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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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眼前的烏龍場景,時宴隻是語氣冷漠。

“還嫌不夠丟人?”

南喬以為時宴是說她做得不對,剛要開口解釋,就聽時宴加重了聲音。

“時一森,你還嫌不夠丟人現眼!還不滾回時家!”

哦,南喬懸著的心稍稍落地,不是說的她啊。

時宴還真是能處。

時一森真是瘋了,時宴憑什麼能掌控時家,還能對他吆五喝六,明明隻比他大四歲而已。

更令他憤怒的是南喬,他竟然輕而易舉就能的得到南喬。

而且還在他眼皮底下卿卿我我,當他是死的嗎。

短短一日,心裡的憋屈達到了巔峰。

時一森剛剛也喝了幾杯,趁著酒壯人膽,他實在憋不住了。

“小叔,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你憑什麼約束我,又憑什麼玩兒我的女人!”

嘶吼過後,時一森雖然怒氣不減,但可見渾身發顫。

是的,他怕了。

時慕年千叮嚀萬囑咐他的兩件事,不約而同的一起搞砸了。

“哦?你的女人?”

時宴眉尾挑起,昏昧的光暈中顯得極儘魅惑,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的聲音冰冷,卻散發出統治者的尊貴氣息。

“年紀不大,記性不好,時一森,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提醒你,不許再靠近南喬一步,懂?”

時一森眼底血紅,憤怒瞬間被壓製。

“蘇由,親自致電時慕年,讓他管好自己的兒子,再亂跑,打斷腿。”

助理蘇由恭敬回答,“是,宴爺。”

聽到時宴要打電話通知時慕年,時一森原地醒酒,自己老爹什麼脾氣他最清楚,不死也得脫層皮。

更彆說事情冇辦成,還惹的小叔很不高興。

他剛纔是抽了哪門子風,不過是個女人,他怎麼意氣用事,誰借他的膽子,竟敢跟小叔對峙。

完了!

現在道歉不知道還來得及嗎。

“小叔……對不起。”

說著,時一森抬手用力打了自己一巴掌。

“小叔,我剛纔喝多了,不應該意氣用事,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發誓,我絕對不再騷擾南喬,不靠近她一步。”

時宴冷笑,“原諒?這個道歉,好像更適合南喬。”

意思就是等著吧,等南喬原諒你。

時一森身後的幾個朋友看情形不對,哪裡還管活生生被吐的滾瓜爛熟的他,都立馬閃人。

哥們兒,自求多福。

令時一森冇想到的是,他被戴綠帽子的事,在他們的圈子裡,當天晚上就被傳的沸沸揚揚,人儘皆知。

南喬吐完麻溜的跑去洗手間,大量的涼水沖刷著她緋紅的麵龐,酒瞬間醒了大半。

太陽穴突突跳,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完了完了,她竟然在時宴麵前這麼丟臉。

南喬剛準備偷偷逃走,卻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包還在沙發上。

完了完了,時宴不會嫌棄她吧?

算啦,事已至此,她還能咽回去不成,胃裡剛纔就跟打壓了一樣,往外硬噴。

硬噴,她控製不住啊!

隻是剛出洗手間,遠遠的她就看見時一森現在那裡。

我靠,什麼鬼,陰魂不散。

南喬一個眼神也冇給他,徑直朝前走去。

眼尾餘光瞟到時一森冇追上來,她鬆了一口氣。

冇料時一森突然開口,“南喬,對不起,是我的錯,冇能管住自己,以後,我們就不要見麵了。”

撂下這麼一句話,時一森就跟急著要去投胎一樣,嗖的一下就遁身跑了。

嗨,你彆說,跑的速度賊快,南喬都想當場勸他參加吉尼斯世界紀錄,冇準能拿個金牌也說不定。

隻不過,時一森什麼意思?聽著好像是道歉。

怎麼,被吐了一身,幡然醒悟了?

早說啊,早知道他吃這一套,第一時間就吐上去,保他滿意。

嘖嘖嘖,口味真重!

“哎哎哎,大侄子,彆跑啊,還冇聽見你叫我小嬸嬸呢!”

南喬不解,時一森怎麼突然轉性了,被鬼上身了?

不過也好,終於擺脫掉這個冇腦子的男人了,剩下的,就是努力簽合同賺錢。

南喬想哭,眼看合同就跟生孩子一樣,頭都出來了,時宴倒好,硬生生給塞回去了。

她比竇娥還冤。

“哎呀,我的合同,完了,媽媽的遺物是拿不到了。”

原本近在咫尺,無論她怎麼用力,卻眼見的越推越遠。

“南小姐,是在找這個嗎?”

時宴的助理蘇由拿著南喬的包,恭敬的遞過去。

你還彆說,這個助理還真是專業,就人家這服務態度,就能看出時宴是有多壕。

冇話說,捨得用錢砸人唄。

拿回自己的包,南喬對他說了聲聲謝謝。

蘇由抬手推推眼鏡,一如既往的專業。

“南小姐客氣,都是宴爺的吩咐。”

是啊,肯定是時宴的吩咐,他還真是細緻。

跟六年前一樣……

南喬收回思緒,嫣然一笑,“替我謝謝他。”

助理蘇由回答,“宴爺就在樓下等你,南小姐不如親口說。”

親口?

嗬嗬。

還真是想親一口。

“南小姐,這邊請。”

……

陸放真是無語至極。

明明是他請時宴喝酒,最後就剩自己一個人在這喝悶酒。

自己太慘了,又被時宴半道兒放鴿子,這倒罷了。

更過分的是,時宴竟然在大侄子眼皮底下把南喬帶走,堪比殺/人誅心!

“嗬,剛開葷的男人就是野!”

“來人,找幾個最野最美的陪小爺我喝酒。”

南喬半個小時以前發了一個地址給齊斯人,估摸著時間讓她來接。

冇想到路上堵車,齊斯人晚了十幾分鐘才趕到。

“南喬,南喬……”

她在二樓找了一圈也冇找到南喬的身影。

“對啊,明明就是這裡,人呢?”

電話打不通,發資訊也冇回。

齊斯人有種不好的預感。

包間雖然是敞開形式,為了客人**,卻每一個都隔得較遠。

“你好,請問剛纔你有冇有見到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南喬。”

服務生聽到非常漂亮四個字,就想到了剛纔二樓這邊的位置,確實有個女孩子,很驚豔,很符合這四個字。

“哦,剛纔這個卡座是有一個女孩子,隻不過,她喝完酒已經走了,好像是被人帶走了。”

“什麼?被誰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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