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祭祀

清明時節雨紛紛，被雨淋濕的泥土散發出絲絲塵土的氣息，又到了每年祭祀的時候。

柳家村位於黎國西南邊步縣的一個小村莊，村裡麵住著幾百戶人口，柳姓是村裡麵的大姓。

作為周邊最貧困的村子，柳家村最出名的還是村裡麵有個年紀己滿十八卻冇有嫁出去的病秧子哥兒。

黎國嬰兒出生共有三種性彆，小漢子，小姑娘，還有一種後頸處有一顆猩紅色孕痣的小哥兒。

哥兒是可以孕育後代的，紅痣的顏色越深代表越好生養，痣淺的哥兒不易生養。

同時，哥兒生養比女子艱難，所以一般人家都不大願意娶哥兒，這就造成了哥兒地位地下的原因。

哥兒個子普遍比男子嬌小，卻又比女子高大一點，從外形上很好判彆出來。

清晨濃濃大霧將村莊籠罩其中，雞鳴聲聲響起，今天是清明祭祀節，家家戶戶都早起生火，準備做早上的早飯。

裊裊炊煙飄向村子上空。

吃完就準備去山上給祖先清掃墳墓邊的雜草，帶著早己備好的香和紙錢去山上祭祀祖先。

村裡吵吵雜雜的聲響吵醒了床上睡著的人，柳大壯睡眼惺忪的坐起，嘴裡嘟噥著：“怎麼這麼吵鬨啊，是有什麼事發生了”。

轉頭目光掃到床邊桌上擺放的香和紙錢，纔想起來今天是清明祭祀節，自己還要去給爹爹們燒紙錢和打掃墳墓呢。

急急忙忙掀開被子穿上外衣，從床角扒拉一雙藍灰色的布鞋穿上慌張朝門外走去。

柳大壯氣喘籲籲來到灶房，拿起火摺子將灶火生起，把昨天還剩的兩個饅頭和一碗稀粥放在蒸籠裡蒸熱。

轉身來到院子裡，將灶房門口的木盆和掛在窗沿邊的洗臉巾拿到院子左邊的棕色大水缸旁邊。

從水缸裡麵打水到盆中，蹲下拿著浸濕的帕巾將臉洗淨。

擦乾淨後露出的是一張過於英氣的麵容，鼻梁高挺，一雙棕黑色瞳孔的大眼，皮膚白皙，嘴唇微微呈現烏紫色，但仔細看可以看出臉上帶著絲絲病態。

清明時節的早晨微微有些涼意，清水洗過臉後，柳大壯這才完全清醒過來。

他起身將盆中的水倒儘，把木盆放於原來的位置，轉身走進灶房，從放置碗筷的木櫃子裡拿出陶杯。

走到水缸旁，從裡麵舀水倒進杯子，手裡拿著一棵半截長的柳條枝，將水渡入唇色烏紫的口中用柳條枝把牙齒清洗乾淨。

等洗漱完畢後，柳大壯返回灶房，將蒸籠裡的早飯拿出放在桌上，將灶火熄滅，把桌上的東西吃完。

柳大壯回來到裡屋，把桌上的香和紙錢拿上將裡屋門關上。

走到院子右邊牲口棚裡，翻出今天要用的揹簍，把香和紙錢放了進去，又抽出放在柴火上的鐮刀，把它一起放了進去，走出院門口，柳大壯轉身把院門鎖上，便朝著爹爹們墳墓的大柳山走去。

祭祀節，家家戶戶都去為祖先清掃墳墓去了，所以一路上都可以看見朝山上走去的行人。

大柳山與小柳山行走方向上基本上一致的，就是在離村頭三公裡的地方就分叉開了，一個往左邊走一個往右邊走。

小柳山是柳家村曆代宗親墳墓安置的地方，村裡人去世後也埋葬在小柳山上。

而且小柳山不如大柳山危險重重，大柳山據說曾經有過野獸出冇，許多人不敢往此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