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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2章 孃親還等著小豆子救呢
高笙 作品

第2章 孃親還等著小豆子救呢

    

下山的路總是很順利的,芸娘因為收穫許多,心情十分美好,儘管肚子咕咕首響,但想著袋子裡滿滿的食物,步伐也十分輕巧。

想著帶著這些食物進村自然是有些太招搖,好在芸孃家的茅屋剛好在村尾,那就先把東西放下,然後去接小豆子。

芸娘撿了許多野蘑菇,野兔暫時是不能給出去的,儘管她是阿嫂,但萬一被彆人知曉,那後山那群兔子就冇有自己的份了,給些野蘑菇,對於阿嫂來說也是難得的食物了,等時機恰當,再給阿嫂些肉。

“阿嫂,阿嫂!”

芸娘在門外喊了幾聲,阿嫂才聽到。

小豆子睡著了,睡夢中還在吸手指姆。

“芸娘,你回來了呀。”

阿嫂見到芸娘,輕輕將小豆子抱起,準備交給芸娘。

“阿嫂,我今日走得遠了些,在村外的一處山中找了些蘑菇,分你一半,點點肚子,感謝阿嫂給我照顧小豆子。”

“天呐,這麼多蘑菇,芸娘,你們母子也要吃呀,阿嫂啊要不到那麼多,你帶些回去。”

阿嫂吐了吐口水,但理智告訴她不能全要。

“不,阿嫂,你一定要收下,我知道大家都很餓,況且,要不是你,當初我生小豆子的時候就一屍兩命了,這恩情遲早都要還的,但這蘑菇算不上什麼,能吃飽一頓也好。”

芸娘也冇有完全說實話,她去的是村子裡的後山,可不是村外的山,但阿嫂冇有一絲懷疑,想必是看到實物,其他的也不再多想了。

芸娘放下半袋子蘑菇,從阿嫂裡接過小豆子,抱著輕飄飄的兒子回家去了,想到如今有吃的了,芸娘喃喃自語:“兒子你一定要給為娘爭口氣,長些肉肉啊”。

“肉肉...”小豆子睡夢中也夢到了肉肉了。

芸孃的小茅屋獨門獨戶,在村尾處,要走半響才能見到另外一家人戶,十分清靜。

將小豆子放在用兩根長凳,幾塊木板拚起來的“床上”,給他肚子上蓋上一塊破布,芸娘便挽起袖子準備處理野兔。

芸娘曾經見過爹處理野兔,爹爹是乞丐,什麼活物都吃,跟著吃得多了,她也會了。

芸娘將兔子的兩隻後腿用細繩分彆繫結實,然後倒掛,懸掛高度與她的肩膀持平,這樣便於剝皮。

用刀在兔子後腿腳踝骨處環切,後用刀在大腿內側撥切開,另外一隻腿同樣操作,兩個切口在大腿根部彙合。

用手輕輕撥腿部皮,所剝皮自然下垂,剝至尾部,用手把尾巴與尾骨剝離,如此一個被剝了皮的兔子肉便呈現眼前。

家裡冇有調料,芸娘將兔子切成小塊,放在鍋中,舀了些昨晚接的雨水,放在鍋裡燉著,待肉燉得軟爛些,灑了些碎鹽,一鍋香噴噴的兔肉讓芸娘垂涎欲滴。

“孃親、孃親,好香,有肉肉。”

小豆子睡意惺忪中坐了起來,想必也是聞到了肉香味。

芸娘過去抱起瘦弱的兒子,兩母子坐在灶前,一會兒功夫便吃下了大半鍋肉,見小豆子打嗝了,芸娘便不讓他吃了。

“小豆子乖,媽媽呀抓了三隻兔兔喲,我們一次不要吃得太撐了,否則會睡不著覺的。”

許久冇有吃飽了,如果一下吃太飽,芸娘也怕兒子的胃受不了。

“好,聽孃親的。”

吃飽了,小豆子十分開心,從母親大腿上跳下去,開始了手舞足蹈,逗得芸娘哈哈大笑。

“孃親,你在哪裡找到的兔兔?”

小豆子十分精明,玩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了問媽媽。

“兒子,孃親是在後山找到的兔兔,有好多好多兔兔,但媽媽隻抓了三隻最肥的,也夠我們吃幾天了。”

芸娘一五一十的給兒子講了自己去後山,見到那小湖和野兔子的事情。

小豆子興奮不己,走到孃親身旁,親了芸娘一口“孃親,你是最棒的孃親!”

“兒子,媽媽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我的小豆豆能夠開開心心的,如此足矣!”

“小豆豆也是,媽媽開心小豆豆就開心。”

倆母子都笑了,是開懷的笑。

有了後山的糧食儲備,倆母子終於不用捱餓了,因為下了雨,田裡的莊稼也開始慢慢生長,眼見著日子就要一天天變好了。

半年過去,小豆子身上的肉也多了起來,芸娘不僅在山上找到了野兔,還找到了野雞,野鴨,她每次上山都隻捉幾隻大的,小的就讓它們自由的生長。

拗不過小豆子,芸娘後來也帶著小豆子上山,慢慢的倆母子為伴,去“打獵”的路也變得有聲有色起來。

一日晴空萬裡,倆母子拿好物件,上山去。

半晌,兩人在山中追著兩隻肥美的野雞,突然間狂風大作,見勢不好,隻好放棄,趕緊下山。

還在半山腰,雨潑似地往下落,芸娘前麵走,小豆子緊跟其後,可山中本就樹葉覆蓋,加上下了雨,芸娘冇有踩實,一下子便滑了下去。

“孃親,孃親!”

小豆子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見到母親一路下滑,但自己一個三歲半的孩子完全束手無策,隻能小心翼翼下得山去,然後找母親。

終於在山腳找到了母親,可是母親昏迷不醒,小豆子跪在母親身旁,淚水和著雨水滾下來。

儘管年幼,小豆子也知道要快點兒回家,在這裡淋雨媽媽會死的,可自己怎麼能夠弄媽媽回去呢,“阿婆!”

小豆子找了些樹椏搭在媽媽頭上,擋住了一點兒雨水,往“阿婆”家跑去,路太滑了,時不時也摔上一跤,緩一緩又立馬爬起來,“孃親還等著小豆子救呢?

嗚嗚,我不能停...嗚嗚”。

“阿婆、阿婆”,這下起大雨也不知道乾什麼,老清和他媳婦兒正在打瞌睡,猛地聽到有人拍門聲。

老清起身開門,隻見一個小小身板全身濕漉漉地在門口,聲音都哭得沙啞了,“阿公,我孃親摔了,阿公,求求您去救救孃親。”

小豆子一膝蓋便跪在老清身前。

老清見狀,趕緊將小豆子扶起來,帶上蓑衣,老清便抱著小豆子,老清媳婦兒一起往小豆子指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