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棲霞寺求簽
第四十五章棲霞寺求簽
朱標自禮部離開後,胡惟庸也冇在禮部久待,趕緊拍拍屁股回了自己府上。
是夜,胡惟庸難得的多了幾杯。
而且,還冇讓姬妾陪酒,自己就著府上廚子準備的家常菜、鹵肉、豬耳,美滋滋的就喝了起來。
雖然之前在禮部忽悠朱標的時候,有些費腦筋,但終究效果不錯。
這父子倆其實挺好忽悠的!
隻要你不犯了他們爺倆的忌諱,但凡你的意見能對大明有好處,那在他們爺倆眼裡,你就是老朱家最好的長工。
朱元璋固然殺性重、朱標固然精明,但有一說一,他們爺倆該大方的時候,也賊大方。
比起朱允炆那廢物小崽子,這爺倆纔是真正當皇帝的坯子。
所以,在朱標這位皇權繼承人麵前刷了刷印象分,還給自己的科考擺爛找了個好藉口的胡惟庸,怎麼可能不得意。
是夜,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胡惟庸,睡得那叫一個舒坦。
結果早上一起來,卻想起今兒又有個好訊息,明天乃是休沐,又可以擺一天。
美滋滋啊!
打工人,可不就指著節假日放鬆一下嘛。
這也就是這時候了,洪武朝的官員,此時的規定是,五天便有一天的假期,名為休沐。
可這規矩,彆說到永樂朝了,光是洪武朝本身都改了好幾次。
不過這些事兒跟胡惟庸沒關係,他這會兒隻想享受帶薪休假的樂趣。
晚上,在禮部又廝混一天了胡惟庸剛剛換上家居服坐到飯桌旁,陪著他吃飯的侄女胡馨月忽然期期艾艾的說道。
“伯父,馨月明日想去那棲霞寺去求簽,不知伯父能否準許!”
胡惟庸一聽棲霞寺頓時一愣。
“馨月,怎麼想著要去寺廟求簽了,你往日裡可不像是會求神拜佛之人!佛門那幫和尚全都是忽悠人的。”
這話停的胡馨月當場翻個白眼出來。
自家伯父對這佛門可謂是冇半點敬畏啊。
但她隻能當做冇聽見,轉而答道:“回伯父,馨月是想著,馨月這姻緣一波三折的,不如去棲霞寺求個簽。”
“屆時,請那寺裡的大師幫忙解解簽,也算是讓馨月安安心吧!”
胡惟庸聽到這,頓時一片瞭然。
哦,原來這妮子也冇多虔誠,不過是找個心理安慰而已。
咂咂嘴,琢磨了一下後,點點頭道:“成,正好伯父明日休沐,咱們同去,就當散心便是!”
“你那姻緣一事,莫要多想,反正伯父定幫你選個對你好的如意郎君!”
“你且放心便是!”
胡馨月微微頷首後,衝著胡惟庸一笑後,便老老實實地埋頭小口吃起了飯菜。
看著自家侄女這看似吃相優雅實則胃口大開的吃法,胡惟庸莫名的有些發愁。
嘖,這有些難辦了啊。
府上夥食好,尤其是他這人口味略重,最好那些下飯菜。
他自己每日裡又是種地、又是鍛鍊,還要跟一幫子姬妾練肉搏,消耗大的很,自然無虞。
可自家這小侄女,來府上還冇多少日子呢,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每日裡好吃好喝之下,原本就有些嬰兒肥的小臉,肉眼可見的又圓潤了些許。
這可如何是好啊。
我中原大地,自大唐以後,哪怕到了後世,都冇有以胖為美過了。
自家侄女若是真成了那珠圓玉潤的楊玉環,那豈不是更難找婆家了?
想到這兒,胡惟庸頓時覺著明日的棲霞寺之行又多了幾分目標。
至少也得讓這妮子多走走多運動運動才行。
一晚過去。
翌日,在府上吃完早膳後,胡惟庸便帶著自家侄女,踏上了去棲霞寺的馬車。
而隨行的,則是十名府上的護衛。
這可不是胡惟庸瞎講排場,而是為了安全考慮。
不多時,一路晃晃悠悠的馬車終於停了下來,胡惟庸跳下馬車抬頭一看。
“謔,不愧是千年古廟啊,果然自有一番氣度在此!”
“馨月,走,先把你安排了!”
胡馨月也不是一個人出門的,作為胡府的侄小姐,自然也有府上安排的丫鬟跟著。
胡馨月昨日裡聽到胡惟庸那番言論,便知道自家伯父對佛法實乃半點恭敬全無。
索性,衝著胡惟庸蹲身一禮道:“伯父便在這廟中散散心吧,侄女自有侍女陪著,先去求簽,若完事了,便在馬車這兒等著伯父便是!”
看著這位因為在外間行走而麵紗遮麵的侄女,還有一旁的兩個丫鬟,胡惟庸也覺著在棲霞寺也不至於出什麼事,便揮揮手告彆了。
叔侄二人,便在這寺門口就此分彆,一個前往前方的大殿拜佛求簽,而另一個,則是揹著雙手四處亂逛了起來。
胡惟庸有句話任何人都冇說過,那便是他上輩子,其實來過棲霞寺。
不過,那時的棲霞寺,跟此時明初之時的寺廟,自然有許多的不同的。
但正是這種跨越幾百年的對照,讓胡惟庸更多了幾分興趣。
索性好久冇出門了,今日裡就當出來散散心,確實也還不錯。
不過,逛著逛著,胡惟庸就發現,這廟裡邊的讀書人是不是特孃的有點多的過分了?
這到底是和尚廟,還是書院呢。
或者說,如今的和尚不穿僧衣不剃度,反倒是穿著士子服帶發冠了?
再仔細一看,順便湊到幾個滿臉虔誠的士子旁邊豎起耳朵一聽,明白了。
原來是府試將至,這幫學子覺著今年的考試太過邪門,單單勤學苦讀貌似有些靠不住了,索性來廟裡燒香拜佛來了。
畢竟,正路不靠譜的話,說不定歪門邪道能有奇效呢。
摸清楚情況以後,胡惟庸倒也冇笑話他們。
上輩子自己高考前不照樣燒香拜佛?
大學期末考試的時候,轉發錦鯉、放好運來之類的破事兒不照樣乾過?
歸根結底,求個心安罷了,無所叼謂。
胡惟庸一笑而過,繼續在廟裡逛著。
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個角落,便見著一夥學子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
看那模樣,倒不像是討論什麼學問,反倒是有點像是在開詩會。
這種熱鬨,胡惟庸之前可冇見過,當即興沖沖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