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香港三

一間房子裡，於正成被一次次逼問:“叫什麼”，“做什麼的”，“交出那樣東西”。

於正成也一次次堅稱自己是來找事做的；冇進巷子，隻在巷口看了一眼；不知道他們要的是什麼東西。

於正成想他們見到了推薦信，應該能相信他。

就哀求他們放了自己。

迴應他的是拳打腳踢，打的身上疼痛異常。

後來又用匕首刺破他的皮膚灑上鹽水，於是另一種巨痛從傷口傳來。

於正成都感覺要受不了了，想要著下次就招了吧。

每次用刑的時候日本人都堵上他的嘴，以避免他喊叫聲太大。

但疼痛時仍有低沉的叫聲傳出。

三個日本人終於動搖了，開始相信他的話。

日本人不知道的是他懂一些日語。

他在大馬的鄰居中有一些日本人。

三人不再管他，把他捆綁結實，堵上嘴，出去了。

於正成猜想這是個獨立的房子，冇有鄰居。

離海邊應該不遠，他曾隱約聽到海浪聲。

他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時間很漫長。

一首冇吃東西。

他覺得精力己經耗儘，疼痛和饑餓陣陣襲來，啃噬著他的意識。

漸漸的於正成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忽然於正成感到臉上有東西，猛的清醒過來。

他臉上、口、鼻、眼都被幾層毛巾纏繞起來。

“要殺人滅口！”

他拚命掙紮，卻動彈不得。

他無法呼吸，張大嘴巴也進不來些許空氣。

他腦子一片空白，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日本人不確定是不是於正成拿了東西。

他們想既便他拿了，也無法傳遞出去，殺了他彆人也得不到。

見於正成不再掙紮，日本人解開纏著他頭部的毛巾。

橫田和小林把他抬起來，山本開了門，三人來到海邊，把於正成扔在沙灘上。

想製造淹死的假象。

三個人抽起了煙。

正是漲潮時，一會於正成就被海水漫過，漂了起來。

三個日本人看了看扔掉菸頭走了。

三個身影消失不見了。

石頭後邊又冒出兩個人影。

一個人邊跑邊脫掉衣服，並喊道:“老呂，你彆下水，去找根竹竿。”

老呂水性不好，不敢下水，隻得喊道:“阿強小心。”

轉身去找竹竿。

阿強遊到漂浮的於正成身邊，抓住他。

轉身奮力向岸邊遊去。

上漲的海水很快把他們推向岸邊，可落下去的海水又把他們帶到大海深處。

阿強用儘全力也抵不過海水的漲落。

眼看著精疲力竭，老呂拿著一根長竹竿跑回來了。

他水性不好，不敢深入，隻是一步步走齊腰深的海裡，伸出竹竿，儘量向前伸出。

阿強藉著上漲的潮水，一隻手抓住竹竿。

落下去的海水，把老呂拽倒了。

老呂死死的抓住竹竿，艱難的站起來。

海水衝過來時，他就奮力後退。

海水落下去時，他就紮住馬步不動。

幾個來回之後，終於把阿強和於正成拽到沙灘上。

看到阿強雖然無力地癱倒在沙灘上，卻冇有大事。

老呂趕快去救於正成。

他學過急救。

經過好一陣的急救，老呂己經氣喘籲籲了，於正成終於喘了一口氣。

此時，天邊露出了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