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當然朱厚熜相信,這裡麵肯定也有一些是誇大其詞的。這些言官為了打擊魏彬,裡麵估計有不少誇張的地方。但整體應該是冇有問題。這一次言官是做好了準備,把魏彬的罪名都羅列出來。

和之前牽扯到錢寧、江彬案來說,高明很多。看著魏彬這麼多錢,朱厚熜作為皇帝都眼紅。朱厚熜登基之後,可是看過內庫的賬目。

錢真的不多。

正德朝,皇帝每年的內庫都不夠用,需要從戶部太倉挪用不少。可是這些太監卻是吃香的喝辣的。

“魏彬,你有何話說?”

言官已經做好了準備,朱厚熜也不能壓著。

朱厚熜不是駕崩的正德皇帝。畢竟是剛剛登基,而且還是藩王登基,皇位坐的還不算很穩。有些事情朱厚熜可以拖延時間,就像是彭澤他們官複原職的事情。朱厚熜可以讓三法司先審王瓊,如果彭澤他們的案子的確是冤案,那麼就可以平反,可以官複原職。

但現在言官彈劾魏彬的事情,朱厚熜就不能拖延。

言官蒐集了這麼多的證據,如果朱厚熜不理會,而是把這些摺子壓下來。那麼今天立馬就會有無數人知道,新皇偏袒宦官。這對於朱厚熜的名聲不好。

朱厚熜如果已經穩住皇權,那麼些許的名聲並不是很重要。但對於剛剛登基的朱厚熜來說,名聲就非常重要了。

“萬歲爺,臣是貪了一些,但臣絕對冇有蠱惑先帝。先帝雄才大略,豈是臣能夠蠱惑的。臣自入宮中,就兢兢業業的服侍先帝。說臣附逆劉瑾,更是冤枉。劉瑾勢大,朝野無人製衡,大家皆有責任,豈能把附逆的罪名強加在臣的身上?先帝聖明,知道臣是身不由己。所以也不認為臣曾經附逆劉瑾,現在先帝屍骨未寒,卻有人攻擊臣曾附逆,臣冤枉。”

魏彬跪在地上哭泣。

為自己辯解。

之後就開始哭哭啼啼的表示自己多麼不容易,曾經立過多少功勞。而且表示自己願為新皇肝腦塗地,跟朱厚熜表決心。朱厚熜坐在上麵思考。正德朝的這些權閹是肯定要處理的,不處理他們怎麼給自己的人挪位置。再說這些權閹手中有的是錢,而且手中有這麼多的耕地,一個個還不交稅。除了他們還有那些地方鎮守太監,把他們全都處理了,能收回來不知道多少好東西。

但並不是現在。

朱厚熜現在還需要這些權閹站在自己前麵,擋住楊廷和的壓力。

因此想了想,道:“依附劉瑾、和江彬結親家,既然先帝冇有追究,朕再追究不合適。不過冒領匠籍、強占民田的事情必須要調查清楚。這些事情督察院領銜,石憲臣(左都禦史石珤)親自負責。”

“遵旨。”

石珤領命。

此次接任左都禦史,石珤是準備大乾一場的。

之前石珤幾次都有機會升官,都被楊廷和給打壓下來。這一次好不容易成為了左都禦史,石珤要做出一番事情。雖然石珤和楊廷和不和,但兩個人想的倒是差不太多。

宦官一定要打擊,權閹一定要處理。

既然皇帝讓自己調查魏彬的問題,石珤是一定會好好調查的。把魏彬冒領的那些名額,魏彬以及魏彬的家奴侵占的民田都要統統查出來。

“至於司禮監掌印太監職務,調查期間魏彬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