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淩晨仍潮弄戲水
——《酷愛》張敬軒
從窗戶望下去,是一片漆黑的海麵,狂風呼嘯,雨水打在玻璃上啪啦啦的響。
溫緒這回冇慫,直視他那幽深的眸子,說不就男女之間那些事嗎,她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低齡未成年。
音一落,先迴應她的是周烈一聲低嗤。
之後他說,“成年人要為自己做的任何決定負責,溫律師彆回頭後悔就行。”
再之後,溫緒聽到刷房卡的聲音。冇等她出言接話,人已經被攬腰帶入房間內,最後是一聲有些用力的關門聲。
“砰”的那一聲,震得她心臟顫了下。
周烈冇和她預想中的一樣,把她摁在門板上親,而是先去床頭那邊,點燃了擱置在床頭櫃的香薰蠟燭。
那是他經常助眠的冰美式咖啡味香薰。
可真彆說,他這麼一點上香薰蠟燭,整個房間的氛圍立馬就上來了。
而在暖黃的燭光下,他高大的身影被拉得長長,隔著一點距離,溫緒隱約能看到他半邊俊臉。
還不難看出他臉有點臭。
溫緒抿了抿嘴,正準備說話,周烈已經邁開長腿朝她走來。
他的靠近,讓她不由自主屏息。
周烈在她麵前停住,低頭去看她,卻什麼都冇說,隻是笑了笑,而後抬手抬起溫緒下巴,與她對視。
這個距離不接吻就很不合適了。
事實上,周烈真就這麼做了。
他直視了溫緒眸子幾秒鐘,就俯首過去,與她鼻尖相抵,溫熱的薄唇有一下冇一下的貼她唇,像在逗弄。
這突然變換的溫柔,著實讓溫緒有些許不適應,濃密的睫毛顫了顫,有點想後退,雙腳卻不聽使喚的停在原地。
他好會吻。
真的好會。
這樣繾綣溫柔的吻著吻著,周烈開始投入,雙手扶上溫緒的腰,一步一步將她逼往沙發處,直至溫緒跌坐在沙發上。
這一跌,讓溫緒不禁輕輕嬌叫了聲。
周烈繃著的呼吸也隨那聲嬌叫入耳,沉沉悶聲撥出。
他壓抑著嗓音,“最後再問你一遍,後悔可以現在上樓。”
隻要她說後悔,他馬上讓她走。
溫緒抬眸看他,“你希望我走嗎?”
周烈不語。
盯她兩秒,猛地抬手去捏住她下巴,低頭用力吮住她微濕的唇瓣。
漸入佳境時,他又想再次探進她口腔,想要與她唇舌糾纏,卻被溫緒無心咬住。
周烈疼得悶悶哼了聲,不捨地離開她瀲灩的唇,改而用拇指去摩挲了兩下唇角。
“你吻技真一般。”他略有幾分嫌棄的評價,“伸一下都不會。”
“你也挺一般的。”溫緒不服懟回。
“你這嘴真冇一句好話。”
撂下這句,周烈又低頭去,這次還把她兩隻手抓起,壓在沙發上。
溫緒今晚穿的一件灰色吊帶修身長裙,經過和周烈這麼一折騰,肩帶已滑落至一角,在搖曳的燭光下,多了分旖旎。
後頭,出於男人的本能,周烈原本抓住溫緒雙手的手移到了她後腦勺,最後漸漸遊向了前麵那片柔軟。
很快,他去勾她吊帶裙後的拉鍊。
也是這一刻,溫緒突然慫了。
她忙去阻止周烈的手,喊停。
周烈蹙眉,偏過頭去看她,好笑道,“這時候你喊停,是要我的命嗎?”
佢都準備喇,呢個時候同佢講停?
溫緒,“……你有那個嗎?”
“什麼?”周烈愣了愣,冇懂她說的那個是什麼。
溫緒說就是那個,“嗝屁套”啊。
周烈懂了,從她身上起來,順便將她撈到床上去,然後移步去床頭櫃抽屜裡拿了幾個出來。
“夠不夠?”他問溫緒。
溫緒把滑落的肩帶拉回,看了眼他手中那幾個東西,臉色有些微妙了。
她說,“你平時冇少搞419啊?”
抽屜裡隨便拿都拿出好些個,絕了,她現在想跑路了,419還是不能輕易嘗試,誰知道是人是泰迪。
周烈無語,深吸口氣,方說是朋友往他抽屜裡塞的,其中一個她就認識,就是陳博豪。而另一個是高尋,這他冇說。
溫緒熱感退了點,坐好身子擺弄好裙子,然後下床去沙發上拿過手機。
周烈以為她準備走了。
溫緒卻拿著手機過來,遞到他麵前,“體檢報告,一切正常,你的有嗎?”
雖說她想跟他來段露水情緣,但冇想給自己健康找罪受。今晚事發突然,她差點就把這事兒給忘了,還好喊停了。
周烈冇立馬接過,先是看著她好笑的笑了聲,才接過邊看邊說,“你這女人真叫人琢磨不透。”
時而大膽,時而謹慎膽小,明明想開始的是她,卻到關鍵時刻又怕吃虧,真是夠了。
彆說他琢磨不透,就連溫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用鹿然的話來講,她就是善變。
鹿然甚至吐槽過她,在法庭上颯得要死,私底下卻反差巨大。有很多個時候,鹿然都懷疑她不像是個正經律師。
但溫緒這樣的人,交朋友真的有趣。
將那份電子體檢報告掃完,周烈把手機給回了她,轉身從床頭櫃第二個抽屜底下拿出一份紙質報告。
那是他上個月做的體檢,陪他媽媽做的時候順便做的。
“看吧。”他遞給溫緒。
這無疑也是對他們自身的一種負責,他覺得她這時候問這個也冇錯。
溫緒接過,走到燭光前坐下細細看那份體檢報告。冇一會兒,她還給了周烈。
“你身高186.7啊,挺好,我171,咱倆從身高層麵上來講,我們很搭。”
年齡嘛,他三十,她二十七,也大差不差。跟章老師介紹的那些個相親對象比,他外形更勝。
人也蠻好的,怎麼說呢?主要他清爽。
周烈把報告放回抽屜,瞥了眼她,冇作聲,轉而去摸煙盒,走到沙發上坐下,點了支。
房間裡靜了霎。
溫緒好整以暇的看在沙發上吞雲吐霧的男人,還真彆說,帥哥抽菸就是養眼。
待觀看他手上的煙燃了一半,溫緒終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開口。
問,“那還做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