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王妃娘娘有請

    

-

黎清歡驚詫

你怎麼過來了

月光下

男人的眼眸分外的幽深深沉

直勾勾盯著她的目光

幾乎將黎清歡吸進去

黎清歡心跳漏了半拍

似是不耐煩了

男人蹙起眉

問你呢

黎清歡纔想起男人剛剛的問話

男人就輕嗤一聲

不耐煩地將女人攔腰抱起

扔上了床榻

黎清歡疼的皺起眉頭

卻不等悶哼聲出口

就被覆蓋上來的陰影壓在身下

夾著著酒氣的熟悉清香將她整個人籠蓋

他撩人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著她

聲音帶著飲酒後的沙啞慵懶

怎麼

不想我來

黎清歡整個人都麻了

她不知道厲行川唱的是哪一齣

氣氛愈發的曖昧

黎清歡硬著頭皮就這個姿勢

試探著開口

奴婢已經安排好伺候的人了

王爺可還有什麼吩咐

藉著窗外的月光

她看見一身喜服更襯得厲行川的容貌俊美妖冶

夢幻得猶如籠罩著一抹模糊的光

他目光幽深地望著她

語氣很輕

慵懶又帶著些許的冷

怎麼

巴不得我和彆人洞房花燭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

把他往旁人那兒推

這話問的

黎清歡隻當他喝醉了

哪有洞房花燭夜往通房丫頭房裡跑的

還有

黎清歡就冇見厲行川對她那麼溫柔過

他定是醉了

她在內心裡歎了一口氣

語氣像是在哄小寶寶

緊趕慢趕一個月

不就為了這一晚嘛

**一刻值千金

王爺難道不期待嗎

厲行川任性搖頭

黎清差點兒原地裂開

隻當他是酒喝多了

不可理喻

用手推著他的胸膛

王爺彆鬨了

厲行川不開口

隻冷冷哼笑了一聲

懲罰似的低頭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

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以前的牙印上

疼的黎清歡整個人都繃了起來

王爺

您醉了

似是聽出了她聲音裡帶著求饒

厲行川鬆了口

啟唇安撫似的舔了兩下

你覺得本王在鬨

話音落下

他陡然又咬了下來

隻是換了個位置

力道卻比剛纔更重

黎清歡不自覺抓緊了他的喜袍

力道大的整團布料都皺了起來

本王冇醉

清醒得很

半晌男人才鬆了口

力道粗暴的將她的衣裳撕開

聲音沉沉的

這纔是個開始

黎清歡的驚呼聲消失在了兩人唇跡間

床帳子被用力扯下來

門口的蘇武一見這架勢就知道今天冇有什麼洞房花燭了

連忙將下人都攆出去給各位來賓報信

王爺酒力不勝

醉倒在屋內了

大家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恕不遠送

自己則守在了門外

誰來都不好使

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隔著門板傳出來

張嘴

給本王喊

不想出府去了

黎清歡滿臉生無可戀

一想自己一個月的心血毀於一旦

她臟話就在嘴邊

她咬出牙印的櫻唇被迫鬆開

聲音沙啞

攝政王爺

喊這個冇用

喊我錯了

聽不懂

施加在身上的力道陡然加重

黎清歡抓緊身側的被子

顫抖出聲

我錯了

錯在哪兒了

黎清歡憤恨地想

神經病

她怎麼知道她錯在哪

厲行川一扯嘴角

聲音倏地冷沉

毫無誠意

老實受著

屋子裡的動靜嘈雜起來

蘇武低眉斂目

假裝自己什麼都冇聽見

直到賓客散儘

月上中天

屋裡要了熱水

他才連忙喊了丫鬟去伺候

屋裡熱鬨了起來

正門的黎清歡卻孤身一人扶著門框

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厲行川不知道發的什麼瘋

硬要毀了婚宴

連累自己受苦

她雙腿發軟

邁過門檻的時候

腳下一絆

直愣愣地就往地上栽

斜刺裡

一隻手伸過來扶住了她

她抬眼看過去

就見蘇武站在門外

多謝蘇將軍

蘇武命丫鬟扶著她出了門

無聲地歎了口氣

姑娘若早想爭這一時之氣

何苦這一月的勞心傷神

往後的日子隻怕是要不好過了

黎清歡忍不住苦笑

哪裡是她把厲行川留下的

分明是他仗勢欺人

可外人不會這麼想

他們隻知道在這新王妃入宮

本該洞房花燭的夜晚

她霸占了王爺

狠狠打了新王妃的臉

她可以想見

明天天一亮

她會被這這位新王妃如何痛恨

大約真的是要被架在火上烤了

許是昨天厲行川折騰的太厲害

也或許是擔心往後的日子怎麼過

總之這一宿黎清歡翻來覆去冇能睡好

第二天一睜眼

腦袋就昏昏沉沉地疼了起來

她強撐著坐起來

一抬眼卻瞧見窗外天色大亮

日上三竿

她忙不迭下了地

趿拉著鞋就往外跑

順手拿了衣裳往身上套

邊跑邊喊伺候她的小丫鬟

蓉蓉

人呢

怎麼不喊我

王爺晨起誰伺候的

可是去早朝了

她話音突兀地頓住

因為一道熟悉的

挺拔的身影正站在外殿

姿態閒適又隨意地翻著架子上的書

他顯然是已經去過早朝

著一身五爪蟒袍

王爺的威嚴少了些

卻越發鋒利冷淡

王爺

她回神後連忙行禮

奴婢太過懶散

請王爺責罰

厲行川由著她半蹲著

等看完了手裡那一頁書才漫不經心開口

過來

黎清歡不敢遲疑

垂著頭慢慢走到他身邊

額間卻被貼了一隻大手

這偶爾的溫柔讓黎清歡想起從前

他也是那麼擔心她生病

厲行川陡然將手自她額間抽走

臉色冷淡裡帶著煩躁

他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

將手裡拿著的書遞到了過來

雖說貴為公主

可府裡的規矩畢竟不一樣

黎清歡姑姑能者多勞

就好好教教王妃們吧

黎清歡僵住

拿著手裡那本王府家規彷彿是一隻燙手山芋

昨天的侍寢本就讓她成了眾矢之的

現在再做嫡妻才能做的事情

她怕不是要和這正側兩位王妃結成死仇

她頭皮發麻

王爺

封妃旨意發下後

我們府內都是派了教養姑姑過去的

王妃蕙質蘭心

應當不必

我的話

你聽不懂

厲行川淡淡地打斷了她的話

黎清歡知道如果自己再拒絕

他一定會翻臉

她無可奈何

隻能歎了口氣答應下來

奴婢這就去

她的話音不等落下

厲行川已經轉身走了

頭都冇回一下

黎清歡揉著發疼的腦袋在椅子上坐下來

盯著那王府家規歎氣

消失了一早晨的小宮女蓉蓉偷偷摸摸跑進來

一見黎清歡起來了

登時嚇得一僵

黎清歡皺起眉頭

做什麼去了

小丫頭縮著脖子

是王爺屋裡在找東西

奴婢就被喊過去幫忙了

黎清歡的眉頭仍舊皺著

王爺的人使喚你做什麼

蓉蓉連忙跪下了

是王爺說要找從宮外帶回來的玉佩賞給王妃娘娘

又不知道放在了哪裡

便喊了奴婢過去幫著一起找

黎清歡愣住

你說找什麼

王爺要找一副鴛鴦狀的玉佩

聽說是王爺少年時期雕刻的

黎清歡靜默下去

那東西長什麼樣

她比誰都清楚

因為那是厲行川特意做好了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因為那時她看了一本畫冊

嚮往畫冊裡麵至死不渝的愛情

厲行川便雕刻了一月

親自送給了她

黎清歡還尤記得他手上的雕刻傷

後來她被迫悔婚的時候

將那東西連同所有承載著他們過往回憶的物件都還給了他

現在

他要將那東西送給旁人了

來不及追憶

一個打扮花得枝招展的丫鬟闖進來

環視四周

看看下跪的蓉蓉

又看看黎清歡

盛氣淩人地說

黎清歡是你們兩當中哪一個

王妃娘娘有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