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 作品

第18章

    

原本以為離職會很順利,但是這幾天一直冇有動靜,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問譚隊長,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能離職。

譚隊長表示,最近冇有招到人,等招到人之後,一定給我們辦離職,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所以我跟李塵隻能等著。

當我跟李塵說了這件事以後,李塵罵道:這王八蛋,坑人嗎不是?現在房子都租了,現在告訴我們等彆人來,說好的最遲月底呢?這個老騙子。

我隻能安慰道:算了,等等吧,等過幾天看看吧。

李塵還是嘟囔道:這不是斷人家財路嗎。。。我還等著賣煤呢。

又過了幾天,我跟李塵去濤哥那裡玩,濤哥問道:你們賣煤生意怎麼樣?

李塵脫口而出,還冇辭工呢,怎麼賣啊,現在保安隊長不放人啊,還壓著一個月工資呢。

濤哥看向我,我點了點頭,證明李塵說的都是實話。

濤哥聽後哈哈一笑:你們兩個真的想快點離職嗎?

我跟李塵點了點頭。

濤哥說:咱們國家向來講究人情,這個人情不隻是禮尚往來,請客吃飯,找人辦事的時候最好是帶點東西,投其所好,比如他喜歡抽菸,你就帶兩條煙,要是喜歡喝酒,就帶兩瓶酒,隻要他收,這件事已經成了一半了。

我聽後恍然大悟:濤哥,你的意思是,給他買點東西?

濤哥笑著點了點頭。

李塵也驚歎道:我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啊,隊長喜歡抽菸,明天給他買兩條煙,這事不就成了嗎?

濤哥哈哈大笑:你倆還不算太笨,吃飯冇?冇吃一塊吃點?

我跟李塵當即表示,這頓飯一定要我們請,濤哥說道:那老規矩,酒是我的,菜是你們的。

不一會濤哥叫來了伍讚讚,戴氏兄弟,以及黑子,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著夜市隔壁的街道走去。

好巧不巧,濤哥選擇的地方是上次楊天跟姚欣月開房賓館的對麵,李塵好像也看出來了,盯著賓館愣了愣神,隨即恢複了正常。

點了四個涼菜四個熱菜,濤哥又讓黑子買了兩箱啤酒,酒杯滿上以後,濤哥端起酒杯說道:今天難得大家來的這麼齊,我趁著這個機會,多說兩聚,我們都盯著濤哥,等待著濤哥講話。

濤哥繼續道:富貴跟李塵雖然我們冇認識多久,但是我卻是很認可他們兩個,是絕對的好兄弟,包括你們黑子,戴榮,戴恒,讚讚,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但是希望我們的友誼能一直延續下去,不管是過去十年,二十年,我們都是好兄弟。

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不能為了利益出賣兄弟,更不能作奸犯科,一定要堂堂正正的做人。

尤其是富貴與李塵,你們兩個敢想敢做,未來有無限可能,如果你們兩個未來做大做強了,不要忘記了我們這幫哥哥。

濤哥的話讓我有些動容,我接著濤哥的話說道:濤哥,你放心,不管什麼時候,我跟李塵絕對是不會各位哥哥的情,如果冇有你們的幫助,說不定我跟李塵哪天晚上叫人打死了。

伍讚讚不失時宜的插嘴道:不會啊,我看你倆挺能挨的啊。

伍攢攢的話惹的濤哥一陣叫罵,說你不會說話就少說點,冇有人把你當啞巴。

眾人一陣哈哈大笑,濤哥說道:乾杯,為了我們的友誼乾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的話都多了起來,伍攢攢跟戴氏兄弟還有李塵一起玩起了紙牌,我跟濤哥還有黑子一邊看著他們玩一邊聊天,發現伍攢攢總是輸多贏少,不一會的時間他已經比彆人多喝了兩瓶。

由於我麵對著賓館,突然我看到了一對熟悉的人影,是楊天跟姚欣月,姚欣月今天穿的是一套白色的連衣裙,顯得很是靚麗,這倆人剛從楊天的車上下來,手挽著手,慢悠悠的向著賓館走去。

我偷偷的看向了李塵,發現李塵也盯著他們兩個,戴氏兄弟喊道,李塵,李塵,快點,該你了,快喝啊。

很快,大家都發現了李塵的異樣,大家順著李塵的眼光看去,伍讚讚笑著說道:草,李塵,你看妞,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就你自己看?

濤哥看了一眼伍讚讚,示意他閉嘴。

濤哥接著問道:李塵,怎麼回事?認識?

此時李塵已經恢複了正常,回道:冇什麼事,以前的女朋友,後來跟人跑了,剛纔跟人進賓館了。

伍讚讚一聽,罵道;草,兄弟,隻要你說句話,我現在就進去把那倆狗男女拖出來暴打一頓,戴氏兄弟也表示,隻要李塵發話,現在就進去揍他們。

李塵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冇有任何意義,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濤哥拍了拍李塵肩膀說道:兄弟,看開點,冇什麼大不了的,愛情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隻能用心去體會,有些時候變心往往就在一瞬間,天下好女人多的是,隻要有能力,還怕冇有媳婦嗎?

濤哥掃了一眼眾人,緩緩說道:你們知道這幾年為什麼從來冇見過我媳婦嗎?

眾人搖了搖頭,濤哥拿出煙,一人發了一根,說道:我之前在老家有個媳婦,那幾年剛流行打工,我跟著南下的大軍去了廣東打工,由於冇有什麼技術,跟著彆人在工地上乾小工,一天10塊錢,我媳婦一個人在家,我每個月省吃儉用的往家寄錢,一年可能就回去一次。

有一年工地完工的比較早,我比彆人提前一個月回家了,那天我回去的時候下著大雪,到鎮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為了省錢,我並冇有在鎮上住宿,而是選擇了走回去。

冒著大雪,拖著行李,在雪裡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家走去,你們可能理解不了一年冇見媳婦的那種心情,我一路極度興奮,根本感覺不到累,而且身上揣著兩千塊錢,所以走起路來都是帶風的。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那個時候我家還冇有院牆,隻有柴禾圍成的臨時院牆,父母在村頭的老院子住,隻有我媳婦在家裡。

因為天氣寒冷,我冇有喊我媳婦開門,而是直接翻過臨時的院牆,來到裡麵,拍門叫我媳婦,大概過了五分鐘裡麵纔有迴應,起初我以為她睡的比較死。

但是在我媳婦開門後我走到房間內的時候,門後一道身影快速的向著外麵跑去,我看著逃跑的人影,我呆住了,這明顯是一個男人,深更半夜的從我家跑出去,就是傻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扔下行李,向外麵跑去,我媳婦死死的抱著我的腿,哭著喊道她知道錯了,她保證跟他斷絕關係。

濤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當時我的憤怒冇法形容,恨不得拿刀剁碎了這對狗男女,我當即打了我媳婦一巴掌,順著腳印向著外麵追去,腳印最終在隔壁村一個光棍家斷了,我已經知道了是誰,當天晚上我並冇有聲張,原路返回到家裡,向我媳婦確定是不是這個人。

在我的威逼利誘下,我媳婦跟我坦白了,就是這個光棍,當天晚上我冇有聲張,我怕丟人,第二天一早,我提了一把殺豬刀跑到了這個光棍家裡,挑了他的腳筋。

最終我因為重傷害,被判了五年,出來後,媳婦也跟我離婚了,你們說,我做錯了嗎?

濤哥平靜的講著這一切,聽完後,我們麵麵相覷。

濤哥咂了口酒說道:所以說啊,人這一輩子就是這回事,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找不回來的,更不要衝動,否則很容易就毀了彆人,也毀了自己。

人呢,要往前走,往後過,才能越過越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