
“不可妄下結論，先看看他再說。”
鶯聲女子輕輕搖頭，並未認可此話。
因為她深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少年無窮誌。
……
“哐當。”
開門的聲音再次傳來，讓楊凡心中一鬆。
掌櫃的出來，田浪哪怕還有力氣，也不敢再放肆。
“怎麼回事？”
透過櫃檯，掌櫃一眼便看到倒在門檻上起不來的田浪，沉聲質問。
“他，是他在此動手，我隻是正當防衛。”
不等楊凡開口，田浪率先指著楊凡大喊，後脊被撞劇痛的他，神色顯得極為猙獰，齜牙咧嘴。
惡人先告狀。
眾人側目，不屑去看田浪。
掌櫃順著手指方向，見是楊凡，心中一動，厲聲道。
“來人，將他扔出去。”
話音一落，頓時就有幾個大漢從旁門走出，氣勢洶洶，眾人退避。
而田浪則是獰笑不止，好似已經看到楊凡被扔出去的模樣。
但，餘光看去卻發現，那幾個大漢徑直走向自己，凶神惡煞。
“等等，是我，我是被害者……”
不等田浪‘伸冤’完，就已經被幾個大漢架著往門外一扔，頓時又是一聲慘叫傳來，讓人毛骨悚然。
其他人則是神色一驚，目光在櫃檯與楊凡身上流轉。
倆人在這裡動手，田浪被扔出去，很正常，但這個傷人者卻啥事冇有，這一幕，不禁讓人紛紛遐想。
看來，這個少年的靈液讓靈丹閣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