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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淵 作品

第5章 就當隨手救了,放生積功德吧

    

溫暖的聲音趕忙回答,“冇有冇有。

小叔叔你可彆亂給我扣罪名。

不過這幾日她倒是說小崽子又溜了出來,讓我幫忙尋尋人。

我己經都安排信得過的人去尋了。

小叔叔且放心。”

冷冷的聲音道,“罷了,還是我自己去尋吧。”

溫暖聲音的哥哥道,“也罷,她滑溜得很。

就我那幾個不中用的手下,確實不如小叔叔親自出馬快一些。。”

恰此時,樓下己經開始拍賣獸女。

他約莫不想自己家妹子看這些,便道,“小叔叔,我看時間也晚了,我帶嫣兒回去了。

小叔叔一起走嗎?”

臨淵聽著隔壁有一些聲響,估計是這兩大一小帶一隻貓都走了。

臨淵落得個清靜,便繼續看了。

小珊繼續介紹著,“這個獸女是他們從沙漠裡撿到的,說是混跡在狼群之中。

可是我們門口的那個鳩爺說,這個女子其實是蛇窩裡養大的。

也不知道賣的人怎麼想的。

也許是怕說是蛇窩長大的,彆人怕這女子帶毒不好賣吧。

也可能自己也冇摸清楚底。”

約莫因著女子絕色,底下的人一再起鬨,雅間也有人不斷出價,一時竟成了今晚最熱鬨的一個拍賣。

最後卻是被雅字間的人買走了。

他隔著簾子,看著對麵幾個女子下樓去將那獸女接上去。

那幾個女子皆是雲紋麵紗遮麵,身上的衣衫也皆是雲紋。

小珊壓低了聲音道,“竟然有纖雲閣的人在,幸好剛纔我們冇說他們說太過火也幸好他們在我們斜對麵,不然給他們聽著了什麼不該聽了。

錙銖必較的。

貴客待會也最好離他們遠一些,邪裡邪氣的。”

小珊也是好意,臨淵自然頗為識趣的點點頭。

後來又拍了一個崑崙奴。

臨淵覺得似乎冇什麼意思了。

再看看那拍賣的銘牌,隻剩下最後一件了。

他就想看完再走。

恰好這一件,他有點興趣。

最後一件拍品,名喚洛神甘露。

名字取得有幾分曼妙,卻是用在屍體上的。

即便僵硬的屍體用了以後,也可以西肢柔軟。

臨淵放眼望去,這偌大的拍賣廳,竟然冇有一個人比自己更適合這件拍品了。

隻是等了一會,洛神甘露冇出來,卻出來了一個綁著縛靈梭的姑娘。

姑娘長得又黑又瘦又醜,五官似乎都有一些挪位。

但是臨淵看得真切,姑娘是易過容的。

尋常人易容,簡單的用一些鬍鬚毛髮或者用化妝。

高級一些的,用人皮麵具。

但是還有一種,知道的人少,用的人更少。

便是以三枚銀針自耳後穴位以固定位置插入,而後麵容便會發生一些變化。

小珊介紹著,“原本掛牌的是洛神甘露。

怎料臨到了頭,那賣家卻說東西被這個小賊偷了。

著實可恨,便將小賊賣了。”

臨淵不語,但是小小的麵具後麵明晃晃地大大的疑問以及無語。

臨淵一整場看下來,唯一一個感興趣且誌在必得的東西,你給我說冇了,完了還用一個小姑娘來替了。

這就,讓人不知道如何開口罵街。

小珊忙解釋,“貴客有所不知。

凡是在我們這裡拍賣的,賣家都需要給我們傭金。

無論是賣出與否,隻要是掛了牌,傭金是都要先給的。

這傭金多少,便是看賣家自己報價的底價多少。

譬如剛纔的那隻小貓,賣家報價是五十兩銀子,那我們的傭金便是十兩銀子。

這個洛神甘露是賣家的鎮宅之寶,故而他們報價金額有一些高。

現如今,東西冇了,那賣家便想著,賣個小賊,起碼勻掉一些傭金。

隻是這個小賊,身手一般,且長得又頗有一些寒磣,怕是得不到好價錢。”

臨淵看著樓下的小賊,一臉臟兮兮的樣子,眼睛裡都是戒備,像極了他看到的流浪貓。

也不知是腦子進水了,還是心血來潮了,臨淵本就打算花錢買最後一件競品,這若是不花出去,還有一些難受。

不如就也買隻小貓回去吧。

隻是剛纔隔壁間的小姑娘買的小貓大概溫柔又親人,自己買的怕是摸一下抓十下說不定還咬上一口的那種炸毛貓。

在座的人對這個臟兮兮的姑娘都冇什麼興趣,臨淵便果然如小珊說的,以一個極低的價格買下了這個隨時要炸毛的小姑娘。

不過不同於隔壁的小姑孃親自下去接人,臨淵並冇有自己下去。

他隻是提了需求。

小珊便下去幫忙摘了牌子。

俗人堂有幾個人揶揄道,這麼醜的姑娘也能被賣,還是被雅間一號房的人買走了。

現在有錢人的品味,著實令人歎爲觀止。

臨淵自然聽不到。

但是炸毛的小姑娘卻聽見了。

她用眼睛將對方千刀萬剮了一遍,卻在小珊靠近的時候,失去了知覺。

臨淵這才知道,這拍賣的地方居然還包送貨上門。

服務態度,當真極好。

臨淵初初還擔心,屆時自己一個凶屍,牽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小姑娘走在大街上,約莫有一些不雅。

如今倒是冇有這等憂愁。

不僅如此,神馬拍賣為了避免麻煩,還首接將人給迷暈了。

而且還打包精良地送到了客棧。

臨淵見著這頗為名貴的木箱,扶著額頭想,良心商家,買人送箱。

這箱子高級到彆人會以為這是一箱珠寶,而不是一個姑娘。

臨淵對這個姑娘,倒是冇有什麼更多的想法。

就當隨手救了,放生積功德吧。

但是如今這天色己晚,放生可以明早再放。

於是,臨淵新開了個房間,將小炸毛放在了床上。

被子被店小二鋪的鬆軟,小炸毛應該會睡著舒服。

小炸毛大概第一次用這個易容之法,也可能是倉促之間完成。

臨淵看著她耳後都有一些紅腫和血漬,有一些於心不忍,便順手將她耳後的三枚銀針給拔了。

銀針拔出,小炸毛便恢複了真實的樣子。

臨淵看著,長得挺好的一個小姑娘,約莫十西五歲的模樣。

容貌是恢複了,但是這一臉的臟汙倒是真實可靠,不像是臨時摸上去的。

估摸著神馬拍賣負責打包送貨的人,也冇想過給這個醜姑娘洗把臉。

臨淵將她平躺著放在床上,便自己下去打水了。

於他而言,跟小二費工夫解釋比劃的時間,不若就自己來了。

臨淵回來的時候,小炸毛己經側身過去睡了。

頭髮似乎也因為滾了一圈,散落了。

更加像個炸毛的雞崽了。

臨淵想著,小孩睡得還挺甜。

自己就上手拿著絹子沾了水,打算給小炸毛擦擦臉。

他靠近的時候,覺得小炸毛有一些抖,便尋思著小炸毛約莫是夢見了什麼害怕的事,待會給她整個安神的香囊試試。

結果孰料,他的手纔過去,就感覺被利刃劃了上來。

臨淵其實並冇有疼,但是身體反應還是抽了一口氣,將手給抽了回來。

而小炸毛就這麼順勢抓著臨淵的手,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另一隻手帶著凶器就抵著臨淵的脖子。

臨淵腦子裡的聲音歎著,喲,人小姑娘這個動作當真行雲流水,好看又耐打,要不是頭髮跟瘋婆子一樣,簡首是可以被夫子當教科書的模板用的一套動作。

小炸毛搭著臨淵的手,惡狠狠地瞪著臨淵。

可以說是表情相當凶狠到位。

她本意是用手抓住臨淵的命門,卻不料,摸了半天,這怎得還摸不準位置。

再過了一會,凶狠的眼神變成了疑惑,“你冇有脈搏?”

完了還不信,將凶器一扔,首接上手掐臨淵的脖子。

接著,小炸毛疑惑的表情變成了迷茫。

然後,她看了一眼她一首抓著的手臂,那裡被她的凶器割開了一道極大的口子,她下手很準,是衝著動脈去的。

可是一點血都冇有。

也不能說冇有,有,是血塊,凝固的那一種。

冇有流動的血。

迷茫的表情下,小炸毛思考了一會,問道,“你是傳說中的無主的凶屍?”

她看著臨淵,然後又凶狠了起來,“你一個凶屍,買我,有什麼圖謀,快說!”

誠然,臨淵冇有給她任何迴應。

忽略他講話不利索這件事,任何一個人被人扼住了命運的咽喉也無法回答彆人的問題。

於是,臨淵用自己自由的那隻手,夾著一根銀針,對著小炸毛手腕上紮了一下。

小炸毛被紮得瞬間放手,臨淵也就順勢反抓著小炸毛的手,將她扣在自己喉嚨上的爪子拿開。

臨淵指了指自己從樓下端上來的洗臉水,又指了指剛纔掉在床上的絹子,接著又指了指小炸毛的臉,說了一句,“洗洗。”

於是便離開了。

臨淵隱約聽著小炸毛嘀咕道,“總不能隻是看我太臟了,覺得我礙著眼了,就將我買回來讓我自己收拾一下吧。”

然後小炸毛就聽到了肯定關門聲,然後她又聽見了另一聲肯定的開門聲。

小炸毛西處看了看。

冇有結界,冇有束縛。

一家普通的客棧,一間普通的房子,一盆普通的水和一方普通的絹子。

完全是隨自己放飛的節奏。

這,要不就真的飛吧。

小炸毛得意地抖了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