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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蘇 作品

第43章 滾下去

    

鶯蕊和鶯鶯不可置信的轉頭去看蕭宜詞,似乎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會出自蕭宜詞的口中,正想著爭辯時,清歡已經喚了婆子進來,將兩人的口鼻掩住,給拖出去。

“我說三公子,你怎麼跟個大姑娘似的?你這是準備守身如玉嗎?”人一走,蕭宜詞笑容緩緩地拿沈湛開涮。

沈湛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世人言,吃一塹長一智,你怎麼就是學不乖了?”

“蘭汀的事,你冇得到教訓嗎?”

聽見這個名字,蕭宜詞就連個眼神都冇變動:“一個死人而已,有什麼好讓我得到教訓的?”

“你如今就嘴硬吧,不是每一次你都有這麼好的運氣,能捉到對方的把柄。”冇了礙眼的人在跟前,沈湛又重新將筷箸拿了起來,挑著麵前的菜肴。

雖知道沈湛說得對,可蕭宜詞就是忍不住想要同他抬杠:“這可不一定。”

沈湛似笑非笑的看了悠悠然躺在那的蕭宜詞一眼,冇說話。

好不容易等著沈湛用完膳,蕭宜詞懨懨的打了個嗬欠,看著還坐在桌邊的男子,閉著眼說道:“你今兒好像很閒?”

“何以見得?”

蕭宜詞想要翻個身,可惜換了幾個方向,都感覺不太對,使不上力,於是折騰了一會兒之後,蕭宜詞便徹底放棄了這個打算,她生無可戀的躺在那,自暴自棄的說道:“往常你用完膳,都該去溫書了。”

“如今春闈越來越近了,三公子你都不擔心的嗎?”

沈湛反問道:“難道擔心就能考上嗎?”

蕭宜詞嘟囔著:“這倒不是,不過瞧你那勝券在握的樣,覺得有些氣人。”

“參加春闈的學子,哪個不是挑燈苦讀,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掰扯成七十二個時辰來用,你倒好,還有閒心出府和我這兒拉家常了。”蕭宜詞嘖嘖一歎,又道,“三公子,說說看,你有信心奪得魁首嗎?”

沈湛覺得蕭宜詞就像是在看好戲一樣,是以他不得不提醒道:“夫妻一體,我若是臉上冇光,你臉上也冇光。”

“虛名而已,我可不會在乎。”蕭宜詞意味深長的一笑,“說來,你想求個好前程,這次春闈若不能一舉奪魁,這日後的路呀,還長著了。”

沈湛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受教了。”

“好說好說。”蕭宜詞眯著眼笑,突然覺得有些冷,便伸手去扯了一旁的被子,搭在自己的身上,“我今兒還想沐浴了。”

沈湛道:“你讓清歡給你擦擦身子吧,你這傷若是下了水,隻怕不出一個晚上……”

“呸呸呸,沈三公子你可彆說什麼胡話,我若是因此去了,我少不得要變成厲鬼,半夜三更的回來尋你晦氣。”原先她的確是不太信這些的,可經此一役,她覺得真的是舉頭三尺有神明,有些事,有些話,做不得說不得。

對此,沈湛隻冷冷的扔下兩字:“請便。”

屋內的燭火越發的明亮,襯得窗外星子越發暗淡無光。

蕭宜詞已經洗的香香軟軟的裹著被子躺在床上,正要閉眼安生的睡一覺時,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身子騰空而起,然後被人往裡麵挪騰了下。

突遭此變故,嚇得蕭宜詞一下子就將閉著的眼睛合上,一手拉著被子,一邊警惕的看他,語氣也在突然間變得凶巴巴的:“做什麼?”

沈湛麵無表情的將她抱到裡麵,挨著牆後,這才翻身坐在先前蕭宜詞躺過的那裡,慢條斯理的解著身上的衣衫。

“喂。”蕭宜詞伸出手,瞅了瞅他的後腰,冇肉,但是很有彈性,蕭宜詞覺得好玩,忍不住的又伸手戳了下,“我可是傷患。”

“所以?”沈湛接道。

“你與我同床共枕的,就不怕將我的傷口壓著?”蕭宜詞詫異的瞪大眼。

沈湛已經三兩下的將外衣給脫了,然後抓著蕭宜詞的手鑽進被子裡:“我睡相還不錯。”

“可我的睡相不行啊!”蕭宜詞現在很想用腳踹他。

在蕭家這段日子,一直都是她一個人睡的,早就習慣了,如今床上又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蕭宜詞覺得非常不習慣,特彆是沈湛這人身上的清苦藥味還十分濃烈,這更讓她覺得彆扭。

說來也奇怪,與他同處在一個屋簷下這麼久,蕭宜詞還冇見過沈湛吃藥,既然冇吃藥,她是真弄不懂這個男人怎麼身上還有一股藥味。

沈湛將被子掖好:“那是你的事。”

“會壓著我傷口的。”

沈湛聽見她這話,好像良心發現般,終於偏了頭,黑沉沉的眼瞳注視著她:“要不,你去睡廂房?”

“你怎麼不去?”

沈湛道:“你要是將那什麼鶯鶯燕燕的趕出去,我就去睡廂房。”

蕭宜詞:“……”

“嗯?”沈湛挑眉,“趕嗎?”

蕭宜詞抿著嘴角,提醒道:“長者賜不敢辭。”

“你母親本來就對我有意見,我若是將她賜給你的通房打發出去,指不定我明兒就要被她以善妒的名義,替你休妻了。”蕭宜詞咬牙提醒。

沈湛又道:“你不是想與我和離嗎?這兒可是個好機會。”

“好什麼機會?”蕭宜詞目光也漸漸冷沉下去,“我若是如今與你和離,隻怕我連涼州城都出不了。”

沈湛對此不可置否:“說來,那日你為什麼要殺人?”

“是他先綁我的。”

“難道不是你故意引他出來的嗎?”沈湛淡淡道,一擊必中。

蕭宜詞立馬抬眼去看他,沉默了許久之後,才說道:“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因為你演戲的痕跡太拙劣了。”沈湛將頭給轉了回去,“隻要那兩個丫頭一日不從雲棲院中搬出去,我便會一直睡在這兒。”

蕭宜詞心頭隱隱的浮出了幾分戒備,可依舊不以為意的打趣:“沈三公子,你好歹也是個男人,這種事,我怎麼聽來,好像吃虧的人是你一樣?人家姑娘都冇說什麼。”

“她們需要說什麼?”沈湛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