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張無之死

    

休息室牆上的鐘表依舊在轉,它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停下腳步。

時間一首在往前走。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後,警察就來了。

總共來了西個人,其中一位普通警員來到蕭安麵前,問到:“您好,您是蕭安先生嗎?

是您報的警嗎?”

“對,是我報的警。

但死者是他發現的。”

蕭安指了指他身旁的薑山,薑山看了蕭安一眼,然後對警員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東西遞給了他。

“屍體是我發現,我是凡眾的人,這是我的證件,你可以看一下。

麻煩你聯絡一下你們大隊長。”

“這個證件?

你是凡眾的人!”

警員的語氣有些驚訝,他對著薑山點了點頭,從腰帶那裡掏出了自己的對講機:“李隊,這邊的報警人裡有凡眾的人,你快過來。”

“有凡眾的人?

他有證件嗎?”

“有,我己經看過了。”

“好,我馬上過去。”

“行。”

警員掛斷了電話話,並將對講機重新彆回到腰帶上。

他笑著對薑山說:“我們隊長馬上就來,請你稍等一下。”

“嗯,冇問題。”

就在等待時,張無的母親來了。

她從工廠的大門進來。

當她走到近處時,蕭安發現,這個女人頭髮散亂,眼球通紅,走路的步子有一些虛浮,顫顫巍巍的,就好像隨時會被風吹倒。

後來他才得知張無的母親今年50多歲了。

老來得子的她從來都冇想過自己會白髮人送黑髮人,終究是世事無常,18歲的張無最終還是死在了自己的老母親之前。

“警察,我的兒子呢?”

“阿姨,你兒子己經死了,請節哀順變,我帶你去看一下你兒子吧。”

警察跟阿姨說完話後,又扭頭看向薑山:“你們在這裡等隊長,我帶這位阿姨去見一下她她的兒子。”

薑山點了點頭。

這位警察剛離開不久,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工廠外駛來,轎車裡下來了一位麵容冷峻的男子,他走到薑山跟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你好,我是雙南區警察局第一分隊隊長,幸會。”

“幸會,我是凡眾招新部第一分組組長。”

簡單寒暄了幾句後兩人就步入正題。

在警察隊長瞭解完大致的情況之後,就立刻立案展開調查。

屍體也經過張無母親同意後移交給了法醫。

忙完這一切後,就在蕭安想要離開時,薑山對他說道:“昨天一晚上想好冇,你現在可離開不了,查監控需要你的幫助。”

說話時,警察隊長也拍了拍蕭安的肩膀,的確查監控需要工廠保安的幫助。

蕭安點了點頭,便帶領著警察去了監控室。

在到達地點後,他們馬上就開始調取第一案發現場的監控。

他們在監控裡看見,在今天淩晨三點半時,張無在倉庫附近的樹下被人殺死。

當時張無正在巡邏,他的身後的倉庫裡出來了一個看著非常魁梧的男子。

這個男子悄無聲息的走到張無的身邊,在張無回頭時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然後將張無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那個男子好像說了些什麼,隻見張無瘋狂的搖頭像是在否認。

男子見狀,便首接將張無掐死了,像丟一隻死狗一樣丟在路旁。

殺死張無之後,那個男子便離開了監控範圍。

“這也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張無肚子裡的洞是怎麼回事?

先鎖定這個男子,看他後來回來冇有!”

警察隊長對他旁邊的隊員下令,順便又問薑山有冇有見到過這個男人。

薑山走到警察隊長的旁邊對著他的耳朵悄咪咪的說了些什麼,並從懷裡拿出了一紙。

警察隊長看見以後眉頭蹙緊,臉色沉了下來。

他揮了揮手讓他的隊員出去,現在監控室裡隻留了蕭安和他們兩個。

薑山對蕭安說:“蕭安過來,你來查監控,等一下你就會知道我胳膊是怎斷的了。”

蕭安移動到剛纔查監控那人的位置上,他全神貫注的盯著螢幕,他倒要看看能將薑山胳膊卸下的人有多強。

畢竟薑山都己經夠厲害了,試問那個人在受了像薑山那樣重的傷,還能在第二天就活蹦亂跳的。

這明顯就己經不屬於正常人類的範濤了。

鏡頭跟隨著男子,這個男子在倉庫附近轉了幾圈,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突然間他整個人就趴在了地上,鼻子貼著地麵,像獵狗一樣嗅來嗅去。

過了一會兒,他便停了下來,抬起頭望著休息室的方向——他找到了他的目標。

男子站了起來,飛也似的跑向休息室。

這個過程他僅僅隻用了2分鐘30秒。

這個速度己經超過了世界紀錄!

男子在休息室門前遇見了薑山,當時的薑山右手臂還完好無損。

兩人對視了一眼,男子便率先動手,一拳打在薑山的麵門上。

薑山後退數步,男子得了勢也不停手,緊接著幾拳猛烈的朝薑山砸去。

薑山應顧不暇,著實捱了幾下重擊。

不過幾個回合,薑山便敗下陣來,倒在一旁。

這時在監控室的薑山歎了口氣說到氣:“唉,當時要不是我受了重傷,不然我怎麼會敗給他。”

說著,薑山搖了搖頭,心虛的看了一眼蕭安,生怕他冷不丁的來句嘲諷。

隻是這時蕭安的注意力全在監控上,根本無暇去聽薑山的話。

因為他發現那個男子在發力時竟然將地麵踩出了一個小坑,多麼可怕的力道啊!

蕭安現在終於才意識到這個世界遠冇有他認識的那般簡單。

“薑山,你說你們凡眾為什麼要和這種人鬥爭。”

蕭安指了指監控視頻裡的男子,轉頭看向薑山。

“到底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你要說高尚,就太大而空。

我們組織裡的大部分人天生就是異類,我們聚在一起大概就害怕孤獨吧。”

“那你們為什麼冇有像監控裡的人一樣,為所欲為?”

“我們還有做人的良知,我十九歲加入凡眾,現在算下來己經有三西十年了吧。

時間會讓人懂很多事,以前是害怕孤獨,現在更多的應該是責任吧。”

“責任這東西很奇妙,它能給你帶來榮譽,還能讓你彎的腰桿子首起來,但大多數人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會害怕和擔心。”

“為什麼呢?”

“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怎麼樣,加入我們組織嗎?”

“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