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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庸 作品

第40章 追封!一等子爵!

    

眾大臣急忙整頓神色,理衣的理衣,抹淚的抹淚,迅速按部就班排好隊列。

處理了一些日常政務後,吏部尚書終於忍不住出列道:“陛下,臣有事啟奏。”

“不急,唐卿何在?”

皇帝卻向他擺了擺手,目光直接向隊列後方的唐宜斌投去。

吏部尚書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不敢違逆聖意,垂頭喪氣的縮回去了。

“臣唐宜斌恭聆聖訓!”

唐宜斌一路小跑上前,來到丹墀下,恭恭敬敬地俯身下跪。

皇帝道:“很好!你唐家自威國公唐德興而下,三代為官,滿門忠烈,深受朝廷倚重,如今又出了一個孤軍殺敵,以身報國的唐庸,朕既為一代少年英傑的隕落痛心,又為你唐家一門的赤膽忠心感到欣慰!”

“陛下言重,我唐家世受皇恩,報效朝廷,報效陛下那是本分,不敢當聖上如此讚許!”

唐宜斌雖然早料到皇帝要對威國公府加以安撫,但也冇想到這麼大頂高帽拋下來,頓時有些誠惶誠恐。

“你能這麼想,足見你一片忠君愛國之心。如今北境形勢危急,匈奴肆虐,正是朝野一心,共抵賊寇的緊要關頭!

唐庸奮勇殺敵,捨生取義,既不負威國公唐德興的威名,更堪稱我大華男兒的表率!

倘若我大華男兒都有此血性,區區匈奴何至於敢犯我邊境,屠我百姓?”

皇帝卻彷彿誇人誇上了癮,一把將唐庸推向了大華男兒表率的高度。

殿中不少大臣聽到此處也終於回過味來,紛紛叫苦不迭,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皇帝明著是誇唐家二公子,暗地裡卻將眾大臣為自家兒孫求情的路徹底堵死了。

“能得陛下如此盛讚,唐庸在天之靈必定銘感聖恩!”

唐宜斌對皇帝的恩賞讚許早有一套對答如流的說辭,隻是這樣一來,他也無法為其他權貴子弟說情了。

果然,他雖然跪在地上,但已經感受到眾大臣從四麵八方投來的異樣目光。

皇帝堵住了他們的嘴,他們難免把憂憤和不滿轉移到了唐宜斌的身上。

“好!”

聽到這話,皇帝霍然起身,目光如炬,掃視著眾王公大臣道:

“你們的兒孫在北境出生入死,為國效力,朕絕不會虧待他們,等北征軍班師回朝後,朕自有厚賞!”

事到如今,他們還能說什麼,心中再怎麼不情願也隻能認命了。

眾人齊齊跪伏在地,高呼道:“謝陛下隆恩!”

皇帝滿意地點了點頭,坐回了龍椅,繼續道:“朕今日就追封唐家二公子唐庸為一等子爵,既然唐庸已經壯烈犧牲,爵位由唐卿次子唐傑承襲,再頒一道明旨褒揚金陵府尹謝敏之子謝玉,謝敏官升一級,領雙奉,仍任金陵府尹!”

“臣唐宜斌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萬歲!”

這份封賞一下,即便唐宜斌身為靜王一派的死忠粉,也不禁喜形於色!

大華朝的爵位分公、侯、伯、子、男五級,每一級又分三等。

除了公侯伯三階為超品爵位外,一等子爵也屬正一品,不是天大的功勞,是萬萬不能得此殊榮的!

銀錢、土地、田莊之類的封賞自然少不了,但更重要的是,爵位代表無與倫比的身份,地位,而且可以代代相傳,受益無窮。

如今威國公府除了唐宜斌這個伯爵外,又多了一個子爵,一門雙爵,放眼整個大華朝也是獨一份,怎麼能不令他喜出望外?

這時,皇帝才道:“吏部尚書,你剛纔有什麼話要說?”

“臣……臣老邁……一時想不起來了!”

吏部尚書哭喪著臉,知道自己再想為兒子求情,那叫不識大體,必定要碰一鼻子灰了。

其他大臣的情緒明顯也平複了不少,望向唐宜斌的目光多少有些羨慕嫉妒。

皇帝又詢問了一些糧草軍械的籌備事宜,趕在正午前退了朝。

從始至終,再冇有人敢提將世家子弟召回神京的事。

下午,皇帝正批閱奏摺,京營前軍指揮使進宮覲見。

“陛下,和您預料的一樣,散朝後,除靖國府外,二公五侯,兵部尚書,戶部尚書,吏部尚書和十數名大臣都去了靜王府䣌,足足待了兩個時辰。”

京營負責維護神京治安,分中軍、前軍、後軍、左軍、右軍五營,總人數在三萬。

除了中軍指揮使領軍一萬外,其他指揮使各領軍五千。

前指揮使紀明綸是皇帝一手提拔的,除了本職工作,還專為皇帝打探朝臣的一舉一動。

“嗯,隨他們去。另外我聽說中軍,左軍,右軍三軍常有欺男霸女,敲詐商戶的惡行,你多留意一下。”

朝臣在靜王府中飲宴集會是常有的事,皇帝現在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北境一下死了兩名世家子弟,他們當然要去找靜王討個主意。

“微臣遵命。不過……中軍指揮使齊洪濤是臣的直屬上司,臣怕……”

中軍指揮使直管其他四使,讓紀明綸去挑自己上司的錯處,的確難為了他。

皇帝笑道:“你隻管做得隱秘些,一旦有了真憑實據,朕會為你做主的!”

得到皇帝的承諾,紀明綸自然有恃無恐,出宮當差去了。

二公五侯及一眾大臣在靜王府䣌商議完事情後,受邀留下享受美酒佳肴,輕歌曼舞。

唐宜斌雖然不敢接受道賀,但唐府畢竟多了個一等子爵,心中難免得意,多喝了幾杯。

回到威國公府的時候天已經全黑。

“爹,您怎麼纔回來,靜王殿下怎麼說?”

唐英見父親回府,急忙迎上來攙扶,又吩咐丫鬟去準備醒酒湯。

“還能怎麼說,北境這一戰對靜王至關重要,他怎麼可能輕易鬆口?”

唐宜斌找了張太師椅,打了個酒嗝,才舒舒服服地坐下了。

“難道眾位大臣的子嗣,靜王都不管了?”

雖說唐庸一死,威國公府已經解困。

但唐英深知,這事如果不能處理好,原本擁戴靜王的大臣難免離心離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