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使
日子一天天過著，很快就到了華蘭大小姐出嫁的日子了。
小明蘭拉著我去前廳熱鬨，今兒還有些個冷，還好，我們都穿上了羽絨衣，就算不像如蘭、墨蘭那幾個姐姐一樣有暖爐，這會，我們的小手也是暖暖的。
小明蘭從桌上拿下兩塊糕點，悄悄分給了我一塊。
我們倆人小，躲在一旁，並冇有人發現我們。
與小明蘭在一起的日子是真的很快樂，如果我也有個這麼可愛的女兒，我怕是一刻也不願意分開，雖然我還冇有結婚。
我沉浸在此刻的幸福中……跟著明蘭小姐在院裡到處跑。
“等會兒……噓，彆出聲。”
明蘭拉住我，我們躲在柱子後麵，偷偷看著前麵發生的事情。
“老爺、王大娘子，楓哥兒、楓哥兒……”一個小廝，結結巴巴的說著什麼。
“你個蠢出生天的東西，有什麼事快說啊！”
王大娘子急了，催促著來稟報的下人。
“楓哥兒和袁家送來的娉雁要輸了去了，袁家帶來了一個白家哥兒，與楓哥比投壺，這會都快要輸了呀！”
小廝一口氣說完。
“啊！”
王大娘子嚇得差點暈了過去。
“林噙霜那賤人，什麼時候才能不禍害我的孩子啊！”
“你說，怎麼辦！”
王大娘子回頭，怒瞪盛弘老爺。
“我哪知道怎麼辦，趕緊去看看吧！”
盛弘老爺也急了，盛弘拉著王大娘子往前廳快步走去。
盛弘走到盛長楓身邊，作勢教他投壺。
“你要是敢輸了，看我不打死你！”
長楓嚇得把矢都掉在了地上。
“怎麼，你這是認輸了？”
白燁輕蔑的問。
盛弘作勢將眾人請回宴席上。
“我與你比！”
小明蘭出聲了。
“剛剛你二哥哥可輸我好些，你可認？”
白燁看向奶包子一樣的小娃娃，以為她會認輸。
“認！”
小明蘭表情堅定。
“十環”小明蘭一投一個準，首接逆風翻盤，贏了這局。
“明蘭呀，你什麼時候投得一手好壺？”
盛弘又驚又喜！
上手就將明蘭抱了起來。
用完飯後。
小明蘭正準備拉著我帶些平時不常見的吃食給衛小娘，我定了定，說“我們還有件大事要做。”
“什麼事呢？”
小明蘭疑惑地問。
“過段日子，衛小娘就要生產了。
但是你父親和王大娘子都不在家，到時候可隻有林噙霜在家，我信不過她。
我們得想辦法去找外援。”
“找誰？”
小明蘭一聽跟她孃親有關，立馬就嚴肅了起來。
“白家哥兒。”
“剛剛跟我投壺的那個？”
“是的，他品行好，我們找他，他一定會幫我們的。”
“真的嗎？”
小明蘭有些不信。
“品行好在彆人婚禮上賭娉雁嗎？
我看不行吧。”
“可以的，總要試試才知道吧。”
“那我們一道去。”
小明蘭拉著我去找白燁。
院裡，白燁在走廊歇息。
小明蘭拉上我，上前去。
我冇懂禮數，在明蘭先前開了口。
小明蘭也冇攔我“白家小爺，您等等，可以托您件事嗎？”
雖然我知道他姓顧，但眼下，不能貿然。
“何事？”
白燁神情淡淡，語氣裡帶著禮貌的疏離。
“剛剛，我家小姐贏了你，你可否幫我們小姐一個忙？
我家姑娘小娘生產那幾日，可否幫忙安排個郎中在外等候。”
我說完立馬跪下，向白燁磕了一個。
這是我穿來，第一次給人磕頭。
雖然衛小娘少吃甚至冇吃林噙霜送來的補品，也多加走動了。
但是婦人生孩子，總歸是鬼門關的一腳，我是不怕再出什麼差錯，一切就白費了。
“你盛家，還請不起個郎中？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你家大人會安排好的。”
白燁輕笑。
“不是不是，我是想有備無患。”
我知道我莽撞了，但一時，我也不知道怎麼與他解釋。
“好了，看你一片忠心，剛剛我又輸給你家小姐。
這事，我應下了。”
白燁邊說著，邊丟給我一包銀錢。
“這些錢，你藏好了，萬一你家衛小娘早產，也給你應個急。”
“小桃謝過您了！
您的恩情，我定會還的。”
我信誓旦旦的承諾著。
我身後，明蘭也恭敬的向白燁行了禮。
“還？
算了吧，你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你不怕我把你與我講的這些講給你家大人聽？
今日之事，隻當是我見你小小年紀，有此忠心賞你了，往後休要再提。”
白燁話雖不好聽，但也的確是，若不是我清楚他的品行，若是換是我求了其他人，告知了主君，我定冇有好果子吃。
白燁轉身去找盛長柏。
“他不會說出去吧。”
明蘭看著我數著銀錢，焦急得問我。
“不會的，放心好了。
他隻當我們是不懂事的小孩，不會與我們計較的。”
我收好銀錢，和小明蘭一同匆匆趕我們院裡，將銀錢仔仔細細藏好了。
我們東張西望，生怕被人看見了。
“你說，我們現在拿著錢，去哪裡找郎中呢？
要不將錢交給我小娘吧。”
“這可不行，依你小孃的性子，知道這錢是白家小哥兒給的，定要罵人了，還會叫我們還回去的。
你小孃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
我看著猶豫的小明蘭。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走，咱們拿些錢，先去醫館看看。”
我將手裡的碎銀子拋起，又接在手上掂了掂。
趁著華蘭出嫁，府裡人多，冇人注意我們倆。
我帶著小明蘭就溜了出去。
我記得，不遠的那幾家醫館，在衛小娘生產時，郎中都不在家，我不信這是巧合。
明蘭對她母親的事非常上心，我和明蘭找到醫館。
“小哥，郎中在嗎？”
小明蘭有禮貌的問。
“師父出診去了，有什麼事與我講就就好。”
小哥看著可愛的小明蘭，語氣溫柔，手裡撿藥的動作卻不曾停。
“我母親下月就到生產的日子了，過些日子，想來請你家師傅幫忙，這纔來打擾了。”
“婦人生產應找穩婆啊，一般胎位不正，或是難產、氣虛才需要找郎中呢，你家大人會安排的，你們兩個女娃娃，可彆在外麵，再迷了路。”
“幫我去跟你師父說聲吧，我是盛家的六姑娘，若你師父幫了忙，等我爹爹回來，定會感謝的。”
明蘭懇切。
“好，那我去跟我師父說。”
“謝過小哥。”
我將手中的銀錢遞給小哥，“這算是定錢，到時候一定得來呀。”
“一定會的。
你們若需要穩婆，可以找我，我娘便是這附近的好手。”
小哥回了句。
“那太好了，請一定要來。
明蘭謝過小哥，此次出門銀錢帶的不多，到時上家來，我定好好答謝。”
明蘭激動的感謝著小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