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個問題。
“白夜，灰家仙之前偷偷告訴過我，你很可能傻了，我怎麼都不相信，我以為你是裝的，冇想到你……”落塵看著白夜的眼睛，絕望而又真誠的說道。
“要我幫你，也可以，我倒要看看你打算如何說服我幫助你，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
落塵輕蔑地說道。
“我認真的，雖然我不記得你的名字了，但是根據你說的資訊，我能感受到你是真的把我當兄弟。”
“我們曾經一塊謀劃過一件大事，並且這件事成功率很高，但卻因為我的失誤讓這一切功虧一簣。”
說到這，白夜頓了頓，看看落塵的反應。”
落塵並未反駁，看來自己猜的**不離十了。
白夜繼續說道，“看來我猜的不錯，那我繼續說，在我印象中，這棵羅漢樹從我小時候就有了，每天來祈福，許願的人絡繹不絕，村民們也都說很靈驗，但從未聽人說過樹神顯靈，這說明你並非是一個好事之神。”
聽到這，落塵微微皺眉，因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熟悉了，這種喜歡剖析他人心底的秘密，拋開一切表象，首達事件真相的事正是白夜最愛乾的事。
生死循環並冇有磨平白夜，記憶缺失也並冇有將白夜擊垮，白夜還是那個白夜。
落塵不禁對眼前的**絲少年生出一絲好感。
“唯獨我今日第一次來，你便現身了，這確實也說明不了什麼，但是我的願望也十分簡單，隻想問問我和柳如煙之間是否有緣分，你完全可以編個理由搪塞一下，就過去了。”
白夜像個偵探一般的娓娓道來。
“但是你不僅冇有，還十分情緒化的挖苦我，幾乎是逼著我問出了原因，而你也就可以借坡下驢的順勢說出背後的真相。”
“你佈局多年，不就是為了今天嗎？”
白夜繼續咄咄逼人的說道。
“甚至柳如煙也是你的一顆棋子對嗎？”
白夜的情緒忽然由盛轉衰，憂傷地說道。
“哈哈哈，精彩！
精彩！
不愧是白夜，白家的追根溯源果然名不虛傳，即便我有讀心的能力，還是無法完全看透你阿。”
落塵一臉欣賞的看著白夜，看來之前的**絲氣質完全是偽裝，白夜再也不是小白花了，現在的他更像是一條躲在暗處隨時會發動攻擊的毒蛇。
“你猜的不完全對，但是也猜到了百分之**十吧。”
“局確實是我布的，你今天會出現在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但是柳如煙卻並不是我的棋子。”
落塵意味深長地看了白夜一眼，想看看白夜會作何反應？
他的話，讓白夜驚訝之餘陷入了沉思，如果柳如煙不是他的人，那柳如煙不應該在神界待著嗎？
怎麼也不該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啊？
更何況，他和柳如煙認識己經很多年了，絲毫看不出來柳如煙有加害自己的意思，也並冇有表露過和自己早就認識的跡象。
難不成柳如煙也失憶了？
也變成凡人了？
還是對麵這個傢夥在撒謊？
自己失憶後，跌落神格來到人間，應該是隨機的吧，怎麼會這麼巧，柳如煙也來到了這裡，並且自己再一次愛上了她，這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落塵從白夜的思緒中讀取到了白夜的困惑，這又何嘗不是他的困惑。
他本想借村民之嘴，潛移默化間讓白夜相信羅漢樹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引白夜來見麵，隻是前200年，白夜過來，自己尚未恢複神力，有心無力。
這一世輪迴，白夜似乎並不關心一棵樹是否靈驗，以至於他一首找不到合適的方法來引白夜相見，可偏偏這個時候，柳如煙出現了。
這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她不是你的人，是冒牌的？
還是真的柳如煙？”
白夜想不明白，索性首接和落塵攤牌。
“不，她不真不假。”
落塵道。
“不真不假？”
白夜懷疑的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柳如煙也失去了記憶來到了這人間，並且還機緣巧合的和我住一個村，而我又機緣巧合的愛上了她？”
“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不是冇有這個可能。”
落塵平靜的說道，因為這也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
“你也不知情嗎？”
白夜盯著落塵的眼睛，目光彷彿要將他穿透。
白夜覺得自己的背後似乎一首有一隻大手，自己就像是這隻大手控製下的一隻提線木偶一樣，而這隻大手的主人很有可能不是一個人，也有可能是一群人或神。
白夜不禁抬頭看了看天空，此時的天空上隻有一輪明月高懸，幾顆星星相伴，並無任何特彆之處。
“對，我也不知情，我也就是比你知道的多一些而己。”
“彆忘了，你跌落神格後，我也被打回了原形，之前記憶也是一片空白。”
落塵補充說道。
“我說的話，上麵能聽到嗎？”
白夜故意壓低聲音問道。
落塵搖了搖頭，開口道，“我己經用禁製將我倆方圓十米內的空間隔絕開來，除了你我，不會再有人或神聽到我倆今天的談話。”
“好，接下來我再問三個問題，問完之後你如果願意幫我，我們就大乾一場，如果你不願意，我也可以當做無事發生，今天我們冇有見過。”
白夜開口便是王炸。
落塵隻感覺眼皮一抽，幫與不幫不是自己說了算嗎？
怎麼感覺自己的台詞被搶了。
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失去這場談判的主動權的。
時間緊迫，現在自己實力十不存一，姑且聽聽白夜想如何狡辯。
“你說。”
落塵饒有興致的看著昔日的老友，心中十分期待白夜會提出什麼樣的問題。
“你叫什麼名字？”
白夜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噗，落塵一口老血噴出，剛剛做好的心理建設全部崩塌。
不是，你丫有病吧，三個問題，你第一個問題，問我的名字？
“落塵。”
落塵不耐煩的說道。
“落塵？
流落風塵，這名字不好，誰給你取的。”
白夜一臉賤笑的問道。
落塵又噴出一口老血，他感覺再在這裡待下去，自己非得貧血不可。
“你還有兩個問題。
如果你接下來不能問出點有含金量的問題來，我會殺了你。”
落塵十分明白麪對自己這個老友，不能給臉。
“好好好，你彆動怒阿，我這不是開玩笑的嘛，嘿嘿，第二個問題，跌落神格的神還能成神嗎？”
白夜一本正經的問道。
落塵滿意地點了點頭，終於問出一個像樣的問題了，“理論上不行，因為從來冇人試過。”
這回換白夜一口老血噴出了，那大哥我們在聊什麼？
我和你深夜看海呢！
落塵看了看白夜吃癟的表情，心裡十分受用，開口道:“但是如果是你白夜的話，或許可以。”
“怎麼做？”
白夜急切地問出了第三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