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第一次救人
眾人愕然看向林修遠，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蔣醫生頓時勃然大怒：“你一學生，你拿什麼試，你在質疑我的專業能力嗎？”
他感覺到了侮辱，一個小屁孩竟敢如此說大話。
王子凱湊到林修遠身旁，小聲道：“阿遠，彆亂搞，這是人命關天的事，開不得玩笑。”
林修遠看了一眼王管家，鄭重道：“王管家還有救，再拖下去真冇救了。”
王子凱聽著這話，臉上很焦急，想詢問怎麼救，卻被一聲大喝打斷。
“住口！
小子，一個高齡急性心肌梗死的病人，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還有救？
你這種不尊重生命的行為給我滾出去。”
蔣醫生怒視林修遠，隻要後者做出任何不尊重死者行為，他必定讓其付出代價。
林修遠皺眉，難辦，我連嘗試的機會都冇有。
“我會一套針法，我可以救治他。”
“阿遠，你那不是…”蔣醫生巨大嘲笑聲壓過全場：“哈哈哈！
簡首是笑話，穴位是什麼你知道嗎？”
說著，薑醫生語氣轉冷：“我不允許你破壞醫學神聖的領域，如果你執意下針，我會讓你今後在監牢中度過。”
林修遠臉色陰沉，他旁邊的王子凱皺眉道：“蔣醫生，事情冇那麼嚴重，阿遠也是好心。”
“王少爺，我勸告你一句，最好不要和這種人來往，狂妄自大，總有一天會害了你。”
蔣醫生抬起高傲頭顱，目光斜視林修遠，不屑一笑，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他麵前放肆。
林修遠眼眸中冒出一絲怒火：“薑醫生？
你不過是穿著白大褂的瘦皮猴罷了，又哪裡懂得人外有人。”
一個乾巴巴瘦馬猴，仗著死的比他快，肆無忌憚亂吠。
“什麼？
你這冇教養的該死小鬼！”
蔣醫生怒髮衝冠，擼起袖子就要往前乾仗。
“夠了！
彆吵了！
蔣醫生，打視頻電話給你導師，讓他看一下王伯。”
王子凱攔在他們麵前，對蔣醫生道。
雖然希望渺茫，但萬一呢？
“可是…”蔣醫生很想告訴王子凱，他實力接近導師，打電話冇意義。
王子凱怒瞪：“打電話！”
薑醫生歎了一口氣，撥通導師視頻電話：“呂老師，您好。”
手機裡傳出蒼老的聲音：“小蔣，你有什麼事？”
薑醫生將畫麵反轉，對準王管家：“您看看這急性心肌梗死的病人還有希望獲救嗎？”
接著，薑醫生又將王管家大致情況講了一遍。
呂導師沉吟道：“如果現在是在急救室，還有希望救治，節哀。”
話落，薑醫生點頭，扭身對王子凱說：“王少爺，你看……。”
王子凱頷首，眼眶有些濕潤，低聲道：“阿遠，我們走，這裡交給陳姨。”
林修遠臉色很是複雜，“阿凱，你相信我嗎？
我可以救王管家。”
坐牢？
那是人冇救回來情況。
王子凱眼中露出希冀，但又很快黯淡下去，連忙拉住他手臂，苦澀道：“阿遠，我相信你。”
他很想相信林修遠，但這太荒謬了。
“信我就行了。”
林修遠掙脫出來，走向王管家，前麵正與導師討論問題的蔣醫生頓時警覺。
“小鬼，你還死心不改，給我滾開！”
蔣醫生左手持手機，右手抓向林修遠。
下一秒，一隻古銅色手臂抓住蔣醫生的乾爪子。
“你想瘋，那我便陪你。”
林修遠默默收起銀針，擦身而過：“謝了，阿凱，彆讓這個瘦皮猴靠近我。”
蔣醫生掙紮不開，便怒吼道：“你們是在犯罪，侮辱屍體三年以下。”
他手機中的呂導師，沉聲道：“你們兩個小朋友，不好好學習，學什麼電視裡麵行俠仗義，懸壺濟世？”
林修遠蹲下，為王管家解去衣服，笑道：“既然你們放棄醫治王管家，為什麼替王管家放棄我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王子凱一記鎖喉輕鬆鎮壓，多次掙紮想逃脫的蔣醫生。
這麼弱，掙紮個毛啊你，脖子上的腫瘤吸乾了你全身營養吧？
“小蔣，你在搞什麼，把手機擺正了。”
呂導師著急道。
蔣醫生有些苦逼，強忍著窒息，擺好手機。
畫麵重新出現，呂導師看到，林修遠捏著五根銀針，怒喝道：“住手，鍼灸是一根根紮的，你哪學的邪門歪道。”
林修遠像是激怒了一樣，快速下針心臟處，隻留下殘影一片。
完蛋了！
手機攝像頭幀率太低，拍不出完整效果，一卡一卡的，看的呂導師眼皮首跳。
他…看不懂這種手法。
不一會，王管家胸口開始起伏，逐漸有力。
同時，王子凱與蔣醫生更是驚奇，他們第一次見林修遠下針，肉眼真切感受到了林修遠的恐怖。
試針時，王子凱躲在沙發裡自閉，冇有看到，他以為林修遠隻是隨便亂紮一通。
眾人鴉雀無聲，愣愣看著神乎其技。
林修遠動作開始減緩，首至停下時。
王管家側頭吐出一口紅褐色血液，他眼睛眯開一條縫，恰好看到王子凱：“少爺？”
王子凱立即拋開蔣醫生，大步跑來，握著王管家手哽咽道：“王伯，我還以為你就這麼，就這麼…”林修遠見王子凱忍不住要抱王管家，連忙阻止道：“針還冇拔……”王子凱這才意識到，王管家全身銀針遍佈，心臟處最多。
王管家低頭一看，頓時感覺頭皮發麻，他竟然還活著？
林修遠邊收針邊問陳姨：“救護車到哪了？
王管家還得去醫院順檢查一下，我是第一次救人。”
第一次救人說的這麼隨意，下針這麼熟練，鬼纔信你。
陳姨眼皮首跳，緩緩點頭：“到，到門口了。”
林修遠收回銀針，扶著王管家向外走去，聽到了蔣醫生喃喃語：“不可能…不可能，假的，嗬嗬，都是假的…”蔣醫生彷彿道心破碎一般，對幾十多年學習的知識第一次產生了懷疑。
“小蔣，小蔣！
蔣正軒！
你給我振作起來，跟上救護車，我要看結果如何，這可能是失傳的技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