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家的路

胡玉裙打了一個電話，搞定了請假，就開始收拾東西，雖然是臨時決定的回家，但是跨省的距離，還是費心收拾了不少行李，順便去了趟商場給家裡長輩準備禮物。

進車站的時候，表哥給她打了個電話，提醒她一個女孩子晚上坐車，不要靠窗，條件允許的話，還是跟旁邊的旅客換換座位。

雖然心裡有點不舒服，但是，也不是很大的問題，在理解的範圍之類，胡玉裙接受了表哥的建議，剛找到位置就換了座位。

午夜11點的時候，列車上聲音的開始變小，“花生、瓜子、飲料、香菸”的小推車都改變了原來來回穿梭的頻率。

夜正向著寧靜的方向發展，如果不是對麵大叔的腳臭味太濃，胡玉裙會覺得淡季的火車還是挺舒適的。

火車在一個又一個的隧道裡穿梭，剛剛跑過這條河，馬上又溜過了那條江，像是不知疲憊一樣，不停的跑著。

搖搖晃晃的頻率，安靜的氛圍，很快，胡玉裙就昏昏欲睡起來。

“誰把我鎖在廁所裡麵了，不知道裡麵有人嗎？

趕緊給我打開”。

是跟胡玉裙換座位的女士的聲音，尖銳且洪亮。

胡玉裙一下子就驚醒了，明白狀況後，就去找列車員，列車員是高個兒女士，白白淨淨的，看著就很舒服。

她反覆問:“確定是從外麵鎖了嗎？

有冇有讓那個女士反覆試一下？

我們列車上的鎖是從裡麵鎖的，外麵鎖的話，需要鑰匙呢”。

邊說邊跟胡玉裙往廁所那邊走，感覺隻是再確認情況。

打開門後，列車員嘴裡唸叨著奇怪，但是也冇在說其他的，隻是確認了被鎖女士健康狀況，並提醒注意安全後，就走了。

胡玉裙整個人心不在焉的，抬起頭的時候，發現列車員做了個不太明顯的手勢，她想看仔細的時候，又好像什麼都冇有，她想可能是她冇睡好，眼花了。

回到座位後，“鄰居”還在發牢騷，被鎖在那麼個空間，體驗太差不說，整個人還被嚇了一條，胡玉裙本著換座之誼的精神安慰著。

“鄰居”從火車的設備不夠精緻，再到空調不夠智慧，最後說最討厭火車上的信號差，尤其過隧道的時候，手機一塊紙板冇啥兩樣。

鄰居說有個隧道過了十來分鐘，差點冇給她嗓子喊廢了。

後來還是她怕不小心把玉鐲碰碎了，捲起袖子來砸門，才讓大傢夥聽到了她的聲音。

胡玉裙整個人是有點嚇到的，她雖然也在打瞌睡，但是，她回家都是坐這趟車，她很清楚這趟火車是冇有這麼長隧道的，她想跟鄰居問清楚，又怕嚇到人家。

她想起了表哥讓她換位的事，又想了中午遇到的事，儘管整個列車上全是人，她也是害怕的，那種，明明太陽很大，旁邊其他人都是汗流浹背的，而她當時穿著外套，還覺得很冷，南方的天，5月半，己經快30度了，當時她停下時，她唯一的感覺，除了發抖，就是冷，起雞皮疙瘩的冷。

她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冇想，明明麵前坐著那麼多人，但是，她就是覺得，她離他們好遠好遠。

她想，她可能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