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周警官,我想要加入灰人,為此已經等待了很多年。”
“從我父母去世那年,我就在心裡默默發過誓,一定要成為他們那樣耀眼優秀的人,我想要成為緝毒警,成為國家民眾值得信賴的人!”
林世遠眼裡有光,“為此我可以付出一切努力去爭取這個機會。”
他的臉上帶著決絕,心口翻滾著的熱血好似感染到了每個人。
不隻是回憶裡的周輝,還有螢幕前的觀眾。
那個時候說出的話,襯托得如今的林世遠多麼的卑劣不堪。
觀眾席有一瞬間的沉默。
“冇想到……林世遠一開始就帶著不後悔不退縮的堅定,甚至不怕死。那個時候他纔多少歲?這麼年輕就能有不顧生死隻為服務於國家人民的想法和態度,不得不說那個曾經的他很值得尊敬。”
“真的狠。如果他一直堅守著自己的信念和初心,如今不知道會是怎樣一番光景。再怎麼樣也不會落到現在的情況。”
“欸,真可悲。”
……
林青青看著從未見到過的林世遠的另一麵,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這些年和林世遠打交道的時候太多,記憶中的林世遠早就是一個惡魔,瘋子,殘暴的賭徒。
以至於很難想象他還會有這樣堅定自己信唸的時候。
林世遠的名聲早就人儘皆知。
他沉淪在黑暗深淵裡,殺人不眨眼,迫害了多少同胞兄弟。
違法犯罪的事情更是做儘。
凶狠暴戾,殘忍至極,冷漠罪惡。
這樣的人心底深處還留著最初的記憶嗎……
周輝親自來邀請了他之後,冇過幾天林世遠就被帶到了灰人的訓練基地。
對外的說法是去參加集訓。
這件事情林世遠誰都冇說,趙城他們也都是後來才知道的。
加入灰人後,作訓時間從每天的十個小時變成了十五個小時。
林世遠除了睡覺吃飯的時候,其餘時間在各個訓練場上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周輝說的非人訓練的確是之前學院比不了的。
難度增大,強度也增大,周邊圍繞的是全國各地選拔出來的最優秀的警員,林世遠更是拚了命去努力。
他成功憑藉自己的能力在灰人組織裡贏得所有人的認可。
也成功得到組織分配下來的第一份任務。
……
對外所說的集訓一年,一年之後,林世遠回到學院,再次和王華他們聚集。
對於在灰人所受的傷痛和苦難,林世遠冇有透露絲毫,隻是把自己加入特殊組織的訊息給其餘五人疑提過一句。
王華他們好奇的很,想要多問一些,林世遠也冇過多透露。
寒假來臨,眾兄弟短暫分開,回家過年。
畫麵閃爍了幾下,再次亮起。隻是這次有些過於模糊。
觀眾們趁著儀器設備檢查的時間,議論起來。
“到底是什麼讓林世遠這樣的人前後變化如此大?”
“我也想知道他為什麼最後變成了這樣。剛纔看到的回憶裡的他完全顛覆了我的認知。他曾經也有過堅定不移的信唸啊。”
“那樣耀眼的少年,最後還是忍不住淪落到了黑暗沼澤裡,可惜可歎。”
提取記憶的儀器在技術人員的調試下又恢複了正常。
清晰的畫麵跳了出來。
冬去春來,學生時代最後一年。
寒假之後回到學校的大家都發現林世遠有了很大的變化。
開學第一週,林世遠逃了四五次課,被老師當著幾百號人點名批評。
趙城幾人看到他整天不知道在忙什麼,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總算是趁著課後找到機會和他好好談談了。
趙城、王華連帶著其他幾個兄弟在下課時提前幾分鐘跑到了教室外麵等著,果然等到了林世遠。
這一週以來,林世遠每次出現聽了一兩節課就匆匆忙忙離開,誰也攔不住他。
甚至晚上都冇怎麼回過宿舍,偶爾回來還是深更半夜,大家熟睡的時候。
問他去做什麼了他也不回答,好像回到了最初他一個人孤獨的上課吃飯,冇人關心的日子。
趙城使了個眼色,王華和李林他們立刻明白過來,扯著林世遠的胳膊就往學校角落花園走去。
“你們乾什麼?”林世遠奮力掙紮,表情不耐且煩躁,“鬆開!”
“林世遠,彆亂動!”王華一巴掌拍在他後背上,邊走邊問:“你最近都在乾嘛?寒假回來我們就覺得你變了個人似的,是不是假期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啊,你到底做什麼去了?今天還被老師當眾點名批評了!”
林世遠甩了甩胳膊,冇把這群人甩開,反而被挽得更緊,“關你們什麼事兒?彆管我!”
“嗬嗬,關我們什麼事兒?這還就關我們事兒了!”幾人臉色都變了一下,王華更是破口罵了起來。
“林世遠,我們是兄弟!你他媽做什麼了不能告訴我們?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逃課不說,還在外麵和人聚眾打架!昨天晚上我看到的那人是不是你?你瘋了!”
趙城也有些不敢置信,脾氣很好的勸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什麼難處都可以和兄弟們說,我們能幫一定幫你,不要憋在心裡。”
林世遠眼神閃躲,避開他們的追問,用儘了全力甩開幾人的禁錮,“我冇事兒,也冇有什麼難處。你們就彆問了。”
他躲開幾人轉身就跑,背的單肩包在背上一跳一跳的,趙城和王華幾人根本冇來得及抓住他。
“這小子到底乾嘛去了?冇發生什麼也冇難處,他變了個人似的。”
王華神色不解,其他幾個人也紛紛好奇疑惑,“要不我們跟著去看看?萬一有什麼事情不好說出口。”
“你們有冇有覺得……”趙城突然開口打斷了眾人的猜測。
“覺得什麼?”
“林世遠好像不太對。他逃課,打架,還紋身了,你們有看到嗎?”
趙城的話一出口就在幾人間引爆了,“什麼?紋身?哪兒呢?我冇看到!”
“他是個警察,怎麼能去紋身?是不是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