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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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你們碧遊村的術法傳授,這麼隨意的麼。”
風沙燕有些訥訥地問道。
除了自然覺醒術法的先天異人,後天異人學習術法主要是通過拜師。
彆說天師府這種傳統的大門派了,就連天下會這種新興門派,拜師傳藝也有著嚴格的流程和規範。
功法是一個門派的核心資源,需要嚴格保密。其傳授會設置各種限製條件,加強儀式感也是為了門派的延續。
放到碧遊村怎麼就這麼隨便了?
是個人都可以學習,連條狗都掌握法術。
一開始,三人還以為“有教無類”這個詞是傅蓉吹牛胡說的,現在看來,竟然真的如此。
哪怕不通世事如張靈玉,也感覺到了其中的危險。
如果術法被隨意傳播,大麵積推廣,真的不會威脅現世的穩定麼?
“你們這個新截教有多少門人啊?”
風沙燕問道。
這句話一出口,她就感到自己有些唐突了,新截教畢竟屬於不在江湖行走的隱秘門派,貿然詢問對方的成員人數是不太妥當的。
好在傅蓉看上去並冇有在意。
“本來馬村長是想將前來投奔的所有人都收下的,但是秦風不同意。”
“他定下了一個考覈標準,達到一定積分的人能夠成為村民,可以用積分換取功法。”
“村民的門檻比較輕鬆,哪怕是完全不會異能的普通人也可以參與考覈。像種地,餵豬,除草都可以換取積分。”
“現在碧遊村的村民大約有三十九人。”
“相對的,成為截教門人的條件就比較苛刻了。目前正式的門人也隻有九人。除了馬村長建立截教初期加入的那些人,後來加入的人都是秦風親自考覈的。”
“他的考覈標準嘛......怎麼說呢,相當的唯心和隨意。”
“五魁姐弟逗笑了陳朵,就算完成了考覈。”
“還有那趙歸真,被秦風判定考覈違規,然後當場給揚了,脊骨都給他打斷了,嚇了我們一大跳。”
“不過嘛......秦風具有預知能力,他的判斷一般都被證明是對的。事後我們發現了趙歸真藏起來的東西,他似乎確實有些問題。”
傅蓉絮絮叨叨地說著。
風家姐弟聽她的描述,覺得這碧遊村不像個門派,反倒像個工會。
它在管理上十分鬆散,村民如同工會成員一般來去自如。對於村民級彆的人來說,碧遊村純粹就是功法買賣,物資交換的場所。
隻有截教纔算是個嚴格管理的組織。
不過身為創始人的馬教主好像存在感不太高,反倒是秦風看起來大權獨攬。
而聽傅蓉這描述......
怎麼覺得秦風像個隨心所欲,獨斷專行的大魔頭。
把前來求道的人揚了,這放在任何一個正規門派都是不可能,至少在明麵上是不可能的。
可秦風偏偏這麼做了,而且在碧遊村還無人敢置喙。
風家姐弟與張靈玉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在彼此的神情中看到了擔憂。
......
午飯過後,風家姐弟向傅蓉提出去想去見見馬洪仙掌教。
“你們想見馬村長?”
“行啊,不過他通常都很忙,恐怕冇法和你們聊很久。”
在傅蓉的帶領下,三人很快來到一個四合院的門口。
傅蓉啪啪啪地拍著木門,還扯著嗓子叫喚著,動作和溫柔絲毫不沾邊。
“你們彆誤會啊。我們村長醉心研究,成天都把自己埋在儀器裡麵,經常連飯都不記得吃。如果不是這樣大聲地叫他,他根本聽不見。”
過了好一會兒,門終於不情不願地開了。
馬洪仙從裡麵走了出來。
此時的他,與原著中那個仙氣飄飄的馬村長判若兩人。
他銀白色的長髮亂糟糟的披在肩上,蒼白的臉色中透露著疲憊,表情中帶著些木訥,他的眼睛周圍有著深深的黑眼圈,顏色深得連那顆美人淚痣都不明顯了。
如今的馬洪仙,活像熬了三個夜晚打遊戲的逃學青年。
一代美男兜兜轉轉,終究難逃毀容的魔爪。
家姐弟和張靈玉都仔細地打量著馬洪仙,目光中帶著疑惑。
這人就是碧遊村的村長,截教的掌教?
那個狂傲地提出“有教無類”,弄了一大堆發明的煉器大師?
怎麼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
馬洪仙過了一會兒纔在傅蓉的解釋下弄明白事情的緣由。
“你們有事找秦風談去,不要打擾我做研究。”
“天極浮空術的升力原理,我還冇弄明白呢。”
“砰”的一聲,
馬洪仙帶上了門,又把自己關在了屋內。
傅蓉不好意思地對三人笑笑,解釋道:
“自從秦風來了之後,馬村長一直是這個樣子。”
“每次他研究透一樣術法,秦風就會立刻拿出更吸引他的東西,讓他停不下來。”
“嗯......秦風還給馬村長起了個外號,叫‘帕魯’。”
“他經常對馬村長說,你不乾,有的是帕魯乾。一開始我還不明白‘帕魯’是啥意思,後來漸漸懂了。”
“大概就是打工人的意思吧。”
...
三人都冇想到,這傳說中的碧遊村村長,竟然是這麼一個醉心研究,心無旁騖的人。
看來這碧遊村的實際控製人,還真是秦風。
是這個才十六歲,之前從未在江湖上出現,讓人摸不清深淺的少年。
同樣是十六歲的時候,風沙燕纔剛剛嫻熟地掌握自己的空間係異能,第一次被父親委派重要任務。
張靈玉則是雷法小成,第一次單獨下山遊曆。
而這個叫秦風的少年,卻獨自掌控一個門派了。
隻是這少年的行事作風,也太讓人不安了,碧遊村這樣寶藏在他手裡,會不會變成第二個全性?
風沙燕忍不住悄悄脫離隊伍,再次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
聽完風沙燕的講述,風正豪越發地肯定自己挖到寶了。
在他的猜測中,秦風要麼掌握了某種能提升功法的寶物,要麼占有了某種適合修煉的洞天福地。
以他闖蕩江湖多年的眼光,這新截教,不出兩年,必將成為江湖上一股不容忽視的勢力,甚至比鬆散的全性更加的厲害。
他此刻無比的慶幸自己得到了秦風的書信,得到了率先接觸這個門派的機會。
至於風險。
笑話,哪個機遇不伴隨著風險。
他經營多年,早就知道這社會上的事莫不如此。
下海經商,開廠創業,炒房炒股。
不論哪個領域基本都是風險和收益成正比的,區別隻在於個人得到的資訊,以及判斷資訊的眼光。
如果人人都能看到,都可以把握的收益,那其實根本輪不到你,很快就會被市場消弭了。
這次首先得到訊息,就是他的“大機遇”。
天下會正處於蓬勃發展,衝擊十佬的檔口。那些世家門派仗著多年的積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如果這次能從秦風這裡挖到一些厲害的功法,或者換取一些厲害的靈器。
那麼在羅天大醮上,他們天下會就可以更好的震懾那些老傢夥!
而那秦風雖然看似厲害,風正豪卻並不畏懼他。
一來他不過十來歲,哪怕從孃胎裡就開始修煉,修為積累也有限。
二來嘛。
看他這種隨性的行事作風,顯然過於年輕,冇有經曆過社會的毒打。
這種年輕人他見過不少,很容易過剛易折,弄得四麵樹敵。
等到他和其他門派,甚至公司起衝突的時候,他再以長輩的身份從中調和,就很容易得到他的信任了。
風正豪在腦中飛快地算計著。
他的頭腦與他的野心相當,對自己也十分自信,此時的他還在想著怎麼樣拿捏秦風呢。
然而等他見到秦風之後纔會明白,這小子已經超越了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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