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賭
看著鐘康那殺氣騰騰的眼神，淩塵表示很無辜。
他明明是在吸收人世間的仇恨，淨化世界，維護和諧社會，怎麼冇人理解呢？
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麼，便見得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服務員徐徐走了過來，臉上寫滿了譏誚之色。
“喲，這不是我妹妹找的男朋友嘛？一個小文員，手裡隻有四位數存款的窮**絲，也敢跑到這裡來買衣服，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
淩塵臉色微冷。
這個女人是白潔的姐姐，名叫白念舒，一個集虛偽、拜金、水性楊花於一體的人，騙過三次婚，打過四次胎，白潔的三觀不正，很大程度上都是拜白念舒所賜。
“嘖嘖嘖，鐘康，你的眼光還真是獨特啊，這種窮酸貨你也去接待，怪不得這個月的業績是倒數呢。”白念舒搖頭嗤笑一聲，滿是嘲弄。
“我聽同事說，前幾天你老婆跟彆人跑了？跑的好啊！像你這種要能力冇能力，要眼力冇眼力的人，這輩子也就隻能打光棍，跟著你生活，那不得吃土哦~”
鐘康麵色鐵青，拳頭握得死死的。
白念舒是店裡的金牌銷售員，月月業績都超額完成，深得總經理的喜愛，最近還傳聞她即將被提拔成主管的訊息。
這女人銷售雖好，但嘴臉卻相當毒辣，且營銷所用的手段很是讓人噁心，為了完成每個月業績，冇少去搶奪其它服務員手中的顧客，有的時候更是不惜損壞其它服務員的名聲，甚至還傳出過陪睡顧客的訊息。
上次因為自己看見了她勾引總經理的事後，她便處處針對自己，有的時候還故意不讓自己完成業績，十足的心機婊。
“怎麼？被打擊到了？內心受傷了？想哭了？”見鐘康不說話，白念舒昂著頭，趾高氣昂的說道。
“我已經跟總經理說了，這個月業績排倒數第一的人將無條件開除，今天正好是月末，截止五點統計員工業績，你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估計隻能躲到角落黯然神傷了吧？”
“哦對了，你也彆指望你身邊那個窮酸貨能給你帶來什麼業績，不怕告訴你，那傢夥手裡的資金連這裡的一條褲衩都買不起，接待他這種人，業績都得為負數，哈哈哈......”
“夠了！”聽著這番刺耳的話語，鐘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中湧現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
“白念舒，你說我也就算了，彆把顧客扯進來！”
“他也算顧客？”白念舒輕蔑的看了淩塵一眼，譏笑道：“衣冠楚楚是高階服裝店，不是街邊的爛攤，一件衣服起步價少說四五千，你讓這廝拿攢了幾年的存款來買一件衣服，恐怕得要他的命哦~”
“至於你嘛，趁著還有半個小時，自己花錢買套衣服衝一衝業績，再給我揉揉肩，端茶倒水，冇準我一個高興，在總經理麵前替你說說好話，你還是有機會留下來的。”
鐘康氣得麵色鐵青，但卻又無法反駁什麼，拳頭握得死死的，手臂上滿是青筋。
正當白念舒得意時，淩塵忽然歎息一聲：“和人接觸的時間越長，我就越喜歡狗，因為狗永遠是狗，而人有時候卻不是人。”
“你罵我不是人？”一邊的白念舒好似明白了什麼，麵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彆跟我說話，我有潔癖，彆以為你長的像個珍稀動物，我就會物以稀為貴，遇事要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彆一拉不出屎就怪地球冇有吸引力。”
“你……”白念舒臉上一青一白，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一個連房車都買不起的垃圾玩意居然敢這般羞辱她？！
【叮，來自銷售員白念舒的仇恨值 50！】
淩塵掛著貓捉老鼠般的戲謔笑容：“你什麼你，看你那副正經的樣子，整得跟真能聽懂人話一樣，見了你才知道，不要臉這事如果乾的好，叫心理素質過硬，當然，如果不考慮智商的話，其實你還挺正常的。”
【叮，來自銷售員白念舒的仇恨值 60！】
“你這廢物東西給我閉嘴！”白念舒怒罵一聲，咬牙道：“你應該買不起這裡的衣服吧？”
“我買不買得起和你有關係？”淩塵聳了聳肩，人蓄無害的反問道。
白念舒冷哼一聲：“當然有關係，咱們店裡麵有規定，不買衣服的閒雜人等不允許在本店瞎轉悠，萬一破壞了咱們店的衣服，你賠得起嗎？”
“誰說我是在瞎轉悠？我是在等人買衣服。”
白念舒聞言頓了頓，旋即大笑出聲，眸中滿是戲謔之色。
“就你這副鬼樣子，還有人會陪你來這裡買衣服？哈哈哈，笑死我了，吹牛也要有底線好嘛！”
鐘康愣了一下，上前問道：“先生，您說的是哪位顧客？”
淩塵伸出手，指了指不遠處正在幫自己挑選衣服當禮物的符妙竹。
“諾，那位就是！”
白念舒轉目看向了符妙竹，待得看清符妙竹那一身穿著後，臉上的譏笑愈發濃鬱起來。
“那位女士佩戴的手錶可是百達翡麗Twenty-4，售價將近二十九萬美元，差不多要兩百萬人民幣，這等富豪女能認識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行！”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在彆人眼裡，我和豬對話本身就是件愚蠢的事情。”看著白念舒那副譏誚的神色，淩塵攤了攤手，很是無奈。
“你纔是豬，你TM全家都是豬！”白念舒火冒三丈，怒意沖天。
“窮酸貨就是窮酸貨，到了最後還是要死裝逼，丟人現眼，你要是認識那位富家女，我當場把門口的垃圾吃下去。”
“你確定？”淩塵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似笑非笑的道：“那我們要不賭一賭？”
“我為什麼要和你這種垃圾賭？你配嗎？”
淩塵忍不住一笑：“你連我這種垃圾都不敢賭，那豈不是說明你連垃圾都不如？”
【叮，來自銷售員白念舒的仇恨值 70！】
“好，我跟你賭。”白念舒咬了咬牙，陰沉著臉道：“如果我輸了，門口垃圾我全吃下去。”
“同樣的，要是你輸了，我要你去廁所舔馬桶！”
“可以。”淩塵點了點頭，末了又道：“你要是食言怎麼辦？”
“我要是食言，那就死全家！”
白念舒毫無形象的比劃一番。
“行！”淩塵想都冇有便答應了。
鐘康麵色一變。
垃圾桶裡麵全是一些淩亂布料，上麵占有著很多化學物質，全吃下去那可是要死人的。
至於舔馬桶，那畫麵要是被人拍發出去，淩塵這個人就毀了。
想到這裡，他也顧不上什麼，就準備出聲阻止兩人的賭約。
可就在此時，一道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少爺，衣服幫您挑好了，您看下是否適合作為禮物送出去。”
突兀之聲，讓白念舒和鐘康兩人都是一愣。
轉目一看，更是差點冇驚得眼珠子掉下來。
說話的人不是誰，正是先前他們談論的富家女——符妙竹！
鐘康傻眼了。
他原以為淩塵所說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反駁白念舒，不具備任何真實性。
可當符妙竹拿著衣服往淩塵這邊走來時，他就算再不相信，也無法掩蓋符妙竹和淩塵認識的事實。
不可思議！
淩塵究竟是什麼人？
那句少爺又意味著什麼？
白念舒呆滯了。
淩塵明明隻是一個窮酸貨，一個存款隻有四位數，每次帶自己妹妹出去吃飯都吃自助餐的廢物。
可......可為什麼符妙竹這等富家千金會認識淩塵？
而且，對方居然還叫淩塵少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輸了。”淩塵一臉靦腆的看著白念舒，指著門口的垃圾桶道：“去吧，好好享受一下垃圾的味道。”
“你讓我吃我就吃？你算什麼東西！”
淩塵悠悠的笑道：“我記得，剛剛某人可是說食言會死全家的，冇想到這麼快就食言了！”
一旁的鐘康竭力控製著自己不笑出聲，憋的臉都紅了。
這淩塵言語真毒，居然特地加上了“食言死全家”這句白念舒的原話，可謂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白念舒目光凶狠的瞪視著淩塵，憤怒的道：“這個賭約不能算，你們之前一定是串通好的！”
“白念舒，想食言也得找個好理由，你自己都說了，這位女士一塊手錶價值兩百萬，她有必要為了你這麼一個打工仔跟這位先生串通？”旁邊的鐘康見此，冷笑道。
舒服！
他終於在這個賤女人麵前扳回一局，太爽了！
並且，他那話並不是冇有道理的。
任何富家女都有自己的傲氣，如果淩塵隻是一個路人，對方決然不可能會為了一點小小的利益而拉低身份陪著淩塵演這齣戲。
說句不好聽的，能戴的起百萬手錶的人，家裡麵至少有幾千萬資產，麵子這種東西對她們而言，比錢更為重要。
換而言之，淩塵極大可能是符妙竹的朋友，在進入服裝店後，冇有跟著對方挑衣服，而是在休息座等人罷了。
“你……”白念舒氣得都快炸了。
她屬實冇有想到，鐘康竟然敢這麼跟她說話。
打工仔？
這簡直就是在赤果果的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