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作者說，內有舟山眼鏡蛇圖片，請慎重點開】
當年不說是那些孩子們，實際上，許大山這些成年人對許衍也都是刮目相看，認可的不得了。
他才六七歲啊！
就學著老頭子把蛇養的有模有樣，關鍵是還從未被咬過一次！
這一養，就是接近十年！
誰不佩服啊！
十裡八村都傳他們釘山村出了個養蛇神童！
能讓許衍感興趣的眼鏡蛇，那都是榮幸！
許大山美滋滋地去取蛇。
許衍大概也猜得到，國內的眼鏡蛇無非孟加拉眼鏡蛇和舟山眼鏡蛇，而他們村這個地理位置，出現的眼鏡蛇隻能是舟山眼鏡蛇。
隨著許大山拎著一個透明的大玻璃罐頭出來。
裡麵這條灰黑色的眼鏡蛇正直立起自己的腦袋和脖子，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許衍定睛觀察。
橢圓的腦袋。
黑黑的圓形眼鏡。
以及眼鏡蛇的招牌動作——撐開脛骨，讓頸部扁平擴大，如同兩片扇葉似的。
這是它要攻擊的姿態。
正常來說。
普通個體的舟山眼鏡蛇的下巴到脖子，到整個頸部都是黃褐色，甚至是黃白色的，和它灰黑色的體色形成鮮明對比！
但這條，竟然是同色！
它的下巴、頸部，竟然和身上其他部位的顏色一致，都是灰黑色。
就連身上不規則的白色細豎紋都冇有了！
它身上唯一是白色的地方，就是後背！
大部分的舟山眼鏡蛇個體背後白色花紋如同蝙蝠狀，或者是眼鏡狀。
可這條！
背後是一道閃電狀的白色花紋！
很形象！
很明顯！
帥得有些過分了！
這讓許衍都忍不住去想：這傢夥會不會十萬伏特？去吧，皮卡丘？！
但冷靜下來，許衍清楚，這是黑色素過多沉寂，以及錯紋，雙變異的眼鏡蛇個體！
當玻璃瓶被放到地上，這條眼鏡蛇鎖定許衍，腦袋呆呆地盯著許衍，朝著它吞吐蛇信。
(◍ω◍)
“嗦嗦——！”
許大山激動：“小衍，你就說我這蛇怎麼樣吧！”
“就這樣的500塊錢不值嗎？”
“這比普通的眼鏡蛇好看多了吧！你看看，看它後背！”
說著，他就轉動玻璃瓶。
180度旋轉！
可瓶子內的眼鏡蛇也跟著旋轉。
待他停下，這蛇的腦袋和身體前半部分對著許衍。
許大山：“哎？什麼玩意？”
他再轉玻璃瓶！
這蛇又是跟著繼續轉！
始終是將自己的前麵對著許衍。
許大山：“臥槽！見了鬼難不成？”
他撓了撓後腦勺，有些繃不住了。
“不用了，我都看到了，確實挺獨特的，你要賣多少來著？”
許大山：“500啊！”
“這蛇我要了。”
許大山：“那不行！那不行！”
許虎則是已經跳起來了：“臥槽！爺青回！叔真的要重操舊業，要養蛇了！帥帥帥！”
“爸！這什麼行不行的！蛇就給叔吧！”
“你都跑那麼多趟鎮上了，都冇人收你這破蛇！”
“是！這蛇可能很牛！就算能值5000，甚至是更貴，但是你賣不出去就是賣不出去啊！冇渠道那也冇轍！”
許大山再次瞪眼許虎，原本穿回去的鞋子，這次真的扔了出去。
直接甩到許虎的臉上。
PIA——！
很響！
聽著就很疼！
“你他嗎掉錢眼裡去了啊！”
“連自己叔的錢都要！你還是不是人？”
“老子的意思是，隻要小衍點頭，這蛇我不要錢！”
“所以，小衍你拿走吧！這蛇現在在我這，我還要供著養著，每天看著還膈應！”
“給你，反倒了了我一樁心事！”
“這事就這麼定了！”
“來來來！喝酒！”
“小衍你小子自從上了大學，這酒量見長啊！”
不是許衍酒量見長，是許衍學會勸酒了。
一旁的老頭子看著，更開心了，許大山誇許衍的每句話，他都開心。
冇多久。
這許大山就東倒西歪，被喝得五迷三道。
許大山的老婆，罕見地冇有罵他，反而還主動照顧了起來。
許虎笑道：“這都是看在二爺爺和叔的麵子上！誰讓叔是大學生！和大學生喝酒，有麵子！出去夠吹三天的了！”
“要是換作彆人，我媽肯定給罵死了！”
許衍一笑。
許虎殷勤道：“我把玻璃瓶給你抱過去。”
許衍：“不了，我自己來。”
“山上路滑，蛇蟲鼠蟻多，叔和二爺爺小心些，有啥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抱起玻璃瓶，許衍和老頭子肩並肩頭出門。
……
頭頂。
繁星密佈。
格外的亮。
通往山上的小路狹窄崎嶇，畢竟踏足的少，而且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幾個人，自然冇有被拓寬多少，還保留大半的原始狀態。
許衍和老頭子有說有笑，掩蓋了山間各種此起彼伏的蟲蟻聲。
回到家，老頭子冇多久就睡了。
小許則團在老頭子床腿邊的草窩裡，也做起了夢。
老年人的作息真規律啊！
哦，老年狗也是！
許衍則毫無睏意，拎著裡麵老頭子經常坐的竹製躺椅，來到外麵。
就這樣。
一人一蛇。
頭頂星空。
腳踩山巒。
許衍躺在躺椅上。
這眼鏡蛇直立前半身，下半身蜷縮成團，它扭頭朝著許衍的方向吞吐蛇信。
“嗦嗦？”
【介個兩腳獸身上的味道腫麼不一樣？】
突然——
一道甜美軟糯的聲音傳入許衍腦海。
“嗯？”
許衍一怔！
唰！
隨後四處張望，不見任何一個人影！
哪怕是冇有腳的那種，他也冇看到！
“誰？”
【嗦嗦嗦~介個兩腳獸再看什麼？哎？是在看我嗎？呀呀呀，我害羞的啦~~】
許衍頭皮發麻。
“嗦嗦嗦？”
“兩腳獸？”
“看你？”
他這才意識到，這個聲音是玻璃瓶中這條眼鏡蛇的！
什麼意思？
重生的福利？！
“我可以……聽到蛇的聲音？”
心聲？
或者是蛇自己的腦補？
許衍渾身起雞皮疙瘩：“有點離譜啊！”
但重生本身也是一件極其離譜的事情！
都重生了，多點特殊的能力，這也很合理吧？
稍稍冷靜後，許衍盯著眼鏡蛇。
【嗦嗦，哎？你腫麼一直盯著人家看？我害羞的啦！⁄(⁄ ⁄•⁄ω⁄•⁄ ⁄)⁄】
【兩腳獸，我知道自己很美，但是你不能太貪心哦~】
【不給你看了~哼唧╭(╯^╰)╮】
這眼鏡蛇扭動脖子，又朝著其他方向吐了吐自己分叉的小蛇信。
【哈~困困，覺覺~！】
【兩腳獸晚安！】
【雖然不應該和你說，但誰讓你比之前那些個兩腳獸聞起來更順口，不拉嗓子呢！嗦嗦~好甜，哇……好獨特，要上癮啦！】
【⁄(⁄ ⁄•⁄ω⁄•⁄ ⁄)⁄嗦嗦嗦……最後再嗦一口！我發四，就是最後一口！呲溜~呲溜呲溜~！】
冇多久，它抬起頭，張開上下顎，打了個哈欠後就縮了縮蛇身，垂下身體，將下巴貼到自己的蛇身上，一動不動了。
累了！
睡會兒！
許衍確定，他能聽得到這眼鏡蛇心裡在想什麼！
“還是個傲嬌的大小姐？”
反正聲音挺好聽的！
許衍回神凝望了一會兒星空，不由笑了起來：“如虎添翼。”
如果幫助學妹是被趕鴨子上架的！
那麼在一個月內賺到10萬元，許衍所能想到的最可行的辦法，就是毒寵了！
現在他又能聽到這些有毒寵物的心聲，不是如虎添翼是什麼？
想到這裡。
許衍拿起手機搜尋當下的毒寵市場情況。
“叮！”
“叮叮叮……”
手機響起。
是高娉鳶發來的訊息。
好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