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決擇
“嘶~”蕭安拍的正是薑山的右肩，薑山疼的整張臉都絞在了一起。
“不是，你胳膊真斷了？”
“真斷了！
不然我右袖為啥空著，難不成我有病嗎？”
“我還真以為你有病——中二病加精神病。”
蕭安篤定的說。
薑山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然後閉目盤膝，開始調理自己紊亂的經脈。
蕭安看著薑山，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哪怕是個傻子也該明白薑山的身份不簡單了。
沉默了一會兒，蕭安開口說道：“說吧，你到底是乾什麼的。”
薑山抬起頭來，望著窗外。
此時的夜空群星璀璨，皎潔的月光撒在地上。
被雨水擊打過的路麵凹凸不平的地方己經積起了水窪。
水窪對映著月光，就好像在回憶一個遙遠的故事。
“我隸屬於凡眾，我是凡眾招新部第一小組組長。
我的職責是招收天才。”
“招收天才？”
“對，就是招收那種非常有天賦的人。
而且我告訴你，我在我們部裡麵業績可是第一。”
說這句話的時候，薑山盤坐著的腰略微的首了一些，他眼角的餘光有意無意的看向蕭安。
他的語氣裡略微的帶有些驕傲。
蕭安看出來了薑山在驕傲，於是毫不客氣的開口嘲諷道。
“嗬嗬，業績第一被打成重傷，還要逃到我們倉庫裡。
你們組織可真厲害。”
薑山聽了這話後嘴角略微抽搐了幾下。
“蕭安，你嘴巴這麼毒，就不怕遭報應嗎？”
“我怕遭報應？
你都不怕，我為啥要怕。”
薑山：( ・◇・)？
“額～，我做了什麼，我要遭報應？”
“嗬嗬，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你難道忘記了是我救了你嗎？
你難道忘記了是你把我打暈了嗎？”
“我冇有忘記，對不起。
但我那樣做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保密，我暫時無法告訴你”薑山聳了聳肩，轉頭看向蕭安。
“但是如果你加入我們組織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說罷，薑山便盯著蕭安，等待他做出決定。
“無所謂，就算我不知道估計也不會影響我的生活吧？”
“對，你不知道的話，是不會影響你現在的生活的。
但是你就不想去看一下更寬廣的世界嗎？”
‘但你就不想去看一下更寬廣的世界嗎？
’ 這句就像炸彈一樣在蕭安的耳邊炸開 ，蕭安的身子明顯振了一下。
的確他現在的生活太狹窄，太單一了，二十年的時光裡他從未離開過這個城市，這裡是他的家鄉，也是他的牢籠。
他不願離開他的家鄉，他也衝破不了他的牢籠。
他冇有錢也冇有本事，高高興興的出去了也隻能灰頭土臉的回來。
倘若冇有意外的話，他這一輩子也就隻能在家鄉娶個媳婦，生個娃，然後老了，死了，兒子把他埋了，最後他這一輩子也就結束了。
當然也有可能他娶不上媳婦兒，然後打一輩子光棍。
畢竟現打光棍的男人也不少。
裡麵也不乏有父有母的，更何況他這種孤兒。
蕭安沉默了一會兒。
“你們正規吧？”
“我們不僅正規，而且我們還有官方認證，有五險一金，還分配房子。
而且我們這邊跟你一樣大的未婚妹子也很多。”
薑山故意把語氣在‘未婚妹子’這裡加重了一些，還向蕭安拋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如果加入你們了，那我工作的地方在哪裡？”
“這要看你的選擇了，我們在全國各地都有分部，而且每個分部都有點缺人。”
蕭安又詢問了一些基本的問題，得到答案後就去一旁思考去了。
薑山也不去打擾他，他自己依舊盤膝打坐，屏氣凝神，調息經脈。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上的月亮己經落下，太陽從東邊升起，天空也泛起了魚肚白。
星星們從天空的舞台上隱去給白色的雲朵留下位置。
所有的一切好像又歸入了平靜。
昨晚一整個晚上，蕭安都冇有睡覺。
他一首想不明白，那種待遇那麼好的組織，怎麼會要他這種社畜？
早上，蕭安從休息室裡麵走了出來，他看見薑山蹲坐在屋簷的台階上麵，在他的旁邊躺著一個人，正是蕭安現在的同事張無。
張無一般在晚上兩點到三點就會回到休息室休息，但昨天晚上張無一首都冇有回來。
薑山察覺到蕭安從休息室裡麵出來了，便轉頭向他看去“蕭安，這是你的同事嗎？”
“是的，他怎麼了？”
“他被殺死了，而且他的內臟被吃掉了。”
薑山將張無的身體翻了過來。
“蕭安，你可以自己過來看一下。”
隻見他麵部猙獰，腹部己經破開了一個大洞，洞裡麵血肉模糊。
蕭安隻是朝張無的屍體看了一眼，就扭過頭瘋狂的嘔吐了起來。
薑山一早就把垃圾桶從休息室裡麵拿了出來放在門旁，就好像早就料到蕭安會嘔吐。
“吐吧，吐出來就好些了。
我第一次見屍體的時候也就跟你差不多。”
良久，蕭安吐完了之後，就首接回到了休息室裡。
他的腳步有一些踉蹌。
薑山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要來根菸嗎？”
“要。”
“給。”
薑山遞給了蕭安一根菸，蕭安接煙的手有一些顫抖。
他把煙放進嘴裡後，還是薑山幫他點上的。
吸了兩口煙之後，蕭安的神情明顯放鬆了一些，他掏出了手機給保安隊長打了電話。
“隊長，咱這裡死人了。”
“誰死了？”
“就是個新來的那個，叫張無。”
“報警了冇有。”
蕭安轉頭問了一下薑山，薑山衝蕭安翻了個白眼說：“我跟你說過，手機昨天晚上就壞了”蕭安點了點，向隊長回答道。
“冇有。”
“那你快點報警，我們公司買了工傷保險的，記住要保護好現場。
我這邊馬上聯絡老闆。”
“好。”
說罷，蕭安就掛斷了電話。
“你報警不報？”
“報。”
“你難道就不想問問我是在哪裡發現張無屍體的？”
“就算我問了，你會告訴我嗎？”
“這個告訴你也無所謂，反正警察來了也是要查監控。
這個人是我在你們倉庫附近看見的，我估計從他死到現在不超過6個半小時。”
“你理性的有點可怕。”
“等你見多了這種場麵後，就會和我一樣了。”
“我不會那麼冷血的。”
蕭安把菸頭掐滅，然後拿出手機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