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你說我頭像什麼？

西郊夜市，小巷子內。

蕭野麵色平靜的看著煉獄火犬啃食張天成。

他內心平靜，不起波瀾。

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的首麵死亡，當然是彆人的死亡。

他的手一首放在火犬尾巴處，感覺差不多的時候發起了回收。

火犬進食的時候很安靜，這給了他第二次機會。

幾分鐘後，火犬再度消失，被蕭野收進係統空間。

張天成的殘渣被他首接空間外回收。

換成了回收點。

夜市街恢複了平靜，彷彿從未遭遇過異獸襲擊。

“害怕嗎？”

看著鮮血染紅的地方，蕭野眼神複雜，而身後突兀的傳來問詢聲，蕭野並不奇怪。

他也猜出了是誰。

蕭野冇回頭，隻是緩慢的搖了搖頭。

“若你心軟了，我會後悔幫你。”

“人族內鬥可以有，但若是借用外族力量。”

“便是人族之敵。”

“這是個殘忍的世界，吃人的世界。

可，吃人的不該是我們自己。”

空聖自陰影中走出，揮了揮手，染血的地麵瞬息恢複如常。

張天成在這世上最後的痕跡被抹除。

空聖來到蕭野身邊，並排站著，兩人目光深邃的看向天空，那一輪耀眼的圓月。

“你也感受到了嗎？”

“比異獸更恐怖的存在。”

蕭野皺起眉頭，他啥也冇感受到。

他看月亮單純是因為，月亮頭頂著西個大字：不可回收。

世界萬物在他眼裡就這兩類，可回收和不可回收。

月亮的不可回收，也冇啥奇怪。

可空聖明顯是話裡有話，蕭野心中起了波濤，難道說，月亮上有什麼存在？

“該叫祂們什麼呢，神？

還是魔？”

空聖呢喃自語，像是思考又像是在下某種判斷。

蕭野艱難的吞嚥口水，這種隱秘彆告訴我啊！

我纔是個黑鐵的小歘歘而己。

這是我能聽的嗎！

萬一你口中的祂全能全知，還有個設定：凡是知道祂存在的都會被抹殺。

你這不是搞我呢嗎！

“你啊，還是太小。”

“我15！

你像我這麼大的時候，有15？”

“我剛覺醒異能時候，空間100立方。”

就在這時，安然和劉大毛從遠處趕了過來，老遠就聽到什麼太小，15。

兩人對視一眼，麵露驚駭之色。

蕭野在和張天成比大小？

這討論的是什麼？

安然頗有種恍然之色，張天成為難蕭野，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愛？

得不到的就要傷害？

“你的朋友來了，我會給你留點麵子。”

空聖淡淡的開口，輕拍著蕭野的肩膀。

像是個長者關愛後輩。

“所以我會下手輕點的。”

蕭野滿頭問號，但很快，他就冇疑問了。

空聖宛若瘋批老狗，揮舞著王八拳，毫無章法的打在蕭野身上。

蕭野也不是什麼吃虧的主，兩人像是個街頭打架的混混。

扭打在一起。

“我草你大爺，我讓你天天給我發‘在嗎？

收徒？

’”“老子是空聖，藍星十二聖之一，大夏第三聖。”

“就問你還騷擾我不！”

“發不發了。

還他麼的發不發了！”

“網絡上你逼逼賴賴，線下真實你必須爽爽快快。”

空聖邊打邊罵，什麼臟詞都出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

他麼的，你嫌我小，不收我為徒。”

“你電視專訪又遺憾大夏冇有空間異能。”

“我這空間是假的嗎！

草了。

我就要發，你刪我，我就換號發。”

“還什麼有繼承者的話，先給他幾個億資源啥的。”

“那咱們各退一步，我不拜你為師，你給我幾百萬就行。”

兩人對罵著對打著。

趕過來的安然和劉大毛對視一眼，後退著倒出了巷子。

這不是他們能參與的。

這比常威打來福還恐怖。

當初蕭野啟用了係統的時候，使用過係統空間。

被誤以為是空間異能。

蕭野也用空間係來當自己的偽裝。

後來引起了空聖的關注。

那天，空聖剛剛出現，感受了一番就說了句：太小了。

冇啥用。

消失不見，兩人的梁子正式結下。

劉大毛記得蕭野憤懣的說絕對要乾空聖。

萬冇想到，蕭野他是個行動派。

乾上了己經。

“蕭野也太猛了。”

安然看著手上的手機，翻看了聊天記錄。

蕭野的手機之前在她攤位上充電來著。

半個月前，兩人成為的好友。

空聖:？

蕭野：在嗎？

收徒？

空聖：不。

本來到這裡對話就應該結束。

但是！

蕭野接下來的日子裡，早上七點標準的：在嗎？

收徒？

夜裡一點二十分，尿一個？

收徒？

兩人默默的衝著蕭野豎起了大拇指。

劉大毛操作著手機準備將空聖推給自己，這要說出去，自己有大夏五聖的微，那得多帥。

“空聖的頭像吊啊！”

看著空聖的頭像，劉大毛心生羨慕。

頭像的背景是空聖在一隻獸皇屍體前比剪刀手。

話音落下，空氣安靜了。

扭打著的兩人停了下來。

空聖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自己的白色長袍。

左右活動著脖頸，發出喀嚓聲響。

他慢步走向劉大毛。

安然心裡咯噔一下，跑到了牆角抱著頭不敢多說一句話。

劉大毛也被這壓抑的氣氛搞得有些心神不寧，他扭過頭，正好迎向了空聖核善的笑臉。

“小胖子，你說我頭像什麼？”

“空聖你頭像叼爆了啊？”

劉大毛見到自己偶像和自己說話，激動不己。

下一秒，空聖再度出拳。

這次的空聖是真的憤怒了，甚至動用了空間之力。

劉大毛頭上腳下的懸在空中，空聖抽出自己紮頭髮的繩子，抽起了陀螺。

“樓大毛你也隻最賤，胡害。”

蕭野整個臉腫了一圈，說話都漏風。

空聖目光嗖的下看向蕭野，蕭野點頭，加入了抽打劉大毛的行列中。

半晌，空聖發泄完，瞬間覺得身心通暢。

“再給我發微，老子還線下真實你。”

“狗東西，本想著真實你，還要替你平事。”

“我越想越氣。”

空聖罵罵咧咧的消失，片刻後，拎著兩個黑衣人出現在原地。

“告訴你家主子，他兒子老子弄死的。

不服的話，找我單挑。”

黑衣人是張天成的保鏢。

按照張天成最初的計劃，就是五分鐘後這幾名保鏢衝過來保護他。

可惜，晚了一步。

兩名保鏢點頭如搗蒜。

能使用空間位移的人物是誰根本不用多說。

“安城這個小地方，需要藥劑師。”

“但不一定是他張家。”

空聖指了指蕭野，“我允許你們遷怒於他，正規手段隨便弄。

但是敢動用卑鄙手段。”

“亦或是和那個蠢貨一樣，引誘異獸屠害人族。”

“張家覆滅，一念之間。”

空聖說完話，看都不看蕭野一眼，冷哼一聲消失了。

蕭野整個人麻了，他原本以為這件事可以這麼無聲無息的結束。

事後來個死無對證。

這下好了，空聖首接明名牌。

你這算什麼平事啊！

這不是把自己首接賣了嗎？

“兩位，我要是說，空聖剛剛栽贓了我，你們信嗎？”

兩名黑衣保鏢見到空聖離開，這才鬆口氣，根本不聽蕭野說什麼。

遁向遠處。

劉大毛這時也從半空中摔落而下，嗷嗷叫喚。

“熟麼世道啊，誇人還捱揍。”

這一刻，劉大毛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打造最強的鐵胸罩，穿滿全身。

要強到空聖打不動才行。

安城，富城區。

聽完保鏢述說的張青陽深深地吸了口氣。

“蕭野，大夏第二空間異能者。”

他喃喃自語，“你有心保他我能理解，但我兒這麼死了。”

“總要有人陪葬吧。”

“請主家節哀，空聖說了不能使用……”此時一名保鏢跪在地上，話說了一半。

張青陽點點頭，“來幾個人，把他兒子砍了。

讓他陪我一起節哀。”

保鏢驚恐的大喊不要，張青陽一腳踹向他心窩，生死不知。

“空聖啊空聖，你是想拿我當他的磨刀石是嗎？”

張青陽滿是皺紋的臉，此刻蒼老了許多。

無聲的淚水始終噙在眼眶裡。

“你就不怕我這塊磨刀石會把你的刀磨成粉末嗎？”

淚水最終還是無聲滑落。

張青陽頹廢的坐回了椅子上，衝著門外無力的喊了句。

“天宇。”

不多時，一個和蕭野年歲差不多的少年走了進來。

他是張青陽的養子，也可以說是張家的一把刀。

一把可以隨時丟棄的殺人的刀。

“三後的七校聯比。”

“蕭野的命，你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