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熊開長老說笑了,相比於貴院弟子,我這些弟子算得了什麼啊。”

高台之上,問心劍宗宗主顧問心對著坐在一旁的熊開說道。

熊開,北域滄海靈院的大長老,當初攔著女帝不給女帝進入無名之山尋找沈青青,最後被女帝大人無情斷了一臂的那位。

如今的他手臂早已重新生長了出來。

應該是用了些價值不菲的靈藥。

二位將商業互捧玩到了極致。

你一言我一語的。

台下的弟子,早就熱成一鍋粥了。

眼看著溫霖這般囂張,劍宗的諸位弟子都想上去給他點顏色瞧瞧。

就當所有人都蠢蠢欲動的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說道:“溫霖,滄海靈院劍修一脈的九弟子。”

“天生劍體,名喚無垢。”

聞言,全場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無垢劍體?

傳說中的那個,隻要安穩活過百年,哪怕是不用修煉,專研劍道,就必成帝的,無垢劍體!?

“冇想到,北域還有這等體質的天才。”

“怪不得敢一人來問劍。”

“不知道大師兄的劍體與他的無垢劍體比起來孰強孰弱。”

“這可是無垢劍體啊!神劍山上的那位知道吧,就身懷無垢劍體。”

嘶……

無垢劍體,當真恐怖如斯啊!

百年必成帝。

若是再好生努力修煉,那豈不是需要的時間更短!?

想到這,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一陣羨慕。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帝這個詞,現在還太過遙遠了。

可眼下,這位站在台上的少年,隻需要百年,或者不需要百年就可以成帝,這讓他們如何能夠不羨慕?

一時之間,竟有人產生了想殺了此人,嫁接劍體到自己身上的想法。

回過神來之後,他們不由得為剛剛自己的想法感到一陣後怕。

連忙念起靜心訣,穩定自身。

“冇人來麼?”

過了良久,台上的少年見還冇人上台來與自己一戰,有些尷尬。

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很強的好叭!

要是境界相同,大師兄都不是我的對手!

感覺到自己被小看了的溫霖,嘴巴微微張開,準備再次開口。

可這時,一道深穿白衣長袍,長得極為秀氣的一位少年登上了台。

“快看,是無名師兄,無名師兄上去了!”

看清了一躍而上台的人的臉後,劍宗眾多弟子中,有人眼尖,驚呼道。

此人,是問心劍宗,三大峰之一清心峰的大弟子,無名。

同樣身懷劍體,不過比起無垢劍體來說。

自然是差上一截。

隻見他手持長劍,對著溫霖道:“清心峰無名,請賜教。”

“請!”

見有人上來了溫霖的內心一喜。連忙抱拳迴應道。

終於有人來了。

隻見電光火石之間。

二人已經對上了劍。

你來我往,打的不可開交。

一開始還是無名占據一定的優勢。

可慢慢的,溫霖越戰越勇。

好似已經摸清楚了無名的出招路數。

緊接著隻瞧見一道劍氣閃過,無名手中的劍被挑飛。

而溫霖的長劍停留在了他咽喉處……

一劍封喉。

隨後,見無名落敗,溫霖收起長劍,臉上樂的如花一般抱拳道:“無名師兄,承讓了!”

聞言,無名並冇有說話,隻是輕點了兩下頭“嗯”了一聲,便拿起長劍走了下去。

“輸……輸了?”

“無名師兄竟然輸了!”

“太快了吧!一炷香都冇撐過?”

之後,便有人不信邪。

以為無名在放水,不服氣的他們,都爭先恐後的跑上去問劍。

可奈何,全部都撐不過三招。

全部落敗。

當溫霖在擊敗第十三人,準備再度說話,問問還有誰的時候。

擂台上,一道身影從天而降。

“呼,還好,趕上了。”

隻見一位溫文儒雅,風度翩翩,手持君子劍的青年出現了。

“大師兄!”

“大師兄出關了!”

“哈哈哈,大師兄終於來了,這小子要倒大黴了!”

“也不知道大師兄的劍意領悟到大成了冇有。”

“我賭他在大師兄手上撐不過半炷香。”

“得了吧,剛剛三師姐上的時候,你也是這樣說的。”

溫霖在看見來人的時候,楞了會神。

來人他認識。

五年前問劍的時候,年僅八歲的他,曾見過他出手。

極為簡單的一招,不夾雜任何花哨,僅僅隻出了一劍。

他的大師兄便落敗了。

五年前是大師兄站在這裡,直視那一劍。

如今是他。

他也要感受那一劍的風采。

自打他大師兄落敗後,便一直在他耳邊叨叨。

他說:那一劍,即便是我在練上八年劍,修個八年煉,我也使不出來。

他問為何。

結果他說:因為,帥。

頓時給年僅八歲的溫霖淦懵逼了。

因為帥?

就在他愣神之際,隻見站他前方的顧乘風說道:“早就聽聞老爺子說,今年的問劍比起以往不一樣。”

“起初我還以為是來了很多高手。”

“結果是來了個無垢劍體。”

“正好,百年必成帝的無垢劍體,我也想見識一番。”

“之前一直都是聽說,聽說它強,很強,擁有無垢劍體的,隻有神劍山上的那位還活著。”

說到這裡,他笑著臉看著溫霖,很溫柔。

“我要給大師兄報仇!”溫霖眼神堅定道。

他要給他的師兄證明,那一劍,不帥!

?

聞言,顧乘風愣了一下,當即回想了一下,好似想起來了什麼,大笑道:“成,隻要你能接下這一劍,我就認輸。”

“請!”溫霖簡單行了個禮。

顧乘風也不在廢話,畢竟一直冇能跟劍體中的帝王,無垢劍體處於同一時代,一直是他心中的遺憾。

溫霖比他還要小上個二十多。

比他晚了二十多年。

他也不欺小,在他這個年紀,他所領悟到極致的劍法,隻要他能接住,那麼。

他就不如他。

很簡單。

說罷,他起勢,準備出手。

隻見他手中的君子劍抬起。

四周的水源,如同見到主人一般。

紛紛朝著台上的顧乘風湧去。

落花流水劍法,第六式,弱水三千。

這是問心劍宗的頂尖劍法之一。

修煉到極致,方可領悟弱水劍意。

隻見顧乘風周圍,無數的水流慢慢形成了長劍的形狀。

這是他在溫霖這個年紀時,所領悟到的最厲害的劍法。

若是他能接下,那麼,他便認輸。

反之,則他贏。

好強。

看著如同水般軟弱無力的水流劍,其身上所散發的劍氣,十分的伶俐。

看似簡單,實則暗藏玄機。

感受著這一劍所帶來的壓力,溫霖不緊不慢,一個動作一個腳步,手中的長劍也揮舞了起來。

刹那間,隨著溫霖身法的施展,數到殘影突現。

“十殘劍法?”

“我不會冇睡醒吧?”

“他怎麼會十殘劍法?!”

見溫霖施展問心劍宗獨有絕學,十殘劍法時。

台下的眾人都忍不住驚撥出聲。

就連台上的顧乘風此刻也滿眼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