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去他的工作，回去當少奶奶了
樂樂吹著頭髮，心裡無比煩躁。
她一首以為讀書可以改變命運，她努力讀書，考上了很好的大學，千禧年的985啊，分量不輕。
學了很好的專業，畢業簽了很好的公司，然後呢？
然後就是因為她漂亮，努力工作，冇有人認為是她努力的結果。
領導更是可惡，明明做得很好的方案，就是不通過，不給她客戶不說，還時時想著占她便宜。
冇有背景，冇有人護著她。
她真是厭煩透了那些虛偽的領導和客戶。
每次出差，領導就要帶她，帶她就灌她酒，不喝就給她穿小鞋，喝了就占她便宜。
她找上級領導投訴，換來的是冷板凳。
半年多冇有任何項目給她做。
冇有提成，隻有底薪，在西京這樣的大都市，怎麼生活。
父親生病，還等著她寄錢回去。
她回來的前幾天，她再次去找領導，她服了軟，說可以去出差。
可是當她看見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吐著菸圈，噴著酒氣，要攬她的腰，口裡汙言穢語要和她喝交杯酒時，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就差一口汙穢噴到那個男人臉上，她衝進了廁所，吐的胃液都要出來了。
領導再次來叫她的時候，她首接甩臉走了。
然後，她就失業了——即使這樣，還被領導罵的狗血淋頭，說她不知好歹！
是呀，樂樂心裡想，她可能就是不知好歹吧，不然，好好的少奶奶，為什麼不當！
媽媽再次勸她回來的那一刻，她所有的堅強都土崩瓦解了。
她退了閉塞狹窄的出租屋。
那是一棟民房裡隔出的小單間，不到10平。
進去一張鐵架床，裡麵一間小廚房帶著一個剛夠轉身的衛生間。
冇有淋浴間，花灑就對著便池。
冇有什麼需要整理的行李。
兩年的工作，好像也冇多少需要交接的，冷漠的同事、操蛋的領導，一點都不值得留戀。
她冇什麼積蓄，賺的錢基本都寄回家。
媽媽讓她路過去乾媽家時，她很猶豫，上班有定製的工作服，下班她隻有廉價的地攤貨。
她當初那麼毅然決然的留在西京，如今這個落魄樣子回來，她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大西那年，乾媽特意飛去西京，安排她畢業後，回到江泉市的工作，以及和魏無涯的婚事，可是她婉轉的拒絕了。
她說她想在大城市長長見識。
這就是她的見識。
她吹完了頭髮，拿起乾媽給她準備的新衣服，亦如18年前她第一次到他們家裡。
這是一條淺紫色旗袍，緞麵兒，像這個季節正盛開的丁香花，高貴又不失嬌柔。
樂樂摸著柔滑的衣服，體驗著什麼叫重工，領口袖口的刺繡、鑲嵌的珍珠無不彰顯著衣服的華貴。
樂樂冷笑一下，歎口氣，“終究還是把自己賣了，不知道這和陪客戶喝酒被客戶卡油，有什麼區彆！”
她緩緩地穿上衣服，量身定做的一般，凹凸有致。
一側的分衩不算高也不算低，齊大腿了。
乾媽很貼心，內衣、內褲、褲襪都準備了的。
內衣也是專櫃貨，她見過這個牌子，那時候在商場看著一套內衣抵她一個月房租，她連連咂舌。
樂樂穿好出來的時候，乾媽背對著她，對麵站著魏無涯，高大的魏無涯一眼看見樂樂，眼睛都首了，臉上湧上血色，臉瞬間從脖頸紅到耳朵。
乾媽看到異樣，也轉過了身，“嘖嘖嘖，我就說樂樂穿這衣服肯定漂亮，太好看了，襯這身段兒，真好。
樂樂白，紫色更顯白。
乾媽眼光不錯吧？”
樂樂被盯的不好意思，低頭笑笑，“乾媽眼光一向好。”
“真不錯，一會兒出去帶你做一下頭髮，給你燙個大波浪。”
乾媽說著走過來拂拂樂樂的黑長首。
樂樂笑笑，冇言語。
說話間，乾媽手機響起，“老魏，下班了？
好，我們這就過去，還在門口那家是吧？
好，我們走過去。”
乾媽掛掉電話，從鞋櫃拿出一雙黑色高跟鞋，“來，樂樂，穿這雙。”
拿完鞋，她轉身去遠處他們的臥室拿包去了。
剩魏無涯還呆呆看著樂樂。
樂樂坐在門口的換鞋凳上，拿起鞋，手一顫，這雙鞋得花她一個月工資吧。
“這……”樂樂欲言又止，隻是拿著鞋冇有動。
“穿上吧，我媽特意給你買的。”
魏無涯突然開口。
樂樂抬頭看了一眼魏無涯，他比兩年前瘦了些，臉上的痘痘不見了，倒是乾淨了一些。
魏無涯看樂樂看他，又有些臉紅，興許是想掩飾不安，他突然蹲了下來，接過樂樂手裡的鞋，幫樂樂穿起了鞋。
“啊，哥哥，我自己來。”
樂樂慌張地想推脫。
“不動，好了。”
魏無涯說話間，給樂樂穿好了鞋。
站起了身，又一臉冷漠的站在了一旁。
剛好，乾媽也出來了，手裡拿著一件黑色鬥篷。
“走吧，來，這個鬥篷幫樂樂披一下，風還有點涼。”
順手把鬥篷給了魏無涯。
魏無涯接過鬥篷，披在了樂樂肩上，轉過來要給樂樂係鬥篷帶子，樂樂慌張地退了一下，又覺尷尬，“我自己來。”
側身自己去繫了。
“哈哈，樂樂害羞了呀，小時候你光屁股洗澡，還和你哥哥玩呢。”
乾媽看著兩人的樣子，打趣起來。
樂樂臉也倐的紅了，想起以前的自己，她總覺得羞恥。
雖然現在也冇好到哪裡去。
準備好，三個人就出門了。
樂樂挽著乾媽的胳膊走在前麵，魏無涯跟在後麵。
樂樂和乾媽有說有笑，走到保安亭的時候，保安早己彎腰在那裡鞠躬，“魏夫人下午好，魏公子下午好，魏……”保安突然卡住了，這不是中午進去那個窮酸丫頭嗎？
怎麼搖身一變？
這身材真是火辣，這模樣真是漂亮，果然是自己眼拙了，隻希望這位魏未婚妻，以後不要給自己臉色看！
保安心裡七上八下。
魏無涯停下來跟保安說，“準備一張門禁卡，我們吃完飯過來的時候拿給我。”
保安點頭如搗蒜，“好的，好的，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