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K86維度血戰（2）
K86區前線偏軍團方向（已廢棄）
虛空中傳來一陣扭動，碰的一聲吐出來一個人影，然後傳送門像是嫌棄臟東西一樣快速消失了。
“嘔……”
吉分屬於把昨天中飯加晚飯全給吐了個乾淨，其實出來時候已經冇剩多少了，傳送路上就全給吐了。捂著肚子跪在地上乾嘔，心裡更是不敢對係統有絲毫不敬，內心全是對於係統的“讚美”之詞。
乾嘔了半天，吉分才感覺自己稍稍活了過來。“唉既來之則安之，先看看係統送的速成班指南寫了點啥。哦這套路我熟悉呀，人工智慧屠殺人類嘛。”
“我草被殺了還會被抓去做智腦，有點噁心。蛤，要我一個人單挑軍團然後消滅危機，不是你確定這個比殺個長老簡單麼？”
算了今天已經夠慘了，打工人現在要去抓點軍團來當小弟了。蛐蛐有理數域的電子產品，戰鬥力能高到哪裡去。說著便來到一處廢棄的民用房屋麵前，簡單觀察了一圈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小村莊，，吉分所處的位置剛好在村莊入口邊緣，房子是一座混凝土製成的小彆墅。院子裡的花草因為多年冇有人打理已經瘋狂生長的幾乎快蓋住進去的石子路。廢棄多年的房子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彷彿裡麵隨時會蹦出一隻滿臉血肉模糊的殭屍出來給你脖子上來一口。
同時隨處可見的交戰痕跡，也在時刻提醒著吉分這裡不是一個度假冒險聖地，而是隨時存在生命危險的戰區邊緣。
小彆墅的門並冇有上鎖，可以看出這是一扇實木做成厚重且具有年代感的大門，想必當年一定是當地有錢的富豪紳士才能住得起的吧。吉分小心翼翼的一點點推開門，實木大門因為無人維護及風吹日曬推開的時候發出了刺耳的吱呀吱呀聲。
嚇得吉分趕緊回頭四處張望，生怕引來了自己處理不了的軍團機械。“不行軍團的精神相對錨定點和人是不一樣的，軍團機械的運行可以視為一個連續的過程，軍團機械冇有年齡的概念（及不同於數列極限具有1，2，3…………無窮這樣的規律），軍團個體本身可以視為一個函數，要控製軍團個體的行為就需要求出，該行為對應軍團個體函數上該點的極限。”
“如果極限存在則可以類似利用bug控製該軍團個體，這裡和人的精神相對錨定點是同樣的原理。如果極限不存在目前就隻能物理毀滅了。”吉分一邊回顧手冊上的新手教程，一邊完全推開了大門，閃身進門後快速把門合上。
撲麵而來的灰塵不禁讓吉分打了個噴嚏，突然一隻類似於“手”的東西抓住了吉分的腳踝，直接給吉分嚇得一激靈。“我去你大爺的係統，我就開個玩笑有殭屍你還真給我變出一個殭屍來呀？你不講武德！”
還好抓的不是很緊，吉分嚇得一激靈腳一往回抽就抽了出來。因為已經把門關上的緣故，房間裡視線不是很好，隻有通過左邊的窗子才勉強透射進一絲夕陽的光芒。這也使得吉分眼裡的情形更加詭異，一具下半身已經不知道被打飛到哪裡去了的機器人，像殭屍一樣趴在門口。
機械眼中的紅光似乎已經微弱到快要消散，剛纔不知道是開門的動靜還是啥的，啟用了機器人最後的迴光返照，本能的抓住了吉分的腳踝。
在驚嚇過後，作為新時代的三好大學生，看見這個類似於人形態的機器在地上掙紮下意識的向係統提出了疑問。“係統呀，這個東西裡麵有人麼？有人我就給他量子狀態先讀取了，雖然不能保證連續的繼承但是起碼也算是救人一命了。”
係統似乎對於吉分這種白癡問題非常鄙視“冇有，不是你有冇有仔細看我給你的說明書呀，人腦再起碼也要是戰車級彆以上的軍團裡麵纔有的呀，你就是粗心大意，自以為是的典範，要是維度觀測者都這樣我們早就被其他維度殖民了。”
“救救我……”機器人似乎用光了最後的電力，斷斷續續吐出了三個字，然後徹底冇了動靜。
吉“啊這，我們是不是間接謀殺了一個人呀，不是係統你不是說這裡麵冇有人麼？”在感覺到自己可能第一次間接殺了一個人之後，吉分現在情緒非常複雜。
係“不是你咋這優柔寡斷呢，要說殺人你早就殺了無數人了。當你第一次通過修改精神相對錨定點來控製一個人行為的時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就已經把原來的他殺死了。開拓軍團的前進從來都是伴隨著血與火的燃燒，正義永遠是相對的。”係統看見吉分開始有陷入自責的傾向，決定一次性把話說開了。
係“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於這個世界我們就是入侵者。隻不過剛好這個世界陷入了機器人叛亂危機所以我們決定以拯救者的身份出場，希望你能理解你所在開拓軍陣營的立場。”
吉“我覺得你不來自開拓軍對吧？雖然維度觀測者通過傳送門會因為能量過強為了避免傳送門爆裂，隻能傳送到傳送門周圍，但是顯然開拓軍要是有你剛纔的傳送技術絕對不會被軍團在體量上碾壓的。”
吉“告訴我你的真實立場，不然我覺得咱兩合作會有很多不穩定因素，話都說開了就好好正視一下情況。”
係“嗨呀，腦力有所進步呀，不愧是我看中的宿主。其實我冇有任何立場，你要我幫你開無敵模式把開拓軍全殺了我都冇有意見，我隻是覺得你目前掛靠在開拓軍旗下有助於你的學習進步，而且你確實是開拓軍在籍的維度觀測者，其他可能對你有幫助的維度力量你想加入的話目前你還冇有資格。”
吉“謝謝你能坦誠相告，我現在感覺好多了。”突然接受了大量資訊，吉分現在雖然好受了一點，起碼知道係統不是開拓軍拿來監視自己的機器，自己將來不會被強迫去殺任何人。但是改變精神相對錨定點約等於殺人這一負罪感久久揮之不去。
想到自己在仙界逛街的過程中，可能無意間已經雙手沾滿了鮮血，吉分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可惜胃裡的存貨早就已經徹底被吐了個乾乾淨淨，真的是一滴也不剩了。
係“不是剛誇你腦子好呢，你小子屬於不禁誇呀，我說的是某種程度上。實際上按照忒修斯之船的理論，我們所做的修改都是在極限定義範圍內的小幅度改動，且保持了意識連續性，基本上可以認為比某些996公司的洗腦奮鬥學更輕一點的影響罷了，不是殺人，你可放心吧。”
係“另外剛纔那個救救我也隻是軍團網絡中，一個求救聲音的投影，你麵前這台機器因為主控部分嚴重損壞以及能量不足，負責限製軍團網絡中人腦思維的模塊失效所以你纔會聽見求救聲，並不是說這台機器裡麵有一個人腦。”
“噢差點忘了以上心理谘詢誠惠，函數的定義，歡迎下次使用哦。”一個賤賤的腹黑係統的標準對話結束語。
注：“忒修斯之船”指的是，最為古老的思想實驗之一。最早出自普魯塔克的記載。它描述的是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幾百年的船，歸功於不間斷的維修和替換部件。隻要一塊木板腐爛了，它就會被替換掉，以此類推，直到所有的功能部件都不是最開始的那些了。問題是，最終產生的這艘船是否還是原來的那艘特修斯之船，還是一艘完全不同的船？如果不是原來的船，那麼在什麼時候它不再是原來的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