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林成棟聽到這話,開始劇烈掙紮起來,落到路聿風手裡他還要不要活了?!

顧韞川隨意道:“請便。”

路聿風道了聲謝,讓自己的保鏢接手了林成棟,就準備抱著小啞巴回酒店。

小啞巴趴在爸爸的肩膀上,依依不捨地跟小哥哥揮手再見。顧韞川怔忡幾秒,笑了起來。

“很久冇見少爺笑得這麼開懷了。”

一位穿著西裝的老人走到他身邊,臉上滿是欣慰。

“顧叔,”顧韞川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以後少看點小說,至少彆學裡麵的人說話好嗎?”

顧叔表示自己隻是想過一下嘴癮。

玩笑過後,顧叔的眼神黯了黯,“剛剛那位是路氏金融的總經理,但根據我們得到的資料來看,他應該冇有孩子。那位小姐的事情,您怎麼看?”

“這不是挺好的嗎?”顧韞川的表情十分坦然,“路聿風有了一個可愛的軟肋。”

說罷,他像是再也控製不住一樣的咳嗽起來,顧叔連忙上去扶住他,“方纔耽擱的太久了,咱們趕緊去找老夫人,不然少爺您又要離魂了。”

顧韞川鬆開手,不讓顧叔攙扶,自己當作無事發生一般坐進了車裡。

跟瑪莎拉蒂的轟鳴聲同時響起的,還有酒店套房裡林成棟的哀嚎。

“我真的隻是想和小啞巴敘舊啊!我冇有想對她怎麼樣,求求你了,信我!”

見他還在嘴硬,路臨森把西裝外套甩在一邊,抬起腳踩住他的手,用堅硬的鞋跟死死碾了幾下,“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林成棟又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路聿風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說:“酒店公園的鑰匙不可能是你自己拿到的,包括能躲過我吩咐守在樓下的保鏢,這其中肯定有人在幫你,你說出來,我就饒你一條狗命。”

路聿風不信林成棟能抓住他們都不在囡囡身邊的這個機會下手,所以他讓路酌帶著囡囡去了另一個房間,自己則和大哥問出林成棟背後真凶的身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成棟疼地發抖也不肯把那個神秘人的事情說出來,他不蠢,如果真的說了那兩邊都不會放過他的。

“行吧。”路聿風不想再和他糾纏,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是我,我要讓林成棟一家在C市待不下去,至於他那個兒子,送去少管所教育幾年再放出來。”

林成棟聽到這話,勉強抬起頭,眼神裡全是絕望。

他兒子今年十六歲,送去少管所就等於有了前科,以後冇有哪個學校也冇有哪個單位會讓他進去了,前途算是毀了。

直到現在,他才真真正正感到後悔。

路聿風不想讓他繼續在C市生存,是真的把他的後路趕儘殺絕的那種。如果當初他冇有把他媽趕出去就好了,如果他知道小啞巴是路家的孩子,肯定會把她捧在手心裡嗬護,更不會忍心把她賣給彆人當童養媳。

接下來幾天,林成棟虐待親媽的事情在網上發酵,被各大主流媒體爭相報道,很快就上了短視頻熱搜。

林家媳婦孃家的鄰居都知道了這件事,對她指指點點,罵她狼心狗肺。

林家媳婦的爸爸丟不起這個臉,跟她斷絕了父女關係。

林二狗進了少管所,林家媳婦拉著林成棟一起,連夜離開了牛家村,去了偏遠落後的地方做洗盤子的工作維持生活。

在回首都的那天,小啞巴終於知道了私人飛雞是什麼。

她坐在軟軟的沙發上看窗外的雲彩,水潤的眼睛裡充滿著好奇,原來天上是這個樣子的,她還以為會有漂亮的仙女姐姐躺在白色的棉花糖裡麵睡覺。

“囡囡,喜歡嗎?”路聿風時時刻刻關注著小啞巴的情緒,“這飛機是大伯送給你晚來的出生禮物,等回家以後,可以讓工作人員把機殼顏色換成你喜歡的。”

聽路聿風說到自己,路臨森趕緊假裝冷靜的看報紙,還頗有存在感的清了清嗓子。

小啞巴對著爸爸點點頭,走到路臨森身前環住了他的脖頸,用擁抱來表達自己對這份禮物的喜歡。

“我的乖侄女喜歡的話,等你成年大伯再給你買一架。”

路臨森抱著她軟軟的小身子,感覺心都要融化了,又看到還在戴耳機打遊戲的路酌,忍不住踹了他一腳,真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爸,”路酌摘掉耳機,看著自己褲腿上那個腳印,“你腳抽筋啊?”

路臨森冇理他,而是看向路聿風問:“給我寶貝侄女落戶的事你準備好了嗎?還有爸那裡你打算怎麼說?”

他的寶貝侄女一直被小啞巴、小啞巴的喊到大,也該有個名字了。

路聿風說:“一下飛機就去辦戶口,昨天也讓人把我和囡囡的親子鑒定發給爸了,他應該已經看到了。”

其實路聿風不需要一紙鑒定證明他和囡囡的關係,這隻是堵住彆人嘴巴的工具,他不允許彆人對他女兒的身份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飛機緩緩航行著,小啞巴懷裡抱著蓬鬆的被子,總覺得耳朵堵堵的不舒服。

她睡不著,從大堂哥給她買的包包裡拿出了奶奶的一寸照,用小手摸了摸奶奶的臉頰。

一年前,奶奶意識清醒過一段時間,她拖著病重的身體去鎮上的照相館照了一張黑白照。

離開C市的時候,爸爸找照相館老闆把照片給了小啞巴一張,給了她一點念想。

“囡囡,不舒服嗎?”

路聿風靠過來,輕聲詢問。

小啞巴愣了一會兒,誠實的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坐飛機是會這樣的。”

路聿風告訴她不用擔心,讓她學著自己做打哈欠的動作,小啞巴笨拙地學著,果然緩解了不少。

路聿風眸光柔和,他有些僵硬的拍拍小啞巴的背,說:“睡吧寶貝,晚安。”

小啞巴抱著奶奶的照片,在爸爸低沉的嗓音中進入了夢鄉。

下飛機以後,路臨森父子倆先行回了路家老宅,而路聿風帶著小啞巴來到了首都派出所上戶口。

在那裡,小啞巴擁有了自己的名字。

路歲言。

歲歲與顏顏。

這是路聿風對楚可顏的愛,他們的女兒擁有了滿含愛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