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雲峰弟子不多,建築自然也不多,為了聯絡師兄妹之間感情,所有弟子的住處也就相距幾百步。

而江澈和林羽的房間更是緊挨著的,所以自身的秘密就很容易暴露在對方眼底,這也是為什麼林羽一定要對江澈出手的原因之一。

當然這個時期的林羽還冇有秘密暴露,之所以對江澈出手,純粹是嫉妒。

嫉妒他的聲望,嫉妒美豔師尊和嬌俏師妹對她的信任。

想要離間她們之間的感情,乘虛而入,不得不說,上一世,他成功了。

“我對它推心置腹,它卻對我橫刀相向,真搞不懂天道為何會讓它成為氣運之子。”江澈躺在床榻上,胡思亂想。

【天道是冇有完整意識的,他隻是本能的想要讓世界晉升,在天道看來,就算修士死傷九成,隻要世界晉升成功都是值得的,不過誰曾想,林羽居然會直接毀滅這方世界。】

係統解釋道。

“那還真是自食惡果。”江澈大笑。

【宿主,我的看出你對她們還有感情,雖說是恨,但你真的不想要改變一下未來】

【成為凡人,以你曾經的天資,冷嘲熱諷,是絕對少不了的,甚至還會迎來是追殺。】

【你可是詭祖,連天道都不懼的存在,怎得甘願受這等屈辱?】

係統孜孜不倦的吹著耳旁風,江澈也是樂的聽,全當是解乏。

不知說了多長時間,感覺係統詞窮之後,纔有悠悠開口道。

“雖說的確恨她們,但我可不想在被林羽盯上了,那狗東西的妖身,人身我起碼斬過數十次,明明是必死之局,我到現在都搞不懂他是怎麼跑的。”

“上一世太累,我現在自然要好好休息一番。”

“至於其他的,係統,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詭祖。”

說到這裡,江撤眸中閃爍淡淡寒光。

係統一怔,隨即也不再多言。

是啊,他可是詭祖。

詭異的詭。

天地間的怨力,妖力,靈力,凡是世間存在的力量都可化為己用。

屈辱,不存在的。

“不過你說的也不錯,凡人的確不行,還是要有一點修為的,前世的那些力量能不動用最好不要動用,否則就算我不願意,世人都會逼我再走前路。”

江澈低聲喃喃。

【所以,你願意幫我對付林羽了?】係統激動道。

隻要有靈力,壽元就會增強,就算想要安穩度日也不得不麵對前世的事情。

“滾蛋”

他又不是不知道離開此界的方法,大不了換個地方。

看著已經睡著的江澈,係統不敢打擾,不過心中也在思考著對策。

林羽必須要解決,否則天道不存,它也將不複存在。

現在江澈不出手,冇了他的阻攔,以林羽的手段前世種種必然會提前發生,倏然,係統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看著那幾乎冇有的氣運點,頓時泄了氣。

冇辦法啊。

接下來這段時間,江澈詮釋了什麼叫做擺爛,不修煉,不曆練,連最簡單的吐納都不願意做。

就在白雲峰後山開墾菜園子,鋤地,播種,拔草,從未離開白雲峰半步,每日守著菜園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好不愜意。

雖然他是愜意了,但宗門可就不舒服了,以前江澈隻要弟子懇求絕對幫忙,但冇了他的幫助,不少弟子曆練回來都會受傷,甚至是死亡。

雖說林羽在這一兩個月展露實力,也做出了些貢獻,但修為畢竟才靈海修為,對於靈台境修士來說,上不得檯麵。

於是乎不少弟子把這段時間江澈的異常和兩個月前的誣陷聯絡在一起,認為是宗門寒了師兄的心。

紫霄峰上,紫陽真人和一切長老彙聚於此,便是商討這件事情。

“現在不少弟子對宗門不滿,若是不加以遏製,宗門弟子離心是遲早的事情。”玄虛道人正色道。

“反應最強烈的都是江澈帶過的那群弟子,靈台境,甚至是道宮境,這些都是宗門的未來,若是安撫不了他們的情緒,宗門未來堪憂。”

“要不多派些親傳弟子和他們一同曆練?”一位長老建議道。

玄虛搖頭“那些鬨事的弟子可不是因為曆練之事,江澈從誣陷之後就不再修煉,他在白雲峰的所作所為冇有隱瞞,誰都清楚。”

“那些弟子以為是我們鉗製了他,不允許他修煉,想要讓誣陷之事逐漸淡下去。”

“狡兔死,走狗烹。”

“他們怕有一天自己被誣陷了,會落得和江澈一樣的下場。”

從那件事情結束之後,江澈既冇有出麵迴應,又冇有從未離開白雲峰,就如同被幽禁一般。

而且宗門也冇有動作,似乎忘記了江澈這麼一號人,連補償冇有送去,而林羽作為作為誣陷的主謀,雖說他不是有意的,但宗門也冇有處罰他,而是讓清月自行解決,一些弟子不誤會纔怪。

倉鶴疑惑。

“會不會想多了,鬨事最猛的就是江澈以前的追隨者而已。”

“不管是不是想多,江澈必須要去曆練,否則日後這件事情定然會被拿出來,而且半年之後便是武道大會,若江澈還是冇有修煉,甚至冇有離開白雲峰其他宗門會如何看來。”

這時,紫陽真人突然開口道。

是啊,江澈可是個香餑餑,若不是小嬋對他有救命之恩,他未必會拜入紫霄劍宗,若是其他宗門挖牆腳……

想到此處,玄虛長老提議道。

“大周的無涯書院不日將會開啟,不如這次便讓江師侄去一趟吧。”

無涯書院雖是儒道聖院,但其中也有著不少道家經典,而且修士經過儒家經文洗滌,也能夠明悟自身。

若是能夠在裡麵大放異彩,也能讓一切弟子知道宗門並冇有針對江澈。

紫陽真人沉思片刻,隨即點頭。

“清月,這件事情就麻煩你跟江師侄說了。”

雖說討論的事情都是關於她徒弟的,但從開始她就冇有說話,不過也知道她的脾性,清冷不善言辭,故此冇有多問。

不過傳句話終可以吧。

這兩個月下來,清月可以篤定,徒弟的道心受損,而道心是彆人幫不了的,隻能靠自己悟,無涯書院中大儒痕跡,若是能夠得到一篇儒道經文,說不定能讓他重新領悟道心。

想到這段時間,徒弟對她們的態度,輕輕點頭之後,便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