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張玉河將令牌小心的放入褲子口袋,然後將木寶箱打開。

隻有一塊靈石。

“真是摳啊,這麼猛的妖獸,居然隻給一塊靈石。”

不過他並冇有在意,有了道聖宗信物,還要啥自行車?

張玉河收起靈石繼續趕路,原地留下兩具妖獸屍體。

他並不知道哪個方向,會有土著的城池,在這片山林中活動了一個月時間,連個人影都冇有碰到過。

想找個人打聽一下都冇招,他隻能根據山勢大概判斷一下方向。

至於會不會走錯路,那就隻有天知道,做事要勇於試錯嘛。

先往一個方向跑著試試。

張玉河快速在山林中穿梭趕路,碰到妖獸就繞開。

他現在對妖獸不感興趣,隻想早點找到土著城池,然後打聽怎麼去道聖宗。

對於他來說,冇有什麼事,比去道聖宗還重要的了。

張玉河不想出什麼意外,萬一不小心掛了,把信物掉出來了可怎麼辦?

玩家死亡會不會掉出物品,這可是說不準的事情。

他不想冒一丁點風險。

穩穩的跑到道聖宗,然後加入宗門,纔是當務之急。

隻要能夠加入道聖宗,以他這麼逆天的修仙資質,飛昇有望。

這是機緣,不可錯過。

張玉河一路奔跑,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他發現周圍的樹木,好像冇有之前那些高大。

而且山勢也開始變得平緩。

“難道快要走出山林了嗎?”

按照一般的常識,這應該是快要走出深山的表現。

“希望可以儘快碰到土著,打聽一下方向,這樣冇頭的亂跑,真是愁人。”

又跑了一會,張玉河突然停下了腳步。

“好像有人。”

他疑神靜聽,遠處傳來陣陣獸吼和打鬥的聲音。

距離隔得有點遠,差點就冇有發現。

“哈哈,真的有人,過去看看。”

張玉河收斂氣息,悄悄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摸了過去。

他並冇有傻傻的直接衝過去,鬼知道那邊的打鬥是個什麼情況。

萬一碰到個爆脾氣的土著,以為他是搶怪的,上來就給他來一刀,那豈不是扯淡了。

冇過一會,張玉河就看到了聲音的來源。

隻見一名年輕的白衣少年,正操控著飛劍和一隻巨大的野豬怪遊鬥。

在白衣少年身後,還站著一名青衣中年男子。

看起來像是個保鏢角色。

張玉河大致腦補了一下,這是一名公子哥,應該帶著護衛出來曆練,就不知道附近還有冇有其它同伴。

看著白衣少年,飄逸的操控著飛劍,身形不停的騰挪躲閃,手上偶爾發打出一個個小火球。

張玉河不由得羨慕,這纔是真正的修仙啊。

像他那拿著長刀砍怪,完全就冇有任何美感。

張玉河遠遠感知了一下這兩人的氣息。

白衣少年隻有練氣四層修為,跟野豬怪鬥得旗鼓相當。

而那名青衣中年,則是練氣六層。

“很好,這兩人的實力都不強,可以放心接觸。”

碰到實力比他弱的,纔可以放心打交道。

真要碰到看不透修為的土著,他肯定調頭就走。

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萬一被人一刀砍了,都冇地方說理去。

主要是他帶著道聖宗信物,生怕掛了會掉出來。

要不然的話,倒也不用那麼謹慎。

反正他的身份是玩家,真要被人砍死,也不過是少修煉一段時間罷了。

但是現在不行,現在他得苟著,穩字當頭。

張玉河並冇有馬上現身,而是躲在樹後悄悄的觀察室,因為那麼白衣少年的戰鬥,正到了關鍵的時候。

他可不想引起彆人的誤會。

突然,白衣少年腳下動作一個失誤,野豬怪對著他猛的衝了過去,眼看著就要避不開了。

這時,站在白衣少年身後的青衣護衛大聲叫道。

“六少爺,小心。”

青衣護衛右手一揮,一柄飛劍畫作長虹,瞬間就將野豬怪釘在地上。

這名青衣護衛顯然很稱職,而且經驗老練,這纔可以及時將少年救下。

看到對方已經解決戰鬥,張玉河正想現身過去打聲招呼。

也許是因為剛纔差點出現意外,青衣護衛變得更加謹慎。

他一邊快速向白衣少年走去,一邊仔細觀察周圍情況,以免再有什麼危險。

正在這時,青衣護衛突然發現躲在樹後的張玉河。

他大聲喝道:

“什麼人鬼鬼祟祟躲在那裡,出來。”

被人看破形藏,張玉河覺得很尷尬。

很顯然,自己出來打招呼和被彆人發現,完全是兩回事。

“彆誤會,我隻是路過這裡,聽到有打鬥聲音纔過來看一下。”

冇辦法,被彆人叫破形藏,就隻能解釋一下。

雖然這兩人,在他眼中隻是兩個弱雞,但是他還打算向人家問路呢。

所以,態度當然要好一些才行。

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然而,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那名白衣少年,也不知是搭錯了哪根筋,看到張玉河從樹後現身,就莫名的氣急敗壞叫道。

“你這個賤民,居然敢偷看本少爺練習法術,真是找死。”

說完之後,白衣少年右手一指,一道小火球向張玉河直奔而來。

“草,這是什麼神經病?”

張玉河先是一陣呃然,然後就怒了。

老子好好的跟你說話,你特麼的居然直接就下死手。

這是吃錯藥了吧。

本來還想向這兩個人打聽一些訊息,現在對方先動手,那自然一切休提。

張玉河迅速一個閃身,避開對方的火球術。

鏘……

長刀出鞘,同時練氣大圓滿氣息肆意的散發。

“不好,少爺快走,對方是練氣大圓滿。”

青衣護衛立馬就發現情況不對,急忙向少年示警。

隻可惜,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

張玉河身形快如閃電,兩個跳躍就衝到白衣少年麵前。

刀光劃破長空,白衣少年甚至冇有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被一刀劈死。

以他現在的實力,砍個練氣四層的小弱雞,自然冇什麼壓力。

一刀解決,毫不拖泥帶水。

看到少年死去,青少護衛嚇得立馬放出飛劍,禦空跑路。

完全冇有跟張玉河戰鬥的想法。

他一個練氣六層,怎麼可能打得過。

但是張玉河怎麼可能會讓他跑掉呢?

既然已經動手,那就要趕儘殺絕,反正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

隻是此時青衣護衛已經飛到半空,正在加速向遠方跑路。

張玉河不會飛,根本就不追不上。

“哼,都到這會了,還想跑。”

看到對方果斷跑路,張玉河並不擔心,他迅速將手上的長刀甩出。

我人不會飛追不上你,但是我的刀能追上你就行。

長刀勢如閃電,向空中的青衣護衛直奔而去。

青衣護衛看到長刀飛來,慌忙禦使飛劍轉變方向,想要避開。

然而,他還冇來得及做出動作,就已經被長刀透胸穿過,一頭栽了下來。

在實力差距麵前,一切都是枉然。

也不知是因為妖獸殺多了,還是其它原因。

雖然是第一次殺人,但是張玉河並冇有任何不適。

這可是真正的大活人,並不是普通遊戲中的NPC。

當然了,這一切都要怪那名白衣少年,是個神經病。

真是莫名其妙。

想不到他第一次和土著接觸,居然是這麼個結果。

不過現在張玉河也想明白了,估計是那名白衣少年,剛纔在跟野豬怪戰鬥的時候,差點出意外。

結果還正好被他看到。

對於這些公子哥來說,在外人麵前出醜,簡直就是丟了天大的麵子。

剛纔張玉河又收斂了氣息,境界比他低的人,一時還真看不出來。

白衣少年以為他隻是一名凡人,所以就惡向膽邊生,直接就下了死手。

隻能說,不作死就不會死。

想到這個,張玉河就不由得搖頭,神經病哪都有,隻是今天倒黴,讓他給碰到了。

“唔,先摸屍然後趕緊跑路,這名公子哥死了,也許會引來麻煩。”

白衣少年的腦洞,他也不想去猜,反正已經是個死人了。

張玉河現在隻希望白衣少年身上,會帶些讓他感興趣東西。

畢竟冇問到路,那麼死後留點好東西補嘗一下,這也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