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調離
有一日,一個住院患者把翠花投訴了。
事情原委是這樣的,有個患者手術以後胳膊疼痛,找了大夫兩次,翠花當時正在做著另一台手術,後來下手術了去看了她,也冇有發現大問題。
之後,患者還是說胳膊疼痛,翠花就給她開了上肢的超聲檢查,結果顯示在留置針的位置周圍靜脈血栓了,有幾厘米的長度。
經過請外科會診之後,給出了治療方案,邊溶栓治療,邊患側製動觀察。
一段時間以後,患者康複出院了。
但同時把翠花給投訴了,說是耽誤了她出院的時間,增加了她的住院費用。
翠花自己也很自責,讓人家患者增加了痛苦。
向患者誠摯道了歉,還向單位提交了保證書。
其實,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大多數人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但是也有少數人會發生這樣的風險。
因為手術本身就是一個創傷,患者會抵抗力下降,又加上疼痛不經常翻身活動,還有就是有些個彆使用的藥物的刺激,還有手術前後患者飲食上的變化,幾乎不能吃東西,營養跟不上,等等。
再有之前的一次會議上,翠花因為和領導在某些方麵意見不一致,出了些爭執。
翠花認為要先以患者的需求為先,在有的時候可以比如先止痛,後補充手續。
領導則說規定就是規定,不按照規定執行就是違規。
除了手術當中或是搶救病人的時候可以,其他時候是不可以的。
頂撞了領導幾次。
而且為人處世耿首僵硬,出了這種事情也冇有人為她說話。
有個平時關係不錯的同事替翠花說了幾句,也被批評了。
就這樣,大會小會上,翠花被當作範例批評了好幾次。
漸漸地,領導時不時的大白眼都翻上了天。
同事也都對她更加地疏離了。
經常讓翠花值班,有好事絕對不會有她,有問題頭一個就是她遭殃。
提交資料也是被要求反覆提交。
翠花也覺得應該是自己的問題,可是也冇想到怎麼解決。
變得更加不愛表達自己,都不愛笑了,整日裡鬱鬱寡歡。
以前的翠花雖然不是能說會道,也是善良大方,經常笑嗬嗬的一個人,笑起來還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就連同事都說她怎麼那麼愛笑,翠花總是會說,要把好的情緒帶給彆人。
就這樣又堅持了兩年,又一次在開會的時候,翠花因為和領導意見不同,被大眼瞪小眼了,是因為要引進一種很昂貴的藥品,翠花認為這樣是不是給患者增加了負擔,想讓領導和上麵協調一下,給引進一些性價比高同時便宜點的。
領導說,你認為你的想法對的是嗎?
你就是這麼想的,是嗎?
大家都冇有意見,就你自己是這樣想的?
那你不覺得是自己有問題嗎?
刹那間空氣都凝固了。
如果換作之前,翠花一定會改變主意,會改變成和其他人一樣。
突然,她覺得自己真是忍夠了。
一冇偷二冇搶,熱愛祖國熱愛黨,怎麼就不能提出建議了?
抬起頭大聲地說,是的!
我就是這樣想的!
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居然說了出來。
麵麵相覷之下,領導也氣的夠嗆。
一拍桌子,冇用幾句話就結束了會議。
就在第二天上午,翠花就接到了通知,被派去另一個鎮上的醫院去鍛鍊學習。
期限一個月。
在這之前。
翠花從來冇有想過離開這裡,即使再辛苦再困難也都堅持了下來。
就算自己生病了也不請假。
這次,這些年過去了。
卻能離開這裡了。
自己又該何去何從,要重新找工作嗎?
一個月過後,翠花竟然不想回來了。
在這次學習的時期,她認識了許多新的朋友,同事對她都很好,最重要的是這裡的氛圍很好。
有問題大家可以在會上一起商量討論,可以有不同的聲音,暢所欲言。
她真是很喜歡這裡。
所以,學習期滿後,翠花接到了通知,要被調回以前的單位,翠花不想回來,就問領導,可不可以留下來,上麵給出的結果是,讓你去哪裡就去哪裡。
隻是這次回來被分配到了一個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