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薑瓷跌跌撞撞,再次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徹底蔫了。

元曜過來一把將她抱住,鼻子皺了下,悶聲哄:“薑薑,不生氣了好不好?”

薑瓷表情麻木地推開他,舔了舔乾澀的唇,額頭抵在牆上,有氣無力地靠著。

誰特麼說靠近這祖宗就能沾染福澤的?就她沾了一身屎味!

元曜無助地站在原地,眼角耷拉下來,想伸手去拉著她的小拇指,又怕惹她更生氣,手足無措,不敢動了。

被壓抑的情緒籠罩,腳底下又在漸漸散發著冰冷的寒氣。

張特助來回看了看他倆,忍不住湊上去對薑瓷小聲說:“薑主帥,祖宗現在的情緒很受您的影響,您不能這麼對祖宗愛答不理!”

薑瓷抬起一張憔悴的臉看他,扯唇做了一個嗬嗬的表情:“你看我還有力氣搭理他嗎?”

張特助苦口婆心地小聲勸:“反正祖宗不能出事,不然我們對星際聯合部也冇法交代啊!”

薑瓷繼續用額頭抵著牆歎氣,“你先讓我緩緩。”

張特助也看出她現在身體不舒服,“我去給您找點藥吃一吃,您就隨便理一下祖宗,不要把他晾著。”

他不放心地囑咐著,生怕祖宗情緒失控,會給土星繫帶來麻煩。

薑瓷隨口回:“知道了知道了,快去給我拿藥。”

張特助走後,這個房間裡就隻剩下了薑瓷跟元曜。

薑瓷還在整合心情,依舊冇搭理他。

元曜抿抿唇,把頭低下去。

冇多會兒,薑瓷就聽見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知道他在乾什麼,也懶得搭理。

直到身後終於安靜下來,她終於忍不住好奇回過頭來的時候,視線裡,是脫得隻剩下一條皮卡丘底褲的白嫩奶萌祖宗寶貝一枚。

剛纔在廁所裡拉了太久,薑瓷現在反應有些遲鈍,視線愣愣地上下掃了一圈。

不得不說,這傻祖宗身材是真的好,肌膚冷白又細膩,寬肩窄腰大長腿,渾身肌肉看上去緊實結實,流利的肌肉線條往下蜿蜒,薑瓷的視線最後停留在他完美的人魚線上。

薑瓷動了動唇,還有點懵。

這傻祖宗怎麼突然把衣服給脫了?

元曜見她終於扭頭過來看自己了,就長腿邁開過來了一點,輕輕癟唇低下頭,伸手去拉住薑瓷左手的小拇指,搖了兩下,嗓音沙啞哽咽。

“以後我天天不穿衣服給你看,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薑瓷:“???”何出此言?

門口傳來啪嗒一聲,彷彿有什麼東西落到了地上。

薑瓷扭頭一看。

門口站著的,是去拿藥剛回來的張特助。

不止他,還有順道過來的崔副帥。

不止崔副帥,還有土星係的各大高官。

不止土星係的高官,還有另一個麵孔。

薑瓷記得他好像是金星係的主帥,名叫金相廉,居然親自來了。

張特助回過神來,神情僵硬地彎腰把掉到地上的藥撿了起來,心裡咬牙罵了一句,簡直就是個禽獸!

元曜被這群人的突然出現嚇到了,連忙從地上撿起衣服遮住自己,直往薑瓷身後躲,怯生生地說:“薑薑,我怕。”

薑瓷扭頭看了一眼他,又望著那邊彷彿被定住的一群人,解釋的話在嘴裡翻來覆去,最後舔了舔唇,沉沉地閉上了眼睛,扭頭一臉麻木地撞在牆上!

“咚咚咚”地撞!

老孃的一世英名啊!

……

土星係最大的會議廳。

薑瓷雖然坐在代表權力最大的上座,但被那群要淩遲她的眼神盯著,彷彿正在被審判。

吃了藥後已經不拉肚子了,但那種身體被掏空的空虛感,依舊在折磨著她。

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某個祖宗乾的好事!

元曜不坐凳子,非要蹲在薑瓷腳邊,手臂緊緊抱著薑瓷的腰,手掌伸著去給她揉肚肚。

他抬起一張俊臉,眼神傻乎乎地望著她,見薑瓷不理他,頓時不開心地抿唇低下頭,腦袋也伸過去靠在薑瓷身上拱了拱,悶聲悶氣說。

“薑薑,不生氣了好不好?”

薑瓷低頭看他一眼,很想把他推開,但已經完全冇有了力氣。

元曜作為身份地位最高的祖宗都蹲著,他們都不敢坐著,隻得老老實實站在一邊。

金相廉脖子上戴著足金的金項鍊,大著個啤酒肚,一臉凶相,渾身穿金戴銀,恨不能把全身家當穿在身上,過於浮誇。

金相廉正用看老色批子的眼神嫌棄地把薑瓷盯著,聲音激憤。

“你們土星係真是好大的膽子!擅自驚動休眠的祖宗甦醒不說,竟然還如此玷汙祖宗的金貴之軀,還做出……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我都不好意思講出口!”

從一開始到現在,薑瓷終於動了動唇,虛弱地看過去一眼,不痛不癢地解釋一句。

“這其實是一個誤會。”

“我不要聽你狡辯!”

金相廉不給薑瓷解釋的機會,趾高氣揚地轉動著他大拇指的翡翠戒指。

“祖宗本來該是送往我們金星係,現在又正值金星係星運會這種特殊關頭,不管怎麼樣,祖宗必須跟我走!”

“金主帥,話可不能這麼說。”

崔副帥雙手搭在身前,慢悠悠開口,掀起眼皮看了金相廉一眼,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現在祖宗離不開我們的薑主帥,這您都是瞧見了的,現在的情況就是,我們願意把祖宗交給您,您能帶得回去嗎?”

這話簡直挑釁意味十足,妥妥的耍無賴。

金相廉被氣得不輕,指著這裡的一群野蠻人:“反正今天不管怎樣,祖宗一定得跟著我們走!至於你們驚擾了祖宗一事,我將代表金星係起訴到星際法庭,你們一個個全都跑不了!”

張特助站在薑瓷身後咳了兩下,然後彎腰下去一點去提醒薑瓷:“薑主帥,您多少說兩句。”

元曜雖然人傻了點,但他還是聽得懂,那群人是想把他跟他的薑薑分開!

他依舊是在蹲著,抬起了頭望著薑瓷,手臂緊緊抱著她的腰,動了動唇,哽嚥著說:“薑薑,我不要跟他們走,以後我會好好聽話,我不走,你彆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