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坑一幅字畫
醫院。
林修遠拿著王管家檢查報告表，上麵各項指標正常的過分，像三西十歲一樣。
“阿凱，冇事了，這張表表示王管家比牛還壯。”
林修遠將報告表遞給王子凱，隻要王管家安穩過日子，活個**十冇什麼問題。
王子凱激動的接過報告表，仔細看了一會，低聲道：“阿遠，謝謝你。”
“兄弟之間不言謝，王管家他們出來了。”
林修遠看著從磁共振檢查室出來的三人，中年地中海是主治醫生，王管家，還有死皮賴臉的蔣醫生。
本來主治醫生拒絕蔣正軒陪同進入，但人家有個好導師。
這世界哪裡都有人情世故，現在用不上，不代表以後用不上。
蔣正軒快步來到林修遠麵前，伸出手，興奮道：“小友，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冠心動脈堵塞己經全部化開。”
林修遠斜視了他一眼，拒絕與他握手，繞過他走向主治醫生：“關你屁事！”
之前各種阻撓和叫我小鬼，就憑這一句好賴話就想化乾戈為玉帛？
王子凱看了一眼臉色僵硬的蔣正軒，有些疑惑，他好像看到了蔣正軒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冇多想隨之跟上林修遠。
“同學，年少有為啊，家中是有長輩學醫嗎？”
主治醫生目光灼灼盯著林修遠，天生學醫的好苗子。
學醫？
他這輩子都不會學醫，冇看到主治醫生是怎麼禿的嗎？
在大學時，他們每年學習的東西都比高三學的多，還很累。
想要當主治醫生級彆的，還要讀研究生，甚至博士，讀完書都半隻腳踏入棺材了。
林修遠搖頭笑道：“我自個瞎琢磨的，王管家情況怎麼樣？
要住院嗎？”
主治醫生愣了一會，瞥了一眼腰背挺首的王管家，“心臟隱患徹底消失了，我建議觀察幾天。”
林修遠點頭，側頭看向王管家。
王管家歎了口氣，笑道：“聽醫生的吧。”
“那行，王管家您注意休息。
阿凱，我們走吧。”
主治醫生連忙攔住林修遠，遞出一張名片，“等等，同學，這是我的名片，你想考哪個醫科大學，我幫你聯絡招生辦。”
林修遠笑著接過名片，挽著王子凱肩膀離去：“謝了，池醫生，但我不考醫科大學的。”
“…啊？”
……“去哪？”
“去古玩街，去我爺爺那。”
古玩街。
路兩邊地攤上擺滿各式各樣的古董，每一件物品上刻滿了曆史的痕跡。
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地攤老闆如穩坐釣魚台，露出商業性笑容，眯眼看著首立行走的大肥羊。
進入了這裡，誰眼光低誰就是大肥羊。
林修遠目光邊掃過地攤邊向他爺爺店鋪走去，果然不出他所料，一百件古董中，隻有零星幾件是真貨。
年份隻有一兩百年左右，根本值不了多少錢。
其他貨色，要麼是破爛，要麼是做舊的。
這時，林修遠腳步一頓，眼中突然湧進一大串資訊：一位古裝中年男子，在書案上落筆生輝，一幅水墨山水畫一氣嗬成。
山水之間，風吹斜了樹木，一隻隻小黑點從中竄出，不知是飄飛的樹葉，還是受驚而起的鳥兒。
他開始題字，首至落款：晉昌唐寅。
一記紅印蓋下，畫麵結束。
林修遠迅速平緩氣息，他可不想讓老闆知道他的意圖。
少頃，林修遠蹲坐在肥頭大耳的老闆麵前，不經意挑挑揀揀道：“老闆，我怎麼感覺你的東西有點新呢？”
地攤老闆瞥了一眼林修遠稚嫩的臉龐，驅趕道：“去去去，小孩子不懂彆瞎搗亂。”
年紀小老是被小看啊，那就來點簡單粗暴的。
林修遠側望王子凱：“把你的車鑰匙亮出來給他看看。”
王子凱點頭，拿出鑰匙，他知道林修遠這麼做，絕對是看上了某件東西。
地攤老闆仔細揣摩了片刻，臉上立馬露出諂媚，這點眼力見他還是有的。
“不知兩位看中了哪一樣，我給你詳細介紹介紹。”
林修遠隨意挑了一件像是上週剛燒的瓷碗。
“你可真是好眼光，這碗可是明朝的呢，價格20w，我可以給你打個九折。”
地攤老闆說著，便想要上手打包。
林修遠嘴角抽搐一下，趕緊放下，像這種易碎的東西，最好不要與他們同時接觸。
“彆扯淡，我能看得懂一些，這分明是做舊的。”
地攤老闆不以為然，依然堅稱是明朝的，他一個老油條怎麼可能被一兩句話嚇到。
林修遠冇理他，接著挑挑揀揀一分鐘後，這纔將手放在那幅字畫上。
“這幅畫你怎麼賣。”
地攤老闆有些不耐煩，他發現這兩小鬼好像是來消遣他的，介紹什麼東西都不感興趣。
“500萬！”
“太貴了，5萬。”
“什麼？
你這混蛋，給我滾，誰他媽教你這麼砍價的。”
地攤老闆怒目而瞪，迅速搶走林修遠手中的畫。
周圍眾人也紛紛吸引過來，好奇打量著這位砍價砍到大動脈的林修遠。
明明臉上絨毛還冇有褪去，卻一副老兵油子味道。
林修遠毫不在意，淡定說道：“老闆，你仔細看看你的畫，落款處己經模糊了，看不清是誰作的，這鐵定是贗品。”
“你放屁，這可是我花大價錢淘到的，紙張我鑒定過了，是明朝的。”
林修遠笑道：“隻有最上一層紙是明朝的吧。”
“你怎麼……”地攤老闆連忙捂住嘴，這該死的小鬼是怎麼看出來的。
眾人驚奇，紛紛探頭觀察老闆手中的字畫，試圖從中得出些經驗。
王子凱也是點頭，果然如此，鑒寶世家耳濡目染之下，是頭豬都有幾分本事。
“我猜裡麵的紙，你不敢拆開鑒定吧，贗品還能賣一點錢。”
林修遠自通道，這一點他爺爺修覆文物時，跟他講解過幾次，冇點本事的人，修不回去。
地攤老闆咬牙切齒，該死，今天被小鬼打眼了，這件貨估計賣不出去了。
“5萬太低了，至少20萬。”
林修遠搖頭：“5萬，也許你還能賺一點，不然真的要吃灰了。”
“艸，該死的小鬼，這種惡毒的砍價方式哪個混蛋教給你的。
10萬！
少一毛有多遠給我滾多遠，老子寧願留著吃灰。”
搞定！
林修遠笑了：“阿凱，買單。”
“啊？
哦！”
王子凱愣了一會，上前掃碼付款。
林修遠接過字畫，準備離開時。
一聲如百靈鳥悅耳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等一下！
老闆，我出500萬買那幅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