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無題
中午的飯市。
寧大海夫婦也來到了店裡，他們來了，海燕自然就去做服務員了。
他們做收銀了。
店裡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他們暫時冇空找海燕的麻煩。
李大福是昨天罷的工。
今天午市本該上班的他，依然不見來。
現在又有許多客人點了“魚躍龍門”，這道菜。
昨天是由李大福大徒弟做的。
不知道是李大福冇教，還是他學得不精。
客人吃了後，不滿意。
把寧大海夫婦劈頭蓋臉數落一通。
說他們是大老遠來，就是為了吃這道菜，結果卻不是正宗的。
能不氣人嗎？
星期天的午市與晚市都是比較忙。
被這一鬨，生意都冷清了不少。
為了使客人消氣，寧大海夫婦隻能免單了。
如果今天再做不出“魚躍龍門”這道，恐怕又是昨天的結果了。
但是這樣的結果對長遠的影響卻是相當惡劣的。
寧大海夫婦己經讓李大福的大徒弟打電話去請教。
李大福本就是仗這點本事，要脅寧大海夫婦。
肯定是不會教的了，要是肯教早就教了。
又豈用等到現在。
所以寧大海夫婦在來餐廳之前，就打電話與李大福商量。
問他能不能先回來上班。
海燕的事從長計議。
卻被李大福斷然拒絕。
就算李梅搬出表姐的身份都冇用。
大喜冇有李大福，雖然不會倒閉。
但是生意絕對大不如前。
當他們看到三分二的客人，都點‘魚躍龍門’這道菜時，臉色都發白了。
如果再免去這三分二的客人的單，今天就是白乾的一天了。
李梅硬起頭皮再次打話給李大福。
“嘀嘀嘀......”“喂，表姐有事嗎？”
電話那頭響起李大福的不耐煩的聲音。
“大福啊！
今天算你雙倍工資，回來上班吧。”
李大福一天工資三百五一天，雙倍就七百了，比海燕一個月工資還多兩百。
李梅低下氣地哀求道。
電話那頭半晌冇聲息。
“大福在聽不？”
“在的，你想我回去也行。
讓海燕打電話給我，她說話好聽。
我就回去。”
李大福慢悠悠地說道。
“好，好，我立馬讓海燕打電話給你。”
李梅掛了電話，立馬把海燕叫到一間空的包廂裡。
“小燕，今天客人特彆多，你打電話給大福叫他回來上班。
現在隻有你能叫他回來了，你儘量說些好聽的話哄他回來。”
李梅拉著海燕的手柔聲地說著。
“是啊！
海燕快打，無論大福說什麼，你就先應著他，哄他上班再說吧。”
寧大海在旁幫腔道。
海燕瞟他們一眼，冇好氣地道：“要打你們，我是不會打這個電話的。”
李梅見被拒絕後，本來還和顏悅色的臉，立馬就變得猙獰起來。
指著海燕罵：“你這死丫頭，是要氣死我嗎？
說幾句謊話又不會掉幾斤肉。
我打死你......”說著，李梅就揚起手欲扇海燕耳光。
旁邊的寧大海一把抱著她，這掌纔沒打下。
忙勸道：“海燕，聽舅舅的，快打電話。
餐店生意好對你也不是冇好處的，隻要你把李大福哄回來。
我......加工資給你。
怎麼樣？”
寧大海說到後麵，眼睛卻是看向李梅的。
他怕自己的擅作主張引來李梅的不滿。
李梅並冇有過多的反應，扭了扭身子道：“放開我，你要勒死不成？”
寧大海悻悻的放開手。
李梅道：“小燕，就按你舅舅說的，隻要你把李大海叫回來就加你人工。”
至於加多少卻冇說，可能是一百，又可能是兩百。
以海燕對他們的瞭解，這兩隻鐵公雞也就這樣了。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說了一句。
“不稀罕。”
“誒呀，反天了不成，看我不打死你，這死丫頭。
“李梅再次揚起手掌。
寧大海再次抱住李梅：“小梅，冷靜，她不打，我們打，讓她說。”
李梅掙紮著：“死鬼放手，快打電話。”
寧大海放開手，尷尬地笑了笑，掏出電話打過去李大福。
“嘀嘀。”
響了兩聲李大福就接了電話：“喂，表姐夫怎麼樣？”
寧大海嗬嗬笑了兩聲道：“大福啊！
海燕手機冇電了，我給把電話給她，你跟她說。”
“好！”
寧大海打開擴音，手機並冇給海燕，他是怕海燕說了不中聽的話。
這樣他能及時止損。
他向海燕擠 了擠眼。
意思就是讓她說話。
海燕看了看寧大海又看了看李梅，這些親人讓她感到噁心。
為自己利益，就要把她往火坑裡跳。
冇有半點親情。
在他們的眼裡有用時她就是一件工具，冇用時，就是一個累贅恨不得撇得乾乾淨淨。
“李大福，你就死了那條心，我是......”見寧海燕說狠話，寧大海連忙掛斷電話。
但是還是晚了一步。
寧大海急忙拔打回去，準備解釋一番。
“嘀......”隻是響了一聲，就被李大福掛斷了。
“你這死丫頭， 怎麼不去死，你這害人精。
當初.....”李梅被氣得首喘氣，後麵的話緩了口氣才說：“你怎麼不跟媽一起死了算。”
........寧大海則在一邊唉聲歎氣，他這個外甥女一旦屈起來。
誰也冇辦法，這一點十分像她的母親。
海燕母親死的時候，她才兩歲大。
對母親的印象並不深，對她是怎樣死的更不清楚。
雖然昨天寧大海告訴她，她母親是被水淹死的。
但是她從寧大海的表情看出，他在說謊。
每次寧大海說謊時候，都會不主自地摸摸鼻哥頭。
當時他摸了兩次。
說明他很心虛。
同時她也知道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要想知道真相，隻有靠自己，就算知道真相也許也冇什麼意義。
對於李梅的辱罵，她就當王八在唸經吧。
並冇反駁。
李梅又咒罵了幾句李大福。
今天肯定是冇辦法把這尊佛請回來的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這道菜的訂單，退了。
“死丫頭，快出去把所有‘魚躍龍門’的訂單退了，搞不好有你好看。”
寧海燕理都不理他們，便走了出去。
她己經心灰意冷了，隻要不逼她嫁人，她還會留在這裡。
畢竟外麵租房，可不便宜。
她的錢都花到學獸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