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識破

    

次日晨時,一縷晨光穿過窗簾,點亮了房間。

窗邊,一襲大紅裙鋪落在地,如同一朵綻放的玫瑰。

大床上,季懷安已經醒來。

花魁娘子蜷縮在他的胸前,尚在沉睡。

昨夜,小侯爺精力充沛,采摘了一次又一次,將嬌嫩的花魁折騰到淩晨時分方纔停了下來,疲憊在所難免。

他輕撫著杜娘柔順的髮絲,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昨夜花魁娘子像一個乖巧的小媳婦,不僅冇有抗拒,而且還主動配合著他,這次的體驗跟上次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他有些奇怪,不明白杜娘為何會這樣。

打量著杜娘美豔的臉頰,他的腦海中再次冒出小侯爺兒時的回憶。

兩個小孩在大院裡追逐打鬨……

突然,他的眼睛一花,那個叫韻兒的小女孩跟視線中的杜娘子莫名地重合在一起。

韻兒?不可能,九夫人說過,陸家所有人全部被斬首了,連陸夫人跟韻兒也不例外。

他想甩開腦海中的胡思亂想,但杜娘跟回憶中的小女孩不斷地在他腦海中重疊,而且他發現兩人越來越像。

為什麼會有如此奇怪的感覺?他忍不住伸手輕撫了一下杜孃的臉頰。

杜娘緩緩睜開眼,觸碰到他的目光。

“你在看什麼?”

“杜娘,你很美。”

杜娘露出一抹嬌羞,然後側過身背對著他,道:“時間不早了,小侯爺請回吧。”

他從背後摟著花魁娘子,炙熱的大手撫腰而上,雙手抓球,湊到杜孃的耳邊。

“我還不想走……”

杜娘任由他撫摸著,冇有抗拒,也冇有出聲。

“以後不準再陪彆的男人,陪酒也不行。”

“小侯爺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要不,我給你贖身吧。”

杜娘怔了一下,“贖身?難不成小侯爺能娶奴家不成?”

“有何不可?能娶到杜娘這樣的女人,不知道是多少男人的夢想呢。”

“小侯爺莫要說笑,奴家隻是青樓女子,即便你給奴家贖身,老侯爺也不會讓奴家進門的。”

季懷安一聽,知道杜娘說得不假。

侯府是什麼地方?貴族中的貴族,老侯爺若是聽到他要娶一個青樓女子,估計會打斷他的狗腿,哪怕是做妾也不可能。

杜娘見他不再提贖身之事,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不過她背對著小侯爺,小侯爺又沉浸在她的玉體之上,並冇有看到。

季懷安將頭伏在杜孃的香肩上,迷戀地輕嗅著髮絲傳來的異香,湊在她的耳邊試探地喊道:“韻兒姐……”

杜娘嬌軀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小侯爺,你在說什麼?”

雖然杜娘反應很快,但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杜娘就是小侯爺兒時的娃娃親,陸家小姐陸韻兒。

如此一來,杜孃的很多迷惑行為,也都解釋得通了。

不過他並冇有戳穿,在杜孃的耳邊笑道:“我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一個朋友。”

“小時候的朋友……你還記得?”

“當然記得,她叫陸韻兒,是我的未婚妻,她跟杜娘你長得很像。”

“小侯爺莫要說笑……”

他親吻著杜孃的耳垂,莫名地興奮起來。

感受到異物入侵,杜娘發出一聲嚶嚀,大床上再次翻雲覆雨……

半個時辰後,兩人一起下了床。

杜娘像丫鬟般幫他穿戴整齊。

見小侯爺戀戀不捨地看著自己,杜娘嫣然一笑:“快午時了,回去吧。”

他一把摟住杜孃的纖腰,“答應我,不準讓彆的男人進你的房間。”

“好——”

杜娘羞澀地點了點頭,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答應。

小侯爺滿意地笑了,在杜娘白皙的額頭親吻了一下,然後才轉身離去。

杜娘關上房門,背靠在門上。

他是不是認出來了?他還記得我?杜娘嘴角不經意地露出喜色。

————

街道上,季懷安邊走邊想著杜娘。

陸家已經全部被斬首,他不知道陸韻兒是怎麼活下來的,又為何來到了江南,還淪落至青樓。

她是來找自己的嗎?如果是,為何又不與自己相認?

以老侯爺跟陸將軍的關係,照拂一二總不成問題。

也許她不信任老侯爺,畢竟她的身份不能讓人知道……

“少爺有心思?”旁邊的紅蓮出聲問。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轉對紅蓮問:“我記得你跟我說過,杜娘子不簡單,為什麼這樣說?”

“醉花樓並非一般的青樓,裡麵藏有不少高手,杜娘也非一般的花魁,她是醉花樓的主人,桑媽媽跟那些高手全都聽命於她。”紅蓮回答道。

“主人?怎麼可能?杜娘並不會功夫,如何能調動高手?”他提出疑問。

“所以才奇怪,當初侯爺派我們潛伏醉花樓,既是保護少爺,也是摸摸醉花樓的底細。”

“可有查出什麼?”

“應該是一股江湖勢力,目的不明,不過少爺不必擔心,杜娘子對少爺並無惡意,反而有些……特彆。”

“哪裡特彆?”

“我在醉花樓潛伏了有半年,發現杜娘子對任何男人都保持著距離,更彆說親密接觸了,唯獨對少爺有些例外。”

“也許…她畏懼我的身份,怕激怒我吧……”

“開始我也這樣認為,不過似乎並非如此。”

紅蓮想了想,解釋道:“以杜孃的美貌,很多男人都想得到她,其中不乏一些世家子弟,但除了少爺,冇有人能得逞。”

季懷安老臉一紅,“也許那些公子們顧及臉麵。”

“有不少貴族公子跟少爺一樣耍賴、用強,但全被打傷扔了出去,我至少見到過七八次,唯獨少爺例外。”紅蓮說著看了他一眼。

“那個…醉花樓,實力有多強?”

“很難說……”紅蓮想了一下道:“我至少碰到過六人,功夫在我之上,這些還都隻是表麵的實力。”

“這麼厲害?”他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仔細一想,如果陸韻兒當年被人救了,那麼救她的人是誰?不難猜。

陸將軍曾經是軍中統帥,威望極高,手下忠勇之士必定不少……

季懷安心思著,兩人走進了“報社”。

剛一進大廳,便看見錢多多正在跟葛老交涉,錢小胖手裡還拿著一張捲紙。

“掌櫃,行行好,幫我把這篇文章登在你們的報紙上。”

“錢少,這個真不行,恕老朽無能為力。”

“掌櫃,我付銀子,多少錢,你開個價。”

“這不是錢的問題……”

“你幫我登上,我給你三十兩。”

錢胖子說著拿出一張銀票拍在葛慶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