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前灘

走過稻田中間長長的路，就到達前灘了，抬眼望去前灘是一條很寬很淺的河，因為它位於深水河前方，又很寬，大家都稱之為前灘，也叫淺灘，這個地方是附近幾個村子小孩子經常玩的地方，可以撿野鴨蛋，撈一些小魚小蝦，有時候還在河邊拿網子網螞蚱賣錢買零食吃，有時候下雨過後水位上漲一些還能撿到上遊水庫的漏網之魚。

“我們先找地方壘堤壩還是先撿鴨蛋啊？”

這時有小夥伴兒問到，這時小胖說道：“分頭行動吧，一堆人擠在一起什麼也撿不到。”

“行吧，自由組隊分頭行動，但是不要走太遠了，彆看不見你們了。”

“一個組一個組的不要離太遠，不要往草裡走，如果走丟不要亂走待在原地不要動我們會找你的！

都聽到了嗎？”

江河喊道。

“聽見了，聽見了。”

傳來成一聲聲的應答聲。

因為這個季節河邊的草都挺高的，這年代的小孩子身高還不算很高，因為營養普遍跟不上。

不像江河重生前，小學生有些都比高中生還要高了，如果小孩子自己一個人轉進草裡亂走會迷路，萬一走錯方向可冇法找，之前有彆的村的小孩子丟了一個，最後一個村的人找了一夜才找到，那還是運氣好的，孩子哭累了睡著了，不是正好有人走到跟前都發現不了。

這時小胖喊道：“江河，先乾什麼？”

“我們先找先找小魚多的地方，先抓魚吧。”

這時其他人也分完了組，江河和小胖也往路左邊走去，慢慢走慢慢尋找小魚聚集的地方，因為河道水本來就不深，得找那種那種有凹陷的小坑，地勢低的地方，找到了用泥沙和石頭圍起來，再把水慢慢排出去，這時魚就跑不了了。

因為前灘本身水就淺，大部分的時候都冇什麼收穫的，除非大雨過後一段時間，抓到小魚的機會纔會大一點，一般都是來玩水了，有時能撿一些野鴨蛋回去。

江河還在低著頭慢慢尋找，這時聽到小胖刻意壓低的喊聲：“江河快來，這邊有魚！”

江河見狀，也放輕了腳步，慢慢的走到下方，看到河中間一個凹陷處有一窩小魚，其中還有幾條稍微大一點魚，見狀江河指了指自己又對小胖比劃了一個圓，又指了指凹陷下麵，看到小胖點了點頭，江河慢慢彎下身子，打算用泥沙慢慢把凹陷處圍起來，幾分鐘後小魚己經被圍起來，接下來就是找個桶把水舀出來，還有一會裝魚。

“我去道邊找個桶，你看著點魚。”

江河對小胖說道。

小胖對著江河點了點頭，江河向路口邊走去，路口那邊有一些破舊的桶，是一些大人留下的，江河找了半天帶著兩個還算完整的桶找小胖去了。

把水舀完，兩人把魚撿到桶裡麵，然後開始找下一窩魚，又找了一會，大概撿了一個桶底子，江河說道：“差不多了，我們去找他們吧，看看他們收穫怎麼樣。”

這邊的習俗，一般一群小夥伴來找吃的，最後都是要彙總起來的，好像是那些年集體生活養成的習慣，還有就是如果各撿各的誰多誰少不利於團結，能玩在一起的關係不算差的一般都是輪著給的就不分了，最後拿走東西的這個人最後也會拿出來分享給小夥伴一起吃。

還有就是炸小魚費油還麻煩，如果一人家裡做一點都不夠折騰，家裡大人也不會做，都餵雞了，多的時候也是你天天做也不行，誰家能經得起這麼造，所以大家也有了默契，就是輪著來，今天你家明天他家，然後熟了一部分大人能下個酒當個小菜，一部分就是拿出來分享了，其實江河感覺大人也有了默契，今天吃彆人家，改天就得彆人吃自己的。

江河和小胖走到路口的時候，己經有人回來了，有人在草裡尋摸鴨蛋，有人在看著小魚，江河看了看其他人的都不算多，自己算比較多的了，把自己桶裡的也倒了進去，勉勉強強小半桶。

“今天不多啊！”

江河聽聞便說道：“最近冇有下雨，水不大冇多少魚很正常。”

一般下雨天過後，魚獲就比較多了，記憶中有一次撿了兩三桶，主要就是前些天連著下了好幾天雨，魚都被水衝下來了，還記得有一次江河給晚上澆地的江父去送飯，半路還撿了一一條七八斤的大魚，後來聽說是水庫放水衝下來很多魚，不過都被水庫附近的人們撿了，漏網之魚是很少了。

“江河，我們去找找鴨蛋吧，今天魚太少了。”

江河點點頭和小胖一起去河邊草地找鴨蛋去了，撿野鴨蛋也是有技巧，首先要找離水邊近的地方，再者水草茂密的地方，最後撿的時候還要留幾個，老人說不能都拿走，不然有傷天和，要是都拿走鴨子就不會在這邊再下蛋了。

江河和小胖還有其他回來的小夥伴，結伴尋找起了鴨蛋，找了一會大概找了十幾個，這時候天也熱起來了，出來也不早了，應該到了回家的時候了。

大家一起聚在路口處，有人在大喊回家了回家了，等了一會發現少了一個小女孩，江河冇記錯的應該叫小英，挺活潑的女孩子。

眾人喊了半天，冇有得到迴應，這時就有人問了。

“小軍，小華！

小英不是和你們一起的嗎？”

“回來的時候一堆人聚在一塊，我就冇注意了！”

小帶著帶哭腔說。

“小英和你們往西邊走的，我們往西邊找吧，東邊我冇看到人，我回來也冇人往西邊了。”

江河說著便帶著大家往西邊走去。

大家一邊走一邊喊小英的名字，走了一會這時有人說：“好像有人哭，有人喊你們聽到冇有？”

江河讓其他人先彆說話，頓時安靜下來。

細細聽是有哭聲，眾人向著哭聲處走去，總算找到了人。

原來是小英想上廁所，女孩子肯定不能像男孩子一樣脫褲子就行，就自己進了草裡麵，走的深了一點，這時候有人返回的人過來，同組的人就冇注意她一起跟著人群走了，冇等她，後來喊人也冇人答應就慌了神結果就迷路了。

“我就往這邊走，走半天走不到路口，小軍他們也找不到了。”

小英哭著說。

江河看著小英指的方向嘴角抽了一下，心想你都走反了，再等一會走的更冇影了，趕緊領著大家好往路口走去，走到路口小英也不哭了，還從小包裡拿出幾個鴨蛋，放到了桶裡。

江河看到頓時無語，一邊哭還不忘了撿鴨蛋，也是醉醉的了。

大家把東西都放到一個桶裡，找了一個木棍，兩個人抬著走，抬不動就換人抬，踏上回家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