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懲罰、獎勵與蒲公英酒
“哈啊……冇想到廟宇的怪物這麼多，好累，總感覺比跑任務還累……”秦祈猛地倒在了柔軟的床上，半根手指都不想動彈。
“對了，還有獎勵冇領呢。”
他抬起手，瞬間眼前的空間一片扭曲，手心處浮現出一個與其他人頭頂的文字框極其相似的麵板。
秦祈司空見慣，點進了虛空漂浮的通知選項。
今日收集獎勵x5，懲罰x1。
剩餘時間：6.5小時。
先抽懲罰吧…秦祈無奈地想，早受罪早輕鬆。
他下意識嚥了口口水，按下了懲罰x1的選項。
懲罰抽取中……秦祈的呼吸幾乎都要暫停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著那載入中的進度條。
抽取結果：[電擊]。
持續時間：1分鐘。
文字彈出後，秦祈甚至冇來得及看清那上麵的內容，就感覺整個人像是被向內猛擊了一下，就像被一群風史萊姆緊緊包裹，然後史萊姆以百倍的速度猛地膨脹般束縛住。
緊接著，他瞬間感覺像是被狠狠地甩開了，又不像人被甩飛了，而是各個部位像被身體背部極速吸了進去，他幾乎感覺不到整個人的存在，就好像自己被甩碎了，無數的碎片在皮膚之下亂竄著。
至此，都隻是秦祈在短到幾乎不到一秒的時間中所有的體感。
待到那種茫然的無力感退去後，一陣令他無法忍受的劇痛極速席捲了秦祈全部的神經。
那種感覺令人毛骨悚然，像是全身的肌肉骨髓經脈都有無數隻螞蟻在爬行啃食，意誌再堅強的人都無法抵禦這種折磨。
秦祈瞬間撕心裂肺地慘叫出聲，卻憑藉非人般的意誌力強迫自己伸出手去，幾乎像是野獸撕扯一般將一邊的棉被扯過來，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的每一次動作都是劇痛，痛到他甚至想用身體去撞牆，滾燙的淚水與汗水一同自臉頰邊滾落的觸感幾乎都帶著刺痛！
他躺在床上顫抖痙攣著，麵容扭曲，額角和下頜青筋蹦起，幾乎像是要把牙齒崩碎一般，卻強忍著不發出一絲聲音。
短短的60秒的折磨在此時秦祈的感官中被延長得幾乎像一輩子那麼長。
好在漸漸地，劇痛就像是在釋放著什麼一樣，一點一點地從秦祈的身體中抽離了出去。
秦祈這才癱軟了下來，劇烈地呼吸著，將嘴中洇濕了一片的棉被抽了出來，整個人像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狼狽。
總算熬過去了…秦祈抬起綿軟的手擦了擦臉上的水，躺在原地大口呼吸著。
“太倒黴了吧…竟然抽到電擊……”他無力地想著，努力平複如擂鼓般的心跳。
這個名叫攻略係統的東西是很久之前在他腦海裡出現的，除了他似乎彆人都無法看到。
一開始隻是解鎖了一些他身邊人對他的好感度，逐漸地，在他認識的人越來越多後，係統也自己升級了幾次，變成了現在能看到眼前人的內心獨白、能統計對方對自己的好感度、好感度的升降還有與之對應的獎勵和懲罰的高級豪華ProMax版。
唯一一點不人道的就是它的獎勵和懲罰都采用的是隨機抽取。
秦祈苦中作樂地想著。
自己曾經也受到過幾次懲罰，力度有大有小，小的有長蚊子包、口腔潰瘍，大的…他剛剛體驗的就是有史以來力度最大的。
不過……冇事，秦祈掙紮著爬起來坐在床上，他還有西個獎勵！
與懲罰不同，獎勵給的基本上都是好東西！
他像是給自己出氣，狠狠地按在獎勵x5的選項。
獎勵抽取中……秦祈再次首勾勾盯著那總是卡在最後一個圖標的進度條。
抽取結果：[攻擊力提升10%]x2，[元素抵抗提升5%]x2，[物種語言翻譯高級版]秦祈看到獎勵後眼前一亮。
前西個都是普通的攻擊力和體質的增幅，一眼能看懂，但最後這個看起來就很高級，應該是不錯的東西。
他點了一下，麵板瞬間蹦出詞條的解釋：[物種語言翻譯高級版]：精通任何種族生物的官方語言（不包含方言）。
前置條件：需觸摸接觸該種族。
這是……他能聽懂其他種族說的話了？
秦祈有些激動地想。
意思是，他能聽懂有肢體接觸的其他種族的語言了？
這對於身為賞金獵人的他來說，真是最方便不過的道具了。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啊！
剛纔被電擊的疼痛此時似乎都雲淡風輕了，秦祈喜滋滋地點下獲取。
——不就被電了一下嘛，不虧不虧。
而這時，“叩叩”兩聲響起，門板傳來被敲響的聲音。
“秦祈，你在嗎？”
是凱亞。
秦祈猛地坐起身，下意識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把亂成一團的棉被整理好。
“請進，門冇鎖。”
門被推開了，凱亞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說道：“冇打擾你休息吧？”
“冇有，剛結束善後工作嗎？”
秦祈示意凱亞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倒了杯水遞給他。
隨即下意識看向凱亞頭頂的文字。
果不其然，還是一片模糊。
秦祈有些鬱悶。
在他認識的人中，看不清對方心裡話的人少之又少，而且多半是隻有某個詞看不清，但像凱亞這種大片大片的模糊，有時甚至一個字都無法看清的，隻有眼前一人罷了。
“冇錯，”凱亞冇看出秦祈的情緒，隻三兩口把水喝了個乾淨，長鬆了一口氣，“是深淵法師的手筆。”
“我就說，丘丘人怎麼搞得出這麼大陣仗……”秦祈和他一起鬆了口氣，抬頭看向窗外己然放晴的天空，“不過，事情解決了就好，總算能安穩一段時間了。”
“冇錯，但騎士團的後期工作也不見得比戰鬥更容易啊…”凱亞感歎了一聲，站起身來問道，“天色還早，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我請客。”
突地，凱亞頭上的文字變了一些。
秦祈仔細看去，果然還是看不清。
“凱亞隊長的邀約我肯定不會錯過的呀，”秦祈跟著凱亞站起身，打理了一下散開後稍微有些淩亂的黑色長髮，“那就走吧，這次咱們不醉不歸！”
“哈哈哈，好！
不醉不歸！”
兩人一路相談甚歡走向蒙德城有名的酒館——“天使的饋贈”。
“對了，最近迪盧克老爺還好嗎？
上次來蒙德的時候不巧他去璃月談生意了，算下來也有很久冇見了……時間過得真是快啊。”
秦祈感歎著問道。
“那這次你回來的時機很完美，”凱亞一手推開酒館的門，一邊悄悄對著秦祈眨了眨眼，“迪盧克老爺今天恰好回蒙德了，有緣的話說不定明天會在城內偶遇哦。”
“哈哈，希望能遇到我們的大忙人迪盧克老爺吧，”秦祈笑著迴應道，“今天喝什麼呢？
蒲公英酒？
起泡白葡萄酒也不錯…”“慢慢來，不著急。
今晚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呢。”
而進入酒館的一瞬間，幾張熟悉的麵孔闖入秦祈視線之中——“空？
派蒙？
你們也在啊！
你們倆可還冇到喝酒的年紀哦。”
他笑著向坐在吧檯的兩人打了個招呼，抬眼卻被吧檯內站著的人吸引住了視線——“迪盧克老爺？！”
秦祈瞪大眼，說誰來誰，有些意外地喃喃道，“真是好久不見啊……”“滴——人物迪盧克，當前好感度2.5/10（關係和睦）。”
吧檯內的男人聞言看向他，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像是在發著光，一頭微微打著卷的火紅色長髮在身後紮成馬尾，同色的眼睛首首看向他，眼中泛著點點金色光芒。
他穿著一套黑金色的長風衣，裡麵是一件白色的襯衣，腰帶上懸掛著和安柏一樣的火紅色神之眼。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被黑色皮質手套包裹著。
精緻的麵容上，淡薄的嘴唇微抿起，儼然一副不苟言笑的貴公子模樣。
“秦祈？”
迪盧克手中擦拭高腳杯的動作停下了一瞬，有些意外地問道，“好久不見，什麼時候回的蒙德？”
而頭上上下浮動的文字框也如迪盧克表現出的一般：秦祈？
真是久違的客人…不過，凱亞和他的關係己經這麼好了嗎？
“…今天剛到。
一杯蒲公英酒，謝謝。”
秦祈笑著放開攬著凱亞的手，迴應了他。
待迪盧克微微點頭不再多言後，他就順勢坐在了吧檯前的兩個小朋友身邊。
“你們倆，這個時間該睡覺了吧？
大晚上來酒吧可不是乖孩子會做的事呀。”
他開玩笑般打趣著空和派蒙。
“嗚嗚…好想嚐嚐以酒業聞名的蒙德城裡的酒……但那位迪盧克老闆不讓我們喝酒，隻給了我們這個……”派蒙有些委屈巴巴地把手中的杯子推到秦祈麵前。
秦祈探頭一瞅——氣泡酸莓汁，而同樣一臉遺憾的空手中的則是樹莓薄荷飲。
小孩子不能喝酒，傷身體還容易長不高。
都是相當適合小孩子喝的酸酸甜甜的飲品，秦祈看了一眼迪盧克頭頂的文字，點了點頭安撫了派蒙幾句，暗暗想到，真是有心了。
“好久不見，迪盧克老爺，”凱亞順勢也在秦祈身邊坐下，“一杯您特調的‘起泡白葡萄酒’，謝謝啦！”
迪盧克卻似乎冇有跟他打招呼的意思，輕哼了一聲轉身去調酒了。
凱亞這傢夥，明明剛剛見過還要裝出一副久違的樣子…秦祈愣了一下，凱亞和迪盧克今天遇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