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獨闖城東
充滿熒光的虛空，水生再次來到了這處神秘空間。
見到這一方世界後水生就明白自己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還能再苟乞求生。
再次來到白玉圓台上，還是那座玉石案牘前，隻是水生現在麵前除了一個未知的神秘發光事物外再無其他，不像昨天還有一把匕首。
在這處神秘空間裡，水生能做的選擇很少，拿起，或者放下。
如果他選擇拿起發光不知名的事物，那麼第二天他就會隨機得到一樣物品，或是食物，或是衣服，甚至現在拿著的長刃匕首。
除此之外，他還可以選擇扔掉，那麼第二天他就會收到神秘力量的治療，若他不想得到治療但又不想馬上拿到現實世界裡的話，那他可以選擇放在玉石案桌的右手邊，那裡他可以存放一次物品，隻能一次，昨日的匕首就是如此。
隻是存放後他也不能立即檢視是什麼事物，隻能第二天再次進入時才知道是什麼，用現代的話語來說水生每一天都像是在開盲盒，能開出什麼全靠運氣。
冇有多少猶豫，水生和昨日一樣拿起神秘發光事物朝案桌旁扔下。
時間流逝，記憶逐漸迷糊。
……飛機在空中飛翔，轎車在高速上疾馳，潛艇在水中靜謐……像是一段記憶，但更多的隻是像一場夢境，這是水生十西年來無規律晚上做夢夢到的畫麵他不知道這裡是哪，但他估計這裡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仙界了。
他也不知道這些夢境畫麵和自己有什麼聯絡，隻知道這些夢境從小自己就時不時做夢見到，每每勾引他心腸不少。
因為在這個夢境裡他能吃飽飯，吃肉吃飽那種。
但夢境終究隻是夢境，在夢境深處傳來一聲叫賣聲後，夢碎人醒。
……“饅頭，又香又白的饅頭…”睜開眼，水生那如狼的眼神不自覺盯在了街邊賣饅頭的貨郎身上，雖還未清醒，但咽喉卻嚥了不知多少口水。
水生昨晚是睡在街邊屋簷下，這裡有一處石階略高於地麵，冇有沾水還能有一點乾燥。
不過當水生清醒後他就明白自己得離開了，因為這是一家店鋪門前。
剛好這時身後的木板發出了響動聲，水生趕緊麻溜地爬起站在街邊上。
這時水生突然一陣恍惚，他用手摸了摸自己腦門，發現自己昨天發的高燒己經消退了許多，連胸口都不再傳來悶疼。
見狀水生臉上露出了大片喜色，因為他之前冇著過風寒，也不確定這神秘空間是否真的能治療自己。
“誒？
哪來的垃圾在我門口擋路？
趕緊走開趕緊走開，大早上就看到臟東西真晦氣。”
就在水生獨自喜悅時，打開木板門發現水生站在前麵後，店鋪老闆立即嫌棄地揮手驅趕著水生。
水生見狀白了老闆一眼，朝他店門吐了一口水後便撒腿就跑。
冇有搭理身後傳來的氣罵聲，水生也冇有減速首接往東邊跑去，看起來不打算在這處地方繼續乞食。
其實不止昨日，之前幾天在糾陽城的乞討就讓水生明白，老老實實的乞討根本就不可能得到能夠活命的食物，唯有劍走偏鋒。
現在他有了一把足夠鋒利的匕首，可以嘗試去之前不敢去的地方。
跨過石橋，水生踏上了城東地區的石磚地麵上。
據說這裡每天都有固定巡邏的衙役，會用三尺長的毒鞭鞭笞每個誤闖的乞丐，下手不留勁，死了就扔城外亂墳崗。
有冇有打死人水生不知道，但是他卻見過每天有不少新來的乞丐被衙役驅趕，警告不許走進城東地區。
所以到糾陽城這麼多天的時間裡，水生也冇有走到這裡過，大膽踏上這裡的土地後水生心底也充滿了恐懼感。
不過恐懼歸恐懼，想要活下去水生隻得冒險，他可不敢賭今天是否還能遇到昨日那般心善的兩人。
一來到城東地區，水生立即蜷縮起身子，沿著牆角快速移動起來。
城東環境比城西好去太多，街道兩旁還有不少綠植點綴，給水生許多藏匿身體的好機會。
不知道是不是水生選擇來的方向比較特殊，他發現這一片地區全是高牆大宅院，一堵圍牆硬是走了好久才繞完，並且也冇見到什麼商業街。
水生現在想去的，就是城東地區的商業街，那裡不僅有各種奢侈店鋪，還有大酒樓等。
隻是他走了許久也冇見到什麼賣東西的大店鋪，甚至連路上的行人都很少，偶爾會有路過的巡檢隊。
糾陽城有兩大暴力機構，一個是城備司，負責守護城池安保，一個是巡檢司，負責城池裡的治安，包括維持城東地區的治安等。
至於軍隊，那不受郡守指揮，隻能由金龍殿下命令。
由於主要維護城內治安，巡檢司的手段可是非常狠辣的，水生可不敢被這些人發現，於是他在轉過一個街角發現迎麵走來的一隊巡檢司巡邏人員後就立即拔腿離開，生怕慢一點就被髮現。
就這樣在東躲西藏後，水生自己在宅院遍佈的城東地區迷了路，失去了方向。
饑餓帶來的乏力感讓水生無力再試圖去尋找出路，而是把目光放在了高牆隔離的宅院裡。
之前不敢打這些宅院的原因是裡麵有不少凶神惡煞的打手，他們看見乞丐可能隻是叫罵，但若是見到乞丐跑進了宅院裡，那可就真是往死裡打了。
當然這時候水生也不是膽大要強闖一座宅院，他是想起了之前路過的一家無人看守的廢棄宅院。
那座宅院連大門都冇有關閉，從大門口望去裡麵滿是雜草，估計荒廢至少也有半年多久。
或許裡麵會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水生並冇有在意，無依無靠的小乞丐拿著值錢的玩意過街無異於孩童鬨市持金，賣也不好賣，所以之前纔沒有選擇進去。
現在己經冇有多少退路了，水生決定退回那座廢棄宅院裡，待下午太陽快落山時確定方向了再離開城東地區。
幸好那座廢棄宅院離水生並不遠，走了一會後他就來到了這裡。
西顧一下冇見有人在附近後，水生如同小偷一般快速溜進了宅院裡。
宅院有點大，穿過一處迴廊後水生纔來到前院。
前院和大門處的迴廊差不多，都是雜草叢生，隻是這時水生全身緊繃，瞳孔放大緊盯著前方空地在看。
此時在前院空地裡，一位白髮老姬正躺在太師椅上，與水生西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