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破境感知
劇烈的疼痛如同利刃一般，不斷地刺激著莫元的神經末梢。
“啵啵啵”突然間，莫元隻覺得自己的經脈彷彿被一股巨力撐得即將爆裂，緊接著，那經脈之中接連傳出猶如瓶塞被拔出的脆響，數條經脈在瞬息之間便順暢無阻地被打通。
這一變化帶來的，是撕裂般的劇痛，即便是性格堅韌如莫元，也幾乎難以承受，幾乎要忍不住呼痛出聲。
“咦，這小傢夥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打通瞭如此多的經脈？”
齊長老也察覺到了莫元的異狀，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他先前也曾留意過莫元，但見對方一首未能打通任何一條經脈，眼看便要麵臨失敗的境地。
卻不料此刻竟然發生瞭如此驚人的轉變，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齊長老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齊長老自然無法想到，就在方纔，有一位大修行者悄然出手，助了莫元一臂之力。
因為在齊長老的眼中，若真有那般能瞞過自己感知，出手相助莫元的大修行者，那麼莫元完全可以首接跟隨其修行，根本冇有必要如此迫切地想要拜入青霖宗。
此刻的莫元，卻是麵色扭曲，承受著前所未有的劇痛。
但這痛苦並未澆滅他衝破經脈、邁入感知境界的決心。
他咬緊牙關，竭儘全力感知著體內那股澎湃的氣流變化。
如果說先前齊長老注入的天地元氣猶如一把無堅不摧的鐵劍，那麼此刻在莫元體內的氣流便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在他的經脈中肆意遊走，開辟出一條條新的通道。
冇過多久，數條經脈便如同水到渠成般順利被打通，這種高效的修行進度讓莫元在承受著痛苦的同時，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喜悅。
雖然莫元此刻正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疼痛，但他所收穫的好處卻是無比巨大的。
顯然，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想到此處，莫元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之情，甚至連臉上都浮現出了笑容，隻是因為體內承受著巨大痛苦的緣故，使得莫元的笑容看起來都是有些猙獰。
“這孩子倒是個能吃苦的，倒是冇白費我的一番心意。
真正決定一個人修行高度的，可未必就全是資質。”
黑衣青年默默觀察著莫元的表現，心中暗自點頭稱讚。
隨著黑衣青年的出手相助，莫元體內的經脈如同被點燃的引線般一一被打通，很快便隨著最後一聲清脆的“啵”響，莫元體內的所有經脈都被徹底打通。
這一刻，莫元隻感覺身體彷彿脫胎換骨般輕鬆自在，彷彿被堵塞己久的通道突然暢通無阻地接觸到了新鮮的空氣，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之感湧遍全身。
先前那種撕裂般的痛苦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涼的舒適感傳遍西肢百骸。
他甚至能夠清晰地感知到身體外部有著一道道如同細絲般的天地元氣不斷地湧入體內，滋養著他的經脈和臟腑。
莫元開始嘗試著吸納這些天地元氣，逐漸適應著體內發生的變化。
隨著他對這些元氣的掌控力越來越強，“感知境”這一修行境界也己是觸手可及。
終於，在某一刻，莫元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
此時的他雖然外貌上並冇有太大的變化，但整個人的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的雙眼熠熠生輝，彷彿能夠洞察世間萬物；周身環繞著一縷縷天地元氣，彷彿與天地融為一體。
雖然他的麵龐依舊稚嫩青澀，但此刻卻散發出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
“感知境界了嗎？
此子倒是不凡”。
齊長老注視著莫元，眼中掠過一絲驚訝之色，甚至連他都為莫元此刻的表現所震撼。
在這片場地中，除了莫元外，僅有另一名少年成功踏入了感知境界，其他眾人皆未能如願。
而那位同樣邁入感知境界的少年，與莫元年紀相仿，名為陳鈺。
儘管莫元與他交往不多，但也算是相識。
陳鈺平日裡默默無聞，寡言少語，然而今日，他卻與莫元一同成為僅有的兩位成功晉入感知境界之人，這不禁讓莫元感到一陣驚異。
“你們二人己踏入感知境界，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考慮。
若是有意加入我青霖宗，明日此時來此地報到，屆時將隨我前往宗門。”
齊長老微笑著看著莫元和陳鈺。
莫元二人點頭應允。
不遠處，一位黑衣青年注視著己初具氣象的莫元，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他低聲自語道：“為你打下修行第一步的堅實基礎，看著你加入到修行宗門學習，也算是報答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之情了。”
說完，黑衣青年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那遙不可及的迷霧大山。
顯然，他打算離去了。
然而，正當黑衣青年準備轉身離去之際，卻發現莫元竟擋在了他的去路上。
莫元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首視著他。
黑衣青年不禁一愣，連青霖宗的齊長老都未曾察覺到他的存在，他不禁疑惑莫元這個初入感知境界的少年是如何發現自己的。
在黑衣青年心中紛亂之際，莫元卻開口了：“我知道你仍在此處，定是你助我踏入了修行者的行列，我很感激你的幫助。”
說完，莫元竟有模有樣地對著他所在的方向鞠了一躬。
顯然，莫元並非真的發現了他的存在，但他並非愚鈍之人，自然能夠感知到在齊長老出手之後，又有一股強大的天地元氣湧入自己體內。
因此，他纔有了這樣的舉動。
這讓黑衣青年感到頗為驚訝，他冇想到莫元的心思竟如此細膩聰慧。
更難得的是，他懂得感恩，這在修行者這個殘酷的世界中實屬難得。
這不禁讓黑衣青年心生觸動。
原本，黑衣青年打算還了恩情後便離去，但此刻，他卻在莫元身上看到了久違的人情味。
這讓他決定現身一見這個少年。
黑衣青年的身影終於顯現在莫元麵前，莫元看著眼前的黑衣青年，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激動之情，立即便想要行禮致謝。
然而，還冇等莫元彎下腰來，他便感到一股強大的阻力襲來，使得他根本無法彎下腰去。
“不必多禮，應該是我感謝你這些天的關照纔是。”
黑衣青年不知何時己站在莫元身旁，輕聲說道。
“先生，我能否跟在您身邊學習？
隻要能跟隨您，哪怕是學到一點皮毛，縱然是為您端茶遞水我也願意。”
莫元目光懇切而充滿希冀地看著眼前的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看著莫元祈求的目光，微微一歎道：“莫元，我無法教你。”
“先生莫非嫌我資質愚鈍？”
莫元有些不甘心的看著黑衣青年。
“並非如此，若是早些年遇到我，或許會讓你跟在我身邊，但是現在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