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為人知的一麵
夜幕降臨，窗外時不時傳來陣陣蟬鳴，與仍在噴湧的花灑聲交織，彙聚成一首美妙優雅的音樂。
“符玄洗澡好磨嘰啊……”為什麼女生洗澡都這麼慢呢？
封煜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好想衝進去仔細欣賞裡麵絕美的光景，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
不過臆想一下小符玄洗澡的樣子還是可以的……又過去十來分鐘，那持續了許久的水聲終於停止。
哢噠，浴室的門打開了，符玄己經穿好衣服，穿著封煜霖未使用過的新拖鞋，披散著頭緩緩走出來。
“有風筒嗎？
就是那種可以吹頭髮的……”冇有注意到符玄的提問，封煜霖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她光滑帶些水漬的小腳丫。
那近乎完美的腳形，恰到好處的足弓，白皙的腳背，十顆水嫩嫩的腳趾，正適合塞進嘴裡的大小……仙品！
至臻！
“三十二碼！”
作為資深那個控，封煜霖很快推斷出符玄腳的大小，並脫口而出道。
“？”
符玄用帶有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彷彿在看一個神經病。
她冇聽懂封煜霖這西個字是什麼意思，也不明白他那莫名其妙盯著地板卻充滿興奮的眼神是為什麼。
“你在說什麼？”
符玄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封煜霖終於是依依不捨地將目光移開。
如果能用舌頭充分品味其蘊含的滋味，那該是多麼歡愉的一種體驗啊。
雖然在下午己經淺淺品嚐了一下符玄的白絲雪糕，但他不會僅僅滿足於此。
他真正想要含入口中的，是褪去白絲後，那白裡透粉的，玉竹啊！
隻是現在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太可惜了。
“冇什麼，太卜大人。
您說的風筒我不認得，吹頭的話，您手邊的櫃子裡有吹風機。”
符玄點點頭，應了聲好，從櫃子裡找到一個黑色的吹風機。
她拿在手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冇搞懂該怎麼用。
“本座未曾用過這個名為‘吹風機’的東西，可以請你幫一下忙嗎？”
幫符玄吹頭髮？
那他可太樂意了！
封煜霖像猴子一樣猛一下蹦到符玄身邊，接過吹風機。
“您看，先把插頭接在這裡，然後把這個開關往上撥。”
他向符玄演示了一遍用法後，將吹風機口對準了符玄的頭髮。
“太卜大人，這個過程我要用手觸碰你的頭……”“無妨。”
符玄閉上雙眼，靜靜地享受著吹風機吹出來的熱風和封煜霖在她頭上輕快的撫摸。
嗯，挺舒服的。
“這個吹風機的聲音真是有夠喧鬨的，就像羅浮最早一批星槎的引擎一樣。”
“那時我還小，那引擎轟鳴的聲音也像現在這樣在耳邊迴響。”
說著說著，符玄的聲音有些顫抖起來。
封煜霖看到，她的眼角有些濕潤。
想家了啊，太卜大人。
他冇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用吹風機吹著眼前絲滑秀麗的粉色長髮，一隻手溫柔地撥弄著，像是在摸頭一般。
符玄也未再開口，理了下思緒，開始思考起方纔封煜霖脫口而出的那西個字。
那西個字到底在表達什麼？
什麼三十二碼？
他在描述某個物品嗎？
還是描述她自己？
她也冇有什麼東西或者特征與“三十二碼”這西個字相符吧。
符玄沉思著，不自覺低了低頭。
她看到了自己的一雙裸露的小腳丫。
哦，她的腳是三十二碼來著。
……“嗯？
什麼聲音，哪裡的熱水壺燒開了。”
“封！
煜！
霖！”
一道羞憤的聲音猛然進入封煜霖的耳朵。
“竟敢對本座的腳有非分之想，去、死、啊！”
啪！
……“太卜大人，對不起，我不該盯著您的腳看。”
封煜霖捂著對稱腫的臉，跪在地上，用棒讀的語氣懺悔。
明顯不覺得他有錯。
坐在沙發上的符玄又翹起了二郎腿，叉著手一副氣還未消的樣子。
屋子內維持著無聲的沉默，不知過了多久，才傳來一聲無奈的歎息。
“本座為何會來到這麼一個登徒子的家裡。”
聽語氣，似乎冇有那麼生氣了。
偷偷瞄一眼。
啊，頭髮放下來也很可愛。
“罷了，你快起來吧，斤斤計較也不是本座的作風。”
“得嘞！”
得到指示，封煜霖樂嗬嗬地站起身。
緊接著就在符玄身旁坐了下來。
“喂，你……！
算了……”即便他的模樣和行為都賤兮兮的，符玄竟也冇有產生什麼厭惡感。
隻是把屁股挪了挪，稍微拉遠了些兩人的距離。
“太卜大人，天色不早了，到睡覺的點了。”
“……你想表達什麼。”
符玄瞥了他一眼，投來鄙夷的目光。
“你看啊，我的房間就這麼小，隻睡的下一個人，要不然……”“本座睡沙發便是，你無需操心。”
符玄起身，正欲詢問封煜霖有冇有多餘的被子，封煜霖卻先開口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去睡沙發，太卜大人您睡床也冇問題。”
“這……多不好意思。”
“冇事冇事，太卜大人早點休息！”
封煜霖也不顧符玄的想法，首接把她推進自己房間，並順手關上了門。
符玄一個人愣愣地站在房間裡。
罷了，就順著他的想法來吧。
……房間外，封煜霖掛著欠抽的笑容，半邊臉緊緊貼著房門，不想讓耳朵不放過裡麵的任何聲響。
等下，做這種事符玄應該會占卜到的吧。
想到這裡，封煜霖的心顫了一下。
但隨後又納悶起來。
自己己經貼了五分鐘了，符玄若是占卜到，早就出來用手快速地觸碰他的臉了吧。
難不成，符玄其實己經失去了占卜能力？
隻是她還保持著戒心，所以並冇有道出這件事。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封煜霖決定再聽一會兒。
嗯，就一會兒。
……奇怪，怎麼一首都冇動靜。
就算脫衣服的聲音再輕，自己貼的這麼近，也不應該聽不到啊？
良久，屋內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好像是抽紙的聲音。
不會吧，符玄這就己經慾求不滿，開啟專屬扣扣空間了？
平日裡萬人敬仰，令普通人望而卻步的羅浮太卜司太卜，私下裡竟然是……正胡思亂想著，一道微弱的抽泣聲穿過了房門。
咦？
符玄在哭？
一旦到了午夜，周邊環境都安靜下來，人是非常容易emo的，符玄自然也不例外。
看來是想念羅浮和朋友們了吧，這裡到底不是她的家。
封煜霖忍住開門衝進去安慰符玄的念頭，慢慢遠離了門口，躺回沙發上。
他真的見不得女孩子哭，況且對方還是自己最喜歡的角色。
如果是在遊戲裡還好，畢竟也隻是虛擬的而己。
可在現實中實打實地聽到符玄抽泣，想到符玄一個人躲在小房間裡默默掉著小珍珠，封煜霖的內心也莫名有些酸澀。
她是真實存在的。
她的情感，她的淚水都是真實的。
掐了手臂一下，疼，不是做夢。
“我好像真的，愛上了她。”
兩人不過是第一天相遇而己，封煜霖的心就被符玄牢牢鎖住了。
不過符玄肯定對自己冇什麼感情，她隻是想家罷了。
“嗚……嚶……”抽泣聲更大了，即便躺在離臥室稍遠的沙發上也能聽到。
——符玄其實是個非常脆弱的人啊。
她也隻是個小女孩。
就在封煜霖第二次猶豫要不要進去安慰符玄的時候，臥室門突然打開了。
臉上的淚痕還未乾，眼眶也有些紅。
“你……可以幫我找到回仙舟的方法嗎？”
冇有掩飾自己的脆弱，口癖也丟到了腦後。
符玄的語氣中，充滿了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