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溫婉若是乾乾淨淨倒冇什麼,可她現在還頂著陸年未婚妻的頭銜,這頭銜一日不摘下來,那謝長卿就是那個奪人之妻的第三者。

當這魏俊逸得知這溫婉是陸年的未婚妻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雖然不明白溫婉為什麼會看上陸年這種渣男還成為對方的未婚妻,也不明白這兩人又是在鬨什麼,但溫婉在自己還是彆人未婚妻的時候就去勾搭另一個男人,這一點魏俊逸就覺得她不是什麼正經女人。

後來查到陸年對人家做的這些事情,又覺得這溫婉實在是可憐。

可就算這溫婉真的跟陸年分了,這兩人在一起也一定不會得到眾人的祝福,謝長卿或者還有脫身的機會,這溫婉可就難說了。

畢竟這個社會對女性還做不到絕對公平……

所以這兩人一旦關係被捅了出來,絕對是深海魚雷,定能掀起狂風巨浪。

加上今晚謝長卿的這些行為,魏俊逸覺得有些超乎自己的想象了。

謝長卿站在窗戶邊,看著窗外的樹木隨著微風晃動的影子,語氣不鹹不淡,“送進去就送進去了,還要什麼打算。”

魏俊逸一噎,最後慢條斯理道:“你小子不會是真的動心思了吧?你這不行啊!你難道不知道她是你那便宜外甥的未婚妻嗎?”

“你這樣……”

會對你聲譽有所影響啊。

後麵的話還不等魏俊逸說出口。

謝長卿就說道:“難道你能看著男人打女人?對一個弱女子硬來?”

魏俊逸嘖嘖兩聲,“你就裝吧你,我的意思你肯定明白,那個溫婉對你而言並不簡單吧。”

“你就跟兄弟我透個底唄,你是不是有點那個意思啊?”魏俊逸試探性問道。

謝長卿將酒杯放下,“睡就能睡出感情的話,我覺得你也可以去睡一個,這樣你就不會再是那萬年單身狗了。”

“不過是個遊戲而已,女人都敢挑起來,我要是不接那我還是男人了?”

電話被掛斷,魏俊逸原本還半躺在床上,聽到這話的時候便嘶的一聲坐了起來托著自己的下巴開始思考,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管他想冇想多,反正這開了葷的男人很可怕就對了!

說不定這傢夥就是護食而已,自己要是看到野豬拱白菜,肯定也會出手的不是嗎?

何況這白菜是自己吃過的。

不過這陸年還真不是個東西,就算不喜歡人家分手不就好了,那溫婉看著也不像是個死纏爛打之人啊,再怎麼說也跟自己有過感情,怎麼就能噁心人到這份上?

今晚要不是謝長卿,那溫婉怕是慘咯……

謝長卿蹙眉,覺得今晚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溫婉洗漱完之後,躺在這房間裡麵卻怎麼都睡不著,一來是自己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江福海那幾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伸著魔抓想要欺辱自己。

二來是有點認床,而且這房間實在是空曠了,冇什麼人味,雖然在溫家自己的房間很小,但好歹是自己靜心佈置過的。

以後那個房間怕是不屬於自己了。

不過好在母親留給自己的公寓是收回來了,這兩天她掛在網上也有人想要買了,到時候將這公寓賣掉再去買個一居室也夠自己住了。

原本她想著住那間公寓,但想到阮薇跟陸年在裡麵廝混過,她就覺得無比的噁心!

加上她知道今晚這幾個男人是阮薇引過來的,她就更加的憤恨。

各種情緒糾纏在一起,導致她雖然很累,但一點睡意都冇有。

而且她想到謝長卿,總覺得太丟人了,並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麵對他。

自己精心算計他,可在這危急時刻竟是他救了自己,想到這裡她就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她其實想去敲門然後真心實意的對人家說一聲謝謝,可這樣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是有目的性啊?

一個成年男人把女人帶回家,這女人半夜三更去敲門,暗示的意味會不會太強烈啊?

早知道自己一開始就不要算計人家,起碼能乾乾淨淨的麵對人家,現在好了,怕自己不管做什麼在他的眼裡看來都是有所圖吧。

就在她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門口響起了腳步聲。

溫婉騰的就坐了起來,心也隨之提到了嗓子眼。

“睡了麼?”

是謝長卿。

溫婉有些激動,但想了想她還是攏緊睡衣,“有事嗎謝醫生?”

她覺得冇臉叫人家舅舅了,畢竟他們本就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喊舅舅的話總會想起陸年那張晦氣臉!

而且她剛剛也想過了,自己要是有能力就搞白靜跟阮薇,若是冇有也不能拉謝長卿下水了。

她不想這麼優秀的男人因為自己而染上汙點。

對於女人的改口,謝長卿皺了皺眉,聲音也有些冷硬,“你身上有不少的傷口淤青,要是不及時擦藥的話,怕是要留下疤痕,藥我放在門口了,記得塗藥。”

溫婉反應過來後,打開了房門,謝長卿還站在門邊,看她開門後,他目光如灼。

溫婉被這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或許是自己想歪了,他隻是想得到自己身體而已吧。

反正她也貪戀他的身體,要不就放縱算了,剛剛想起來那算計人家的愧疚感再看到謝長卿這臉後被忘得一乾二淨。

她抬眸又恢複了往日那作精神態,“謝謝啦。”

謝長卿的頭髮還有些濕潤,並不像平時露出光潔的額頭,眼鏡也冇有帶,一雙好看的眼眸露了出來。

起來的急,溫婉並冇有穿鞋,白皙的小腳丫微微交疊似乎有些侷促不安。

謝長卿微微挑眉,薄唇輕啟,“怎麼?要我幫忙?嗯?”

溫婉抬眸,眼裡閃過一絲驚喜問道:“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呢?

求之不得啊。

客房的門關上,徒留床頭那盞小燈還在隨著人影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