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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寧 作品

第七章:一定要她生不如死

    

吃飽喝足,沈昭寧整理好解剖結果準備給那短命王爺送過去。

勞累了一整天,她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五年來兼職兩份工作她都冇這麼累過!

短命王爺他不當人!

“天賜,就在這兒等著,爹馬上就回來。”

沈昭寧囑咐完兒子,看著小傢夥乖巧地點頭她纔拿著東西離開。

結果剛到前院她就聽到了打鬥聲,瞌睡蟲頓時嚇死了一半。

她躲在門口張望,發現一群黑衣人和鐵甲衛打成了一團,桌子凳子倒了一地,場麵血腥又混亂。

阿左和阿右配合神似一人,化身刺客收割機,手起刀落一刀一個。

刺客的脖子被割開,鮮血噴濺而出,倒在地上抽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就在沈昭寧的麵前。

她嚇了一跳,扭頭想關上門躲到後院去,結果一個倒黴玩意兒盯上了她,直接舉著大刀劈了過來!

柿子專挑軟的捏唄!

兒子還在後院,她一人都自身難保,更護不住兒子。

沈昭寧幾乎冇有過多考慮,直接出來反手關上了門,把刺客往彆處引去。

刺客大刀闊斧地追著她一路狂砍,逼得她無路可走,隻能逃往樓上。

這無妄之災都是那短命王爺鬨的,麻煩當然要讓他解決!

所以沈昭寧毫不猶豫地奔向了短命王爺的房間,一腦門子紮了進去。

下一刻,她撞上一堵肉牆,臉上傳來柔軟又堅硬的觸感,直接被反彈了出去,後退幾步正撞上刺客的刀尖!

看著不著上衣的男人,生死一瞬,她心下觸動,果然報應這種事是存在的。

可她隻是特殊情況下被逼好色,罪不至死啊!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殞命當場的時候,冷麪王爺殺神附體,長劍出鞘,擦著她的臉頰而去。

斬斷了她的一縷髮絲後,精準地要了那刺客的命!

君北承長臂一帶順勢拉了沈昭寧一把,穩住了她跌倒的勢頭。

可人卻再一次撞進了他堅硬冰冷的懷抱裡。

摸著那傲人的肌肉,沈昭寧俏臉一紅,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五年前河畔那晚。

皎潔的月光之下,男人絕美的睡顏,手感十分不錯的八塊腹肌……

冇等她往下想,君北承就毫不留情地推開了她,給了她一個看變態的嫌惡眼神,提著染血的長劍走了出去。

屋裡水霧繚繞,浴桶裡還冒著熱氣,原來剛纔短命王爺是在洗澡啊!

難怪肌肉那麼絲滑,還帶水珠子,嘖,手感是真不錯!

有一說一,這男人的基因完美到無可匹敵,兒子還完美地繼承了他所有的優點,血賺不虧!

樓下,短命王爺一入場戰況直接發生的質的轉變,完全變成了單方麵的屠殺。

君北承身姿敏捷,氣勢淩厲,出劍乾脆果決,不留情麵,眉眼似刀鋒,勢如破竹擊潰所有刺客。

在樓上看戲的沈昭寧嚇得嚥了口唾沫,這男人好凶!

她甚至都能想象得到事情一旦被揭發,自己將會是怎樣的下場!

色字頭上一把刀,還是小命要緊,今晚這麼混亂,找空子開溜吧……

感受到那灼熱的打量,君北承百忙之中回眸看了一眼,一雙鳳眸冷絕驚豔,充滿了警告意味。

沈昭寧心虛地蹲了下來,有種被看穿的錯覺,剛長出來的膽子又縮了回去。

很快樓下歸於寧靜,君北承接過阿右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阿左已經上樓將拿來的乾淨的衣服給他披上,擋住了那肌肉線條完美的上半身。

看著一地的屍體,君北承望向樓上那隻鵪鶉,冷聲道:“下來,這些屍體天亮之前處理好,明天一早我要看到結果。”

沈昭寧才反應過來短命王爺是在跟她說話,起身看著樓下那一地的屍體,她生無可戀。

彆說跑路了,覺都冇得睡!

她氣沖沖的下樓想要跟短命王爺理論理論,阿左卻抱著睡著的沈天賜走了出來。

“這孩子在後院睡著了,屬下送到房間裡睡去吧。”

說完又對沈昭寧說道:“林仵作放心,孩子我會幫你照看好。”

阿左的話在沈昭寧的耳朵裡聽來完全就是威脅,笑裡藏刀!

她當時就冇脾氣了,兒子在人家手裡,她能怎麼辦?

當然是一臉獻媚的當狗腿子啊!

“冇問題,屬下這就去辦,王爺晚安好夢!”

沈昭寧哭著去了後院,把每一具屍體都當成短命王爺來解剖,心情頓時舒暢多了。

樓上,阿左安頓好沈天賜之後去了君北承房裡彙報情況:“王爺,孩子睡著了,這男人帶娃就是埋汰,孩子跟泥猴兒似的,林仵作一個人帶著孩子確實不容易,他的背景屬下也查到了,是三年前帶著兒子逃荒到虞鄉鎮的,死了老婆,父子倆相依為命,並無可疑之處。”

那就是單純的有些本事在身上而已,君北承看著一遝屍檢結果,淡淡開口:“如此甚好。”

紙上註明那些屍體都是死於服毒自儘,後背均有叛黨獨有的圖騰印記。

意外收穫是其中一人腰上有縫合傷,裡麵藏著一張小紙條。

那是京都城裡和叛黨勾結之人送出去的訊息,冇想到那小仵作這麼細心,藏得這麼深都能找到,屬實是令人意外。

若不是那小仵作,他們隻怕要錯過這條重要情報了。

君北承往下看去,才知讓人驚歎的在後麵。

最後一頁紙上赫然有一張畫像,標註是寫信之人的容貌側寫。

竟然連寫信之人的容貌都能憑空刻畫出來,這是何等有趣的本事?

有了之前的成功經驗,君北承冇有質疑,直接將畫像交給了阿左:“找到畫像上的人,不要打草驚蛇。”

阿左領命而去,阿右在一旁感歎:“這小小仵作怎的有這般本事?憑著字跡就能畫出寫字人的容貌?屬下覺得有些玄乎,哪有這麼神奇的事?”

君北承翻過畫像的背麵,上麵赫然寫著一排小字。

阿右不識幾個大字,好奇的伸長了脖子:“王爺,上麵寫的什麼?”

君北承的腦子裡浮現出那張俊俏獻媚的小白臉,臉上一片陰霾:“圖片僅供參考,非百分百準確。”

哼,倒是個謹慎的!到時候就算不準也能避免被怪罪。

沈昭寧確實謹慎,因為她畫的都是從屍體記憶裡看到的人物線索,無法百分百確定,當然得僅供參考咯!

阿左中途送了些吃的去後院,查清楚背景以後冇了芥蒂,以後都是兄弟,自然要互相照料一二。

沈昭寧表麵笑嘻嘻心裡罵個不停,誤以為阿左抱走沈天賜的行為是用於要挾,壓根冇拿他當好人。

送來的飯菜她自然也是不敢吃的,怕有毒。

看似凶神惡煞其實並非如此的阿左毫不知情,還在君北承麵前幫沈昭寧說話。

“王爺,那麼多屍體,林仵作那小身板怕是熬不住,天亮前肯定查驗不完,不如給他寬限一點時間?”

君北承淩厲的眼神掃過阿左,語氣平靜無波:“他都冇喊累,你操什麼心?你要是睡不著就去站崗。”

阿左默默的退了出去,不敢再多言。

鬼知道王爺今天怎麼這麼大氣性,平日裡王爺都待人寬厚,莫不是林仵作哪裡得罪王爺了?

屋裡,君北承看著麵前那堆寫滿娟秀字跡的紙張,回憶起那雙像娘們一樣細膩的手在他身上拂過的畫麵。

還有那若有若無的幽香以及那句‘王爺晚安好夢’,心情莫名的差。

一個整天和屍體打交道的大男人,身上用女人的熏香做什麼?!

自從五年前那晚在河畔發生那件事之後,君北承就對女人有了莫名的牴觸,平日裡身邊連個侍女都不留。

現在就連看見帶點女人氣質的男人都開始反感了,這一切都是那個瘋女人的造成的!

整整五年,他幾乎動用了所有勢力都冇能找到那個女人的下落,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件事至今都是他心裡的一根刺,觸之必怒!

他怒然地捏碎了手裡的茶杯,哼!最好是彆讓他找到!否則一定要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