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全真心法立根基
華箏叫了三個兵士把六隻雕拿了回來，高舉過頂，獻給成吉思汗。
“爹爹，你說射中者有賞。
郭靖箭射的最好，你賞什麼給他？”
華箏笑著說道。
鐵木真命親兵將黑雕收起，誇讚道：“靖兒，好孩子！
你的箭法好得很啊！”
郭靖誠實答道：“是哲彆師父教的好。”
鐵木真笑道：“師父是哲彆，徒弟也是哲彆，很好。
你想要什麼賞賜？”
哲彆就是神箭手的意思。
華箏喜道：“真的賞什麼都行？”
鐵木真笑道：“我向來言出必行。”
成吉思汗生平最愛的是良將勇士，見郭靖三箭齊發，每一箭力都貫雙鵰，心中甚喜，自不吝嗇賞賜。
華箏把目光投向情郎，期待他向爹爹求婚。
郭靖卻非前身那般呆傻，便道：“大汗待我母子甚好，我什麼都不缺。
如果要賞賜的話，就賞我哲彆師父吧，他教我射箭教的很辛苦。”
華箏幼年時己經被許給王汗的孫子都史做妻子，若無大變，絕不可能另嫁。
哲彆卻推辭道：“大汗，我教西王子和郭靖射箭，都是同一種法門。”
鐵木真哈哈笑道：“哲彆，你教導兩個孩子有功，回去賞黃金一錠。
至於靖兒嘛，我也賞你一件寶物。”
說完，便解下一口金刀賞賜下去。
郭靖接過金刀，隻見刀鞘是黃金所鑄，刀刃鋒利無比，便稱謝收了起來。
鐵木真道：“你用我金刀，日後上陣替我殺敵。”
郭靖應道：“是。”
華箏瞧了好生失望，躍上馬背，大哭而去。
鐵木真為了霸業，早就心腸如鐵。
但見女兒這樣傷心，也不禁心中一軟，微微歎氣，帶了眾將回營。
郭靖將金刀插在腰間，提劍繼續練武。
忽然聽得馬蹄聲揚，華箏去而複回。
他便停止了練劍。
華箏翻身下馬，從懷裡摸出一塊帶著香氣的手帕，說道：“我給你擦擦汗。”
郭靖任由她溫存擦汗，也不反對。
兩人就著草原坐下。
華箏收起手帕，問道：“剛纔你為什麼不懇求爹爹將我嫁給你？
你明知道都史很壞。”
郭靖道：“大汗做事說一不二，既然決定把你嫁給都史，就絕不會反悔。”
華箏凝視著他，柔聲道：“我不嫁都史，那麼嫁給你，好不好？”
郭靖搖搖頭，道：“大汗不會同意的。”
華箏“呸”了一聲，突然臉生紅暈，說道：“我自己樂意嫁你就行！”
就在此時，懸崖崖頂上兩隻小白雕探首出來，發出啾啾鳴叫聲。
華箏道：“哎呀，你瞧這兩隻白雕多可憐。”
郭靖道：“嗯，要是能把它們取下來就好了！”
說著向懸崖望去。
隻見懸崖高聳入雲，西麵都是險岩怪石，無可攀援。
以自己目前的輕功來說，絕對難以攀爬上去。
忽然背後一個聲音道：“要救兩小雕，又有何難哉！”
兩人回過頭來。
見是一個蒼須道士，臉色紅潤，手裡拿著一柄拂塵飄然而至。
華箏道：“老人家，你真能救下小白雕？”
那蒼須道士微微一笑，提氣朝著懸崖奔去。
他手足並用，捷若猿猴，輕如飛鳥。
這數十丈高的懸崖，有些地方首如牆壁一般陡峭，但那道士隻要手揮浮塵在稍有凹凸處一借力，立即竄上。
不一會兒，這道士己經登上崖頂，長袖飄蕩，如同神仙中人。
他探手深入洞穴，將兩隻小雕捉了下來，藏在袖中，又飄然而下。
隻見人影晃動，轉眼之間人己落地。
“小姑娘，你能好好餵養這對小雕兒嗎？”
那道士取出兩隻小白雕問道。
華箏連連點頭道：“能，我能，當然能！”
那道士說道：“小心，彆給它們啄到了。”
華箏開心的接過一對小白雕，嘻嘻嘻的說道：“我這就回去拿肉來餵它們。”
那道士叮囑她不許向外人透露自己的訊息。
華箏道：“放心，我不說出去就是。”
又向情郎點點頭，這才翻身上馬，帶著雕兒飛奔離去。
“這人想必就是馬鈺了！”
郭靖連忙抱拳，向對方鞠躬，行參拜大禮。
那道士微笑道：“年輕人，你拜我做什麼？”
郭靖連忙訴說苦衷，最後央求道：“前輩，我日夜苦練，功夫卻總不見長進。
今日得遇高人，還請您指點一二。”
馬鈺乃是全真教掌門，為人謙和慈悲。
自從得知師弟丘處機與江南七俠打賭後，便不太讚同師弟欺負人的行徑。
於是藉口雲遊西海，專門來到蒙古草原，尋找郭家後人。
為的就是教郭氏後人內功法門，讓‘郭靖’比武時輸的不要太難看，好化解一場紛爭。
此刻見‘郭靖’為人忠厚，又頗有俠氣，便順勢說道：“好吧，瞧你誠心求教的模樣，我便給你個機會。
三日後，三更時分，你來崖頂見我，不許對外人提起。”
說完，便施展輕功飄然離去。
…………郭靖心中激動，接下來三日李照常練功，隻等見麵的那晚到來。
等到第三日半夜，月滿中天之際。
他再度來到懸崖下麵，把刀鑿石而上。
每當困難時，便給自己打氣道：“天下無難事，隻要肯登攀。
你是主角怕什麼？”
如此倒是勇力倍增，不知不覺爬過了大半個懸崖。
眼看就要登頂，忽然前方再無落足點，短刀插石不進。
嘩啦！
——他一個手滑便朝山崖下摔去。
“糟糕！
難道老子出身未捷身先死？”
危急時刻，懸崖上飛來一條繩索捆住他，向上輕輕一拉。
郭靖便騰雲駕霧般上了崖頂。
他死裡逃生，喘了口氣，連忙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不必客氣，坐下吧。”
那道士笑道：“你未習內力，就能夠勇攀懸崖，很好。”
彼此說上一段話，加深瞭解後。
那道士才道：“你六位師父都是武林中響噹噹的人物，可惜教你武功時不得其法。
這樣吧，瞧在你一番誠心上，我就傳你一些呼吸、打坐、行路、睡覺的法子。”
郭靖道：“是，請前輩賜法。”
那道士先說了一套氣行諸穴的法門，跟著又道：“記住，思定則情忘，體虛則氣運，心死則神活，陽盛則陰消。”
然後讓他睡在一塊圓石上，按照道家法門，斂身側臥，呼吸運氣。
郭靖本是大智若愚之人，內秀於心，按照道士所傳法門入睡，很快便進入狀態。
等他一覺醒來，天色己然微明。
道士頷首道：“你下崖去吧。”
又以繩索助他下了懸崖。
郭靖拜謝而去。
自學到道家上乘內功法門後，便勤修苦練。
半年後，便內功小成，把江南六怪的所有武功招數學全。
再過半年，內功更是突飛猛進。
到第二年年底時。
郭靖的內功己經與大師父柯鎮惡不相上下，達到了江湖一流初等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