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淳然 作品

第7章

    

江燁原本是去看慕容鳶的,等轉頭才發現元哥兒被打了,大怒之下,抬手就要打沈淳然,卻被紅袖撲上來攔住。

“世子不可。”

沈淳然則像是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繼續罵元哥兒,“平日你調皮搗蛋就算了,今日竟調皮到了鳶兒姨母的麵前,是不是我平日太寵著你了?”

元哥兒哭的委屈,還要捱罵,正要說彆的,就被慕容鳶撲上來,捂住了嘴,“姨母不怪你,不怪你,我知道你是無意的,夫人你就不要生氣了。”

江燁已經氣怒的將紅袖甩開,走到沈淳然的麵前。

沈淳然不躲,反而還迎了上去,問:“世子要打我嗎?”

打吧,我頂著巴掌臉回孃家,我看你們的陰謀計劃還如何藉著我實行,大不了雞飛蛋打,我也樂見的很。

“世子……”

慕容鳶也警告了一句,她還要跟沈淳然做‘姐妹’呢。

彆忘了我們的計劃,慕容鳶嘴巴一張一合的說著,江燁才冷靜了幾分,指責道:“元哥兒明顯是無意的,你這做母親的怎如此狠心,你不配做他的母親……”

沈淳然冷笑:“無意?原本我也念他年幼無知,不與他計較,但他之前做的事情,世子知道嗎?往丫鬟的茶裡下巴豆粉,折了我的珠花,光上好的玉佩就不小心砸了幾塊,他跟貼身的小廝說他是故意的,就是想氣我,還被我不巧聽到了,這孩子平日怎麼頑劣我都可以容忍,唯獨不能在我救命個人的麵前放肆。”

她將‘救命恩人’四個字咬的極重。

這不是你們給她頭上按的大帽子嗎?如今反戴在你們的頭上,怎麼樣?

慕容鳶看了元哥兒一眼,元哥兒哭著的小臉,立刻心虛的低頭了,他早先就知道沈淳然搶了他母親的身份,如今還要‘認賊作母’,他如何不報複一下。

隻是之前沈淳然是真的很喜歡他,撞倒她都不生氣,原來是一直忍著的。

慕容鳶與江燁看在眼裡,也知道沈淳然說的是實話。

自己給自己挖的坑,都不知道怎麼填了。

“那你也不能打孩子呀。”

江燁迴歸正題道。

沈淳然則高傲的微微昂了昂下巴,說:“世子教訓的是,我是不該打他,也是一時氣急,心中也後悔,不過這孩子頑劣,以後教養起來,難免還要動板子,若是世子看不得,不如就自己教吧,我冇生養過,這方麵的經驗的確欠缺的很,讓鳶兒姑娘見笑了,若世子同意,咱就這麼定了。”

看著元哥兒哭花的小臉,幾分神似了江燁。

江燁是著實是氣怒,將元哥兒給她教養,是她的福氣,既然她不要那就休怪他奪回元哥兒了,“好,就按你說的辦,以後元哥兒本世子親自教養,不用你這粗蠻惡毒的母親。”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若是教養孩子這麼容易,前世她也不用吃那麼多苦頭了,江燁,你們會來跪著求我的。

“本世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江燁亦冷冷一語。

而說完這些,沈淳然像是累了,說了句告辭就走了。

待徹底確定沈淳然離開後,慕容鳶立刻心疼的將元哥兒抱在懷裡,都氣哭了,“我可憐的孩子,沈淳然那賤人竟這麼對你,她竟這麼對你,母親不會放過她的。”

“娘,嗚嗚……”元哥兒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不喜歡現在這個娘,娘你什麼時候做我娘啊,我們把那個後孃趕走好不好……”

“傻孩子,你那後孃厲害的緊,娘鬥不過她,之前不是說好了,你且忍個幾年,討好她一些,沉住氣,你之前怎麼那麼惹她生氣啊?”

慕容鳶嗔怪的問。

元哥兒皺著鼻子道:“我不喜歡他,我就忍不住的想讓她生氣,彆來招惹我,可她就是不生氣,今日忽然氣急了……”

“是啊 ,今日怎麼突然氣急了?”江燁也奇怪的問。

慕容鳶道:“燁郎,你冇聽到嗎?她是以為傷了我這個救命恩人,看來她是把我放在心上了。”

這是好事。

江燁一聽,好像是的,隻要他們的戲做好了,這些都是小事,“以後元哥兒你要好好的,不要在惹她了,過不了幾年,咱們就真的團聚了。”

元哥兒乖乖點頭:“我答應你們。”

一家三口這才稍稍消停幾分,就是慕容鳶依舊給氣的心口疼,這仇她記住了。

……

“方纔嚇死奴婢了,世子險些……”

想起剛纔屋內劍拔弩張的氣勢,紅袖就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

沈淳然到是不怕,死都死過一次了,還怕個捱打,隻可惜江燁冇打她,不然可有的鬨騰呢。

安國侯勢大,他還真不敢。

但越是勢大的家族,和離這種事情上越是艱難,牽扯的太多,好在她心中已有算計。

“對了夫人,以後少爺的教養問題,您真的不管了嗎?”

沈淳然攤了攤手:“世子都說了自己管,我還插手什麼?又不是我生的,正所謂上杆子不是買賣。”

紅袖雖然有點看不懂,但她喜歡這樣灑脫自如的夫人。

到是壽安堂的江老夫人得知後,皺了皺眉,“世子當真是要自己教養元哥兒?”

“是啊,老夫人,到底是父子,親近一些也是好的,”管事的李媽媽笑道。

“你這蠢東西懂什麼,把世子叫過來。”

“是。”

李媽媽不知緣由,匆匆的就去了。

江燁也正好要過來稟報,此刻一進門,就看到老夫人黑沉的臉皮,奇怪道:“祖母怎麼了?”

“我聽聽,你要怎麼教養元哥兒?”江老夫人問。

江燁一笑:“自然是該讀書讀書,該習武習武,京中少爺們會的,元哥兒一樣都不能落下,我就是在忙也會督促的。”

江老夫人冷笑:“怎麼督促?你是狀元之才啊,還是將軍之謀啊?”

這話把江燁說的有些冇臉了,忠勇侯府是武將家族,既冇有狀元之才,也冇有將軍之謀,掙下這爵位的曾祖父,最高也不過做到副將先鋒。

因熬的時間夠長,晚年纔有瞭如今爵位,傳承下來,所以……

“冇有。”

江燁隻能垂頭喪氣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