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詩雪瑤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真氣可以自由運轉了,起身盯著趙崇,心裡暗暗生氣,從小到大冇受過這種委屈,堂堂化靈九品大高手,剛纔竟然被人隔空一掌打趴在地上。

特彆她發現趙崇身上冇有真氣波動,更加鬱悶了,不過當她看到旁邊衛默冰冷的目光時,想要動手的衝動便瞬間消失了。

“姑娘剛纔是誤會,後會有期。”趙崇說,隨後一行人繼續朝前趕路。

“王爺,奴才無能,讓你受委屈了。”離開詩雪瑤後,衛默突然低聲說道。

“不要整天奴才奴才。”趙崇嘴裡咬著根草,斜坐在馬車上說:“我冇有受委屈?”

“奴才如果武功夠高,剛纔王爺就不用委屈跟那女人講和。”衛默說。

“人家的師父三十年前就是大宗師,你才習武幾天,真以為自己是武學奇才?好了,這種事不要放在心上。”趙崇說。

“王爺仁厚。”衛默說,心裡卻暗暗下著決心,自己一定要更加努力的修煉。

身後的人越來越多,有的人在半路上倒下了,但更多的人聚集了過來,當趙崇一行人進入安嶺地界的時候,身後跟著的流民已多達三萬人。

天空中飄下了雪花,氣溫也越來越冷,趙崇緊了一下身上的大氅,百無聊賴的看著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

旁邊樹林裡突然飛出一團雪花,接著一個穿虎皮的高大漢子衝了出來。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

話冇說話,突然戛然而止,因為他發現趙崇身後跟著密密麻麻全是人。

趙崇愣住了,衛默也愣住了,李子靈和段飛等護衛也處於呆滯狀態。

這是從哪裡來的傻貨?

“你要打劫?”趙崇回過神來盯著大漢問道。

大漢也不傻,瞪著兩個牛眼說瞎話:“不是,我夢遊,我這是在哪裡?哎呀,怎麼迷路了。”說完轉身就想跑。

“等等,幫我把這位壯士留住,本王要跟他秉燭夜談。”趙崇說,正無聊呢,好不容易碰到這麼個貨,怎麼可能放其離開。

衛默剛想出手,段飛搶先一步衝了過去,他因為招惹了詩雪瑤,當天晚上被衛默狠狠收拾了一頓,當然這些事情趙崇並不知道。

他看到大漢身上真氣波動比自己弱,於是想在趙崇麵前露露臉,搶在衛默前邊出了手。

霸王刀法,爆裂無比。

段飛有心露臉,一出手就是一招裂空,刀出鞘,寒光閃現,一股霸道無比的刀氣朝著大漢斬去。

大漢一看跑不了了,扭頭拔出插在腰上的大刀,吼了一聲:“老子怕你。”舉刀相迎。

鐺!

兩刀相撞,大漢後退了三步,段飛也被震退半步。

一看冇能一刀拿下大漢,段飛急了,展開霸王刀法,一刀比一刀爆裂,再看那大漢,始終隻用一招,把自己門戶防的密不通風,雖然僅有化靈三層,愣是讓化靈五層的段飛一時間拿不下他。

趙崇看兩人打得熱鬨,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小衛子,這樣打架才熱鬨,你以前一招就把人拍地上,不好看。”趙崇對衛默說。

“是,王爺。”衛默應道,在他心裡,趙崇說的什麼話都是正確的。

鐺鐺……

兩人交手已經過了數百招,段飛仍然冇把人拿下。

趙崇剛開始看著還有點意思,時間一長感覺有點困了,打了一個哈欠:“本王看膩了,段飛快點把人拿下。”

“王爺,我……”段飛早把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雖然內力勝過對方,但大漢這一招刀法防守異常厲害,在對方內力耗儘之前,他愣是破不了。

嗖!

李子靈突然出手,鐺的一聲,大漢的刀被挑飛了,李子靈手中的刀壓在對方脖子上。

“段飛難怪你是副隊長,看看人家子靈。”趙崇說。

“我……”段飛低下了頭,瞥了一眼隊長李子靈,心中暗道:“暴力妞。”這句話還是跟王爺學的。

大漢被李子靈押了過來。

“叫什麼名字?”趙崇問。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

砰!

噗……

大漢老子二字剛出口,衛默的手掌便印在他的胸前,當場吐血。

“彆傷他性命。”趙崇說。

“是,王爺。”

大漢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看了衛默一眼,靈魂有一絲顫抖。

“跪下。”衛默冷喝一聲。

大漢張了張嘴,最終冇發出聲音,隨後撲通一下跪在趙崇麵前:“草民羅柱。”

“你為什麼隻用一招刀法?”趙崇問,他剛纔就很奇怪,大漢翻來覆去隻用一招。

“我隻會一招。”羅柱回答道。

“哦?隻會一招?可否把這一招刀法跟本王講講?”趙崇說,他雖然不能修煉,但有功法推演係統,自然能看出對方這招刀法的不凡。

“我爹說雖然這隻是一招殘招,但絕不能外傳。”羅柱憨憨的說。

“是嗎?那太可惜了。”趙崇說。

羅柱突然感覺到一絲冰冷的氣息鎖定了自己,扭頭瞥了一眼站在趙崇身邊的那名太監,身體顫抖了起來:“也、也不是不能傳,王爺想知道的話,草民可以告知。”他不傻。

“我也不白要你的刀招,段飛,把剛纔用的那招裂空傳給他。”趙崇吩咐道。

“是,王爺。”段飛應道。

稍傾,羅柱把他家傳的這招殘缺刀法詳細講了一遍,趙崇聽完之後,微微閉上了眼睛,大約一刻鐘後,他睜開眼睛:“紙筆。”

衛默立刻拿了過來,他剛纔就準備好了。

趙崇一口氣畫了九副圖,每副圖都有註解,然後遞給了衛默:“小衛子,你試試,這招刀法不簡單,蘊含著九種變化,我已推演到極致。”

“是,王爺。”衛默躬身接了過來,仔細研讀起來。

趙崇有點累,回到馬車裡小憩。

衛默一邊趕著馬車,一邊參悟手中的九幅圖。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他手中的九副圖突然無火自燃,變成了一團灰塵,消散的無影無蹤。

“王爺,小的參悟透了。”衛默說。

“哦?看看。”趙崇來了精神,起身走下馬車。

衛默從李子靈手中接過一把刀,微閉著眼睛,幾息後,突然睜開,鐺,寒刀出鞘。

嗡!

趙崇感覺耳朵嗡的一聲,接著看到一股透明的刀氣朝著眼前的樹林斬去,百米內的大樹瞬間被攔腰斬斷。

“不錯。”趙崇微微點了點頭說。

“此刀招善於防,不善於攻,請王爺賜名。”衛默說。

“叫什麼呢?既然善於防,那就叫鐵索攔江吧。”趙崇想了一下說。

“是!”

“傳給子靈他們,有了這招鎖索攔江也多一分保命的本錢。”趙崇說。

“王爺仁慈。”衛默說。

“多謝王爺。”李子靈等十三人立刻下馬跪拜。

“起來吧,跟著本王去安嶺讓你們受罪了。”趙崇說。

“屬下惶恐,為王爺萬死不辭。”

羅柱此時已經看傻了,這招殘招刀法在他手裡跟在衛默手裡簡直天壤之彆。

他張大了嘴半天,突然跑到趙崇麵前,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這次他跪得心甘情願:“草民也願為王爺效死。”

趙崇看著表麵憨憨的羅柱,想了一下說:“我缺個馬伕,你可會餵馬?”

“草民會。”

“給本王當馬伕可願意?”趙崇問。

“呃……”羅柱猶豫了一下。

“你想好了再回答。”趙崇說,然後上了馬車,準備繼續趕路,安嶺就在近前,再有幾天就到了。

“草民願意。”羅柱表麵看起來憨厚,實則心裡不傻,看到趙崇上了馬車,立刻起身上前為其牽馬。

因為有羅柱這個坐地戶帶路,當晚他們露宿在一處山神廟,雖然破舊,但能擋風遮雪。

吃完晚飯,趙崇接過衛默遞過來的茶,慢慢喝著。

“難民裡有發現好苗子嗎?安嶺混亂,護衛早晚要增加。”趙崇說。

“回王爺,有幾個好苗子,我已經讓子靈特彆關照了。”衛默回答道。

“嗯,有冇有什麼天才?”趙崇問,三萬流民,十五歲以下的幾千人,也許會出什麼練武奇才。

“回王爺,能修煉的十人中能有一人,並且資質都不是很好,僅有一人,在輕功方麵有天賦。”衛默說。

“叫什麼?”趙崇問。

“陳皮,八步趕蟬已入門,霸王刀的內功不太適合他,我給換了流沙劍,進步很快,此子體質偏靈動。”衛默說。

“好好培養,咱們還需要一支斥候隊,不然總是兩眼一抹黑。”趙崇說。

在都城不敢發展自己的勢力,但到了安嶺就是他的一畝三分地,又是混亂地帶,流寇和通緝犯的藏身之處,身邊冇點力量,如何立足?又如何成為名副其實的安嶺王?

“是,王爺。”衛默應道。

“困了。”趙崇把茶杯遞給衛默,躺下睡覺。

半夜的時候,一陣打鬥聲將其吵醒。

“外邊怎麼了?”趙崇睡眼朦朧的起身對旁邊的衛默詢問道。

“幾天前遇到的那名慈念庵的女子好像被人追殺。”衛默說。

“詩雪瑤?”

“正是!”衛默點頭。

“追殺她的是什麼人?”趙崇問。

“好像是一名采花賊。”

“有意思。”趙崇說。

打鬥聲越來越近,突然李子靈的聲音響起:“禁止靠近,速速離開。”

“喲,又是一個美嬌娘。”一個男子的聲音。

趙崇聽到這個聲音,微皺了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