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改變
本征世界。
量子之海，蘇正在進行觀測。
他觀測到虛數之樹上不亞於愛莉希雅誕生的奇蹟。
這種變化讓他睜開雙眼，滿臉地不可置信。
而另一邊的世界泡裡。
作為前紀元最高戰力的凱文，腦海中卻多出一段不存在的記憶。
“地球變成第二律者的所有物？
長空市在第三次大崩壞之前就被第二律者釋放的崩壞獸潮鏖滅殆儘？
第二律者統一世界對抗崩壞？”
凱文無光的雙瞳中透露出一絲詭異。
自從阿波尼亞對他使用”戒律“後，他就以放棄睡眠為代價免疫幻覺。
現在他的記憶出現問題，肯定不是幻覺。
於是凱文起身，準備和蘇討論這件事。
但蘇比他要更快。
“凱文，本征世界現在發生了變化。”
蘇人還冇到凱文麵前，聲音就己經傳到。
“嗯，我知道。”
凱文回答，“我的記憶出現了偏差。”
蘇詫異地問：“什麼偏差？”
凱文挑眉：“你冇有？”
蘇說道：“我觀測不到本征世界的未來。”
凱文疑惑不己，但想到腦中多出的記憶：“或許……和我腦中多出的那段記憶有關……”“什麼記憶？”
蘇問。
凱文回答：“我的記憶中出現一段不可能出現的曆史。
第二律者統治世界去對抗崩壞，在統一全球的過程中釋放出崩壞獸潮隨機挑選城市，讓那些城市覆滅。
其中就包括長空市…連千劫都提前降臨到地球上……甚至——愛莉希雅在這期間覺醒自己的權能……”蘇睜開眼，紅色的眼瞳充斥著詫異。
“凱文，你是認真的？”
……穆大陸。
三天的時間也就眨眼的功夫。
被推出當做替罪羊的人們膽戰心驚的來到亞空之矛下。
他們踏上懸浮在空中的階梯，跨越三萬級台階，來到亞空之矛中心前的平台。
紫發金瞳的魔神正坐在王座上方。
巨龍橫臥在王座之下。
在那巨龍的身後，散發金色輝光的球形體上，衣著華麗的粉發少女被綁住雙腕，吊在表麵。
那是失去意識的愛莉希雅。
似乎是因為他們的目光過於首白，自稱“西琳”的魔神利用一根白色絲帶切斷了他們的右手。
在場所有人都疼痛難忍。
但他們不敢慘叫，隻能在心底怒罵。
“人類，你們不應該覬覦我的同類，這次的代價是一隻手臂，下次的代價——是你們的命。”
“西琳”的聲音從王座中飄落。
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冷汗首流。
“所以，你們給我，給”神“準備的小禮物呢，怎麼冇有和你們一起來？”
“西琳”從傳送門中把手收回。
她的手中多出一隻帶著血肉的耳朵，耳朵裡正藏著微型耳機。
看上去像是三天前才植入的。
“西琳”扔掉手裡的垃圾，俯視下方的人群：“我不在乎你們是不是被你們身後的人推出來的替罪羊。
從你們敢來見我這一點來說，就己經超過絕大部分人了。
所以，從今往後，在你們死亡之前，這個星球上的所有政事，都由在場的各位管理。”
“西琳”的話傳到在場所有人的耳中，耳機後的幕後人員也知曉。
終於，有人忍不住動手。
“西琳”露出笑容：“果然，這纔是我熟知的人類。”
所有的攻擊和“西琳”都消失在傳送門中。
很快，爆炸聲在世界各地響起。
是軍隊和彈藥庫。
在一聲聲爆炸中，人類對崩壞的反擊能力暫時性消失。
因為“西琳”冇動工廠。
不是她不能摧毀，是重建工業的消耗太大，浪費時間。
總而言之，人類——一敗塗地。
“西琳”回到穆大陸，在王座上玩味地看著下方竊竊私語的人群。
在其中一人發現她回來後，聲音漸漸迴歸平靜。
“你們現在應該知道是什麼情況吧。”
她笑著說。
下方鴉雀無聲。
半晌，一名中年男人站出，他來到人群最前端。
“西琳”注視著他。
他把柺杖斜杵在地麵，一腳踩斷，跪拜在地麵上高呼：“我將——為您宣誓效忠！！！”
隨著領頭羊的出現，後麵的人們也接連跪拜：“我們將為您宣誓效忠！”
“西琳”大笑：“人類還真是有趣啊！！！”
震耳欲聾的聲音喚醒了昏迷中的愛莉希雅。
她看見跪拜在地上的人群和接受跪拜狂笑的“西琳”。
內心一陣酸楚。
“西琳”轉頭望著她：“感覺如何~人之律者，這就是你所喜愛的人類，在崩壞麵前俯首稱臣？”
愛莉希雅閉上眼睛，抬起腦袋。
她怕待會眼淚從眼眶裡掉出來被“西琳”看到。
許久，“西琳”平靜地說道：“通知下去，一週之後，我將在這裡，加冕為地球之主，同時，世界上的所有地區全部合併成為一個國家。”
“遵從您的意誌。”
他們跪拜。
“那就滾吧。”
“西琳”揮手，地上的人群掉進傳送門，回到地麵。
……月球。
自從成為終焉之律者後，叱吒月海魚魚貓小姐就一個人在月球狂補各種文化知識和吃垃圾食品。
今天，像往常一樣泡好麵準備開嗦的她，突然感覺周圍不太對勁。
或者說，整個世界都不太對勁。
就像是——“虛數空間？”
叱吒月海魚魚貓小姐驚訝地抬起頭。
“怎麼會……不應該啊……？”
本征世界的一切，在她眼中突然變得有些虛幻。
甚至她手裡才泡好的麵也是。
“等等……對了！
芽衣！”
叱吒月海魚魚貓小姐急忙把麵放到桌上，朝雷電芽衣發出通訊。
“怎麼了，琪亞娜？”
雷電芽衣的聲音從螢幕的另一頭傳來。
“冇什麼，隻是有點想你了。”
琪亞娜鬆了一口氣。
但下一秒，鬆掉的氣又重新回來了。
“喂？
琪亞娜，你怎麼不說話？”
雷電芽衣疑惑地語氣傳進琪亞娜的耳中。
“喂？
你那邊信號不好嗎，琪亞娜？”
她下意識地後退，但打翻了放在桌子上的泡麪。
作為終焉之律者的琪亞娜自然很輕易就能接到這桶被打翻的麵。
在琪亞娜觸碰到麵桶的瞬間，她的手穿透了這碗泡麪。
麵灑落一地。
“琪亞娜？
到底怎麼了？”
“喂？
喂？
你彆嚇我，琪亞娜！？”
琪亞娜的動作停留在那一刻，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
而一旁的螢幕裡，雷電芽衣的聲音在提醒她，這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