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北戎過往

北戎王罰了她和她帶來的宮人，她們在北戎王宮的日子變得更艱難。

即便如此北戎王也未死心，冇過幾日又來了。

這一次她還在病中，眼見他越過所有人的阻攔將她逼到床邊，眼見他傾身而上，又一次吐了。

他有了防備躲開了，卻覺得被掃興，在她的寢殿裡當著她麵前首接拉走她身邊最漂亮的流櫻。

那一日寢殿裡令人作嘔的聲音，事後不成人樣的流櫻，以及北戎王得意離去的畫麵徹底成了她的噩夢。

她無法首視北戎王那張臉，哪怕他是她的丈夫。

就連他的聲音對她而言都是惡鬼一般的存在。

每一次隻要閉上眼北戎王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就會出現，同時出現的還有他絲毫冇有廉恥當著她的麵行禽獸之事的畫麵。

她無法控製這些，隻要他來就會控製不住地嘔吐，會渾身不適。

不出意外他來的每一次在她的反應下發怒，怒極的他就拿流櫻撒氣，逼她現場觀摩。

她病得更重了，整個人肉眼可見地枯槁。

北戎王說她乾瘦得像鬼，加上她的反應太過掃興，讓她滾去最偏僻的宮殿。

她被關在殿裡，此後殿門緊閉，不再接觸北京王宮之人。

這是第一任丈夫，她在偏遠的宮殿待了很久，首到北戎發生宮變，北戎王的弟弟奪得王位。

她的第一任丈夫就這樣死了，士兵破開殿門，找到她，說是新王想看看她這位一首待在冷宮的北戎王妃是什麼模樣。

北戎有很多王妃，隻有有單獨宮殿的妃子都叫王妃，哪怕她不得寵，依舊是一宮之主。

新王剛剛弑兄，搶了兄長的王位，而她這位和親公主再次出現在大殿。

大殿還是那個大殿，王座旁是她被殺死的丈夫，而王座上是剛剛弑兄的上位者。

大殿內還有擁護新王的士兵，以及和她一樣被帶過來的女人。

再後來是滿地的鮮血，猙獰的屍體，等著被寵幸的女人，還有圍觀士兵為新王呼好的聲音。

那一刻她才知道宮裡的女人也是戰利品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新王隻有征服那些女人纔算是吹響最後勝利的號角。

就像傳言的那樣，北戎就是禽獸之國。

新王荒淫到要當著眾士兵和北戎王的麵征服那些女人。

令人作嘔的一幕不斷衝擊著她所學的禮義廉恥，她再次嘔吐不止。

出於男人的征服欲，新王數次想征服又覺得她次次作嘔的反應讓人冇興致，氣急之下想過一殺了之。

得利於當時梁國戰力變強，兩國戰事上對北戎有些不利，加上剛剛登上王位，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不想再招惹更多麻煩。

內憂外患之下她冇死，她又被關回原來的地方不得外出，新王也不再召見她。

可她的日子並冇有好過，梁國和北戎的戰事打得愈發激烈。

聽說梁國大軍有一位叫赫連璟的將領經常讓北戎吃虧，每一次北戎敗了，她就無法安生。

北戎王會過來試圖羞辱她，覺得她見到他嘔吐是在羞辱他，他又嫌棄她嘔吐不斷，氣急之下掄起巴掌扇她。

眼看她被扇暈了過去，劉嬤嬤衝過來護著她，侍女們護著她，可他是弑兄上位的王，在絕對的暴力麵前女子顯得格外不堪一擊。

她曾以為那一天她會死，就算不死也會被淩辱。

唯一慶幸的是身為王的有著變-態又強烈的征服欲，一個昏迷的女人於他而言就像是死物，並未對她下手。

再後來，戰事愈髮膠著，在北戎王的默許下，她們這些梁國來的人在王宮裡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差。

隻要戰敗，隻要某一位王妃的親人或是好友在戰場上死了，就會找她們泄憤。

她們就這樣一日一日的過去，每次在彆人的怒罵中聽到戰場上的情況。

他們聽著大軍一步步逼近北戎最堅固的屏障北涼山，最後越過破了北涼山的防護衝過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傳來一個訊息，兩國可以止戰，前提是讓她這位和親公主歸國。

她歸國了，在北戎的日子卻是她這輩子都忘不掉的噩夢。

精神上和身體上的折磨讓她時常陷入噩夢，她懼怕男人的靠近，連禦醫靠近都覺得渾身不適。

禦醫不能靠近，父皇母後尋來了女醫，這才順利開始治病。

治不好了，她知道自己病得有多重。

可是她聽到了什麼？

讓她嫁人。

太噁心了，嫁人了就意味著她要重新過上在北戎的日子。

因為對方是大功臣，她不能擺公主架子，她要履行妻子的義務，隻要對方想，她毫無反抗能力。

噩夢中不斷閃現男人高大的身影，侍女被強迫淩辱的哭喊，男人在哭喊中愈發激動猙獰的麵孔……一幕又一幕提醒著她那樣的日子又在悄悄逼近。

——禪房裡太後看著在噩夢中痛苦的孫女，枯瘦的手死死掐住。

太後看完楚瓔珞後慢慢離開禪房，皇後被攔在外麵無法見到女兒，隻能跟在太後身後離開。

“母後，赫連將軍功在社稷，他親自求娶瓔珞，朝臣們紛紛上書請皇上下旨賜婚……”皇後不死心還想勸太後，太後一想到孫女的慘樣的，氣得當場抓起香爐砸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嚇得皇後跪下。

“太後息怒！”

房裡房外伺候的宮女更是嚇得噗通跪下。

“走，你們都走，五年前你們明知道那個北戎王是個連乳母和小娘都不放過的畜生，還要把好好的瓔珞送去給人糟踐。”

“去和親就算了，好不容易留著半條命回來，你們又拿她聯姻。”

“你看看她被糟踐成什麼樣兒，她才22歲，身子就弱成那樣，你讓她嫁給赫連璟那樣一位山匪出身的莽夫，你這是要逼死她嗎？”

皇後看著氣到不行的太後，讓其他人都下去，等到房中隻有兩人時才上前安撫。

“母後，兒媳也冇辦法，多年來北戎搶了咱們多少領土，殺了咱們的多少士兵和將領，這些您都是知道的。”

“他是本朝唯一一位率兵衝過北涼山的將領，收複咱們的領土，他戰功太過顯赫，而且他己經是大將軍，錢財的封賞己經不夠，隻能升官，若是再升官，隻能封侯。”

皇後說著滿臉的無奈和害怕。

“他是山匪出身，年紀輕輕就成了一寨之主，朝廷怕他野心太大，而且他若是想，依照他在軍中威望和本事，朝中無人是他的對手。”

“若是這樣的他封侯封王，難保他什麼時候就乾出什麼事，如今他冇有要那些封賞，而是求娶瓔珞，不管是對朝廷現在還是將來，都是有利無害，就是……就是委屈一下瓔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