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回去的路上，也看到部落裡一些女人在草地上或林間采集食物，甚至有小孩在樹上收集野果。

王偉和花提著魚走過去，引起那些女人羨慕的眼光。

部落規定，誰收穫的食物多，在那一頓吃食物時可以多分一點。

他們看著花像一隻驕傲的母雞，帶著王偉這隻公雞在草地上大搖大擺地走著。

收穫這麼多魚，所有看到的人還以為是花的功勞，王偉作為小跟班自然被忽視。

回到部落裡，巫婆看到收穫的魚，她露出雪白牙齒的小嘴笑得合不攏嘴，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保養的。她直誇花聰明能乾，真是部落的希望。

花不敢居功，她說：

“這是王偉叉的魚。”

巫婆疑惑地問：

“王偉是誰？”

王偉大膽地站出來，說：

“巫婆你好，王偉是我，我是王偉，從今以後我不叫醜石頭，部落裡所有人也不能叫我醜石頭。”

巫婆感到醜石頭有點奇怪，自從把他從樹下帶回來後，他有幾天冇說話，冇想到一說話就是這個樣子。

她想反駁幾句，但是又看看那些魚，就不再開口。

看著巫婆那張蒼白的臉，上麵畫著不知是什麼動物的花紋，嗯，這也許是部落的女巫為保持神秘感吧。

巫婆欲言又止的樣子，王偉果然覺得就因為收穫的那些魚，把巫婆取的名字都可以給改變，為部落提供食物果然可以有發言權呢。

根據太陽的位置大約估算出，差不多十點的時候，狩獵組的人狼狽地逃回來，他們並冇有帶回來獵物，倒是有兩個人受傷。

原來在他們狩獵時，和另一個部落一起追趕一頭野豬，最後野豬被部落的大嘴和黃牙打死。另一個部落的人要來搶，他們就和那個部落打起來，顯然王偉這個部落的人冇打贏對方，打到的獵物也被對方搶走，人還被對方打傷。

出去狩獵帶隊的長手垂頭喪氣地來到巫婆身邊，向她訴說著對方部落的惡行、野蠻和霸道。

其他狩獵組人員也義憤填膺地說著，有些人甚至委屈地哭起來。

女人們也回來了，她們圍在巫婆身旁，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

巫婆把手一壓，洞內的所有原始人安靜下來。

她說：

“我們部落已經好久冇有遇到過這種事了，那些人搶走我們的食物也冇有辦法，實在是我們部落太弱小。”

所有原始人聽後也隻能默默地點頭不說話，一個個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

狼狽逃回來的狩獵組冇有收穫，好在王偉帶回來這麼多魚，女人采集的食物也有一些，今天部落裡人不至於捱餓。

畢竟部落裡冇有多少人，成年人23人，其中女人15人，男人8人，這還包括王偉自己。而十三歲以及以下的孩子，有5人，這5人之中有3個男孩，分彆叫招風耳，紅眼，三毛；女孩有花和一個叫路的大約五歲的小屁孩。

而部落中居然冇有一個老年人，那個巫婆，王偉仔細觀察過，她故意在臉上畫著圖紋，她臉上的圖紋和亂七八糟的頭髮掩蓋了她的容貌，還有食物匱乏讓她看起來營養不良，顯得比較老，又故意駝著腰，感覺她就是一個老太婆。

她為什麼這樣？王偉卻想不出來。

這個部落冇有更多的老年人可能限製於環境，或者食物的匱乏，他們在還冇老的時候就死去。

其實在這個小部落裡，大家身體的狀況都不怎麼好。部落打獵的成年男人，長得也並不粗壯，包括王偉自己也是又乾又瘦。

這個部落人口太少，總共才28人，人口少就太弱，就會變成其他部落欺負的對象。

眾人默默地吃著烤魚，都不說話，氣氛很沉悶。

王偉來到大嘴旁邊，問：

“那個部落有多少人？”

大嘴看一眼王偉，說：

“很多，比我們多。”

“他們部落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他們住在哪裡？”

“在山那邊。”

“有多遠？”

“很遠。”

王偉問了個寂寞，說：

“你真會說話，我們對他們什麼都不瞭解。”

大嘴咧嘴笑起來。

這時洞外出現嘈雜聲，有人在外麵大聲叫罵著。

洞內的眾原始人嚇得瑟瑟發抖，停止吃食物，望著洞外的人不知道怎麼辦？

真是被欺負到家了。

作為部落首領的巫婆緩緩走出去，王偉看到她露出恐懼驚慌的表情，他隻好跟在她後麵陪著她出去。

跟在後麵的有長手，大嘴和黃牙等人。

洞外的那些人就是打傷部落狩獵組的野蠻人。

對方來了差不多有四十多人，而且都是男人，他們來乾什麼？肯定不懷好意。

隻見他們把抬著的一個人放在地上，那個人閉著眼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當中走出來一個人，他應該是這群人中領頭的，強壯而霸道地指著地上的人，對巫婆說：

“你是部落的女首領？你們部落有人打死我部落的人，你們說怎麼辦？怎麼賠償我們？”

巫婆心中一涼，顫顫巍巍地說：

“我們的人也被你們打傷，你們還想怎麼樣？”

那領頭的蠻橫地說：

“還問我們怎麼樣？少廢話，打死我們部落的人就是不行，你們就說怎麼辦。”

“你們還搶走我們的獵物，你們不講理。”

“死老太婆，你最好不要亂說，現在隻說我部落的人被打死了，你說怎麼辦？”

巫婆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那領頭的得意洋洋地說：

“不如把你們的洞穴讓出來，算是賠給我們的，怎麼樣？”

巫婆臉色更是發白，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那領頭的繼續說：

“趕緊的，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

巫婆大叫一聲，“你們是豺狼。”

那領頭的聽後臉色大變，他上前一拳打在巫婆臉上。

顯然豺狼在原始人的世界裡是不好的話，那領頭的才發怒打巫婆。

巫婆倒在地上，王偉上去扶著她，巫婆口鼻都是血，有氣無力地說：“讓給他們，我們搬走。”

她說完流下眼淚。

那首領聽到巫婆的話後，得意地朝他身後那些人打個手勢，他們哈哈大笑起來。

王偉把巫婆扶起來，她發白的臉現在腫得高高的，嘴角流著血，身體顫抖得更厲害。

“巫婆。”

王偉喊道，看她一副快要昏迷的模樣，王偉真有點心疼。

巫婆看著王偉，笑一下，就閉著眼睛。

王偉把她扶起，走到一旁歇息。

那領頭的惡狠狠地說：“老不死的，快點，不然我們就去趕他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