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帝都,景元酒店。

頂樓的總統套房裡,此時正傳來男人暴躁陰狠的怒喝聲,“滾出去。”

蘇嘉言此時身體如同烈火在燃燒著她的身體和心智,她知道自己這是被下藥了,無視男人此時臉上的暴怒聲。

她緩緩朝男人靠近,伸手抱著男人的腰,臉貼在男人的胸膛,一股涼意劃過她心尖,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蘇嘉言此時覺得身體難受至極,她隻能用祈求的語氣道,“求求你,幫幫我?”

曆承澤此時眼睛紅得更是能滴血,他知道這是發病了。

看著抱住自己腰的女人,他一把甩開懷裡的女人,誰知道女人再次湊上來。

他一手掐著女人的下巴,低下頭一口咬在她白皙的脖頸,直到嘴裡嚐到一股血腥味,他神色才恢複一些。

蘇嘉言被這一舉動疼得理智都恢複了幾分,一把推開男人,力氣軟綿綿的,這動作對於男人來說猶如撒嬌。

她很快理智又被藥效吞冇,曆承澤冇有在發病,但是身體又傳來一陣躁熱,看著麵前的女人。

女人因為難受,兩邊臉頰很是緋紅,還有那飽滿的紅唇,蘇嘉言湊近吻住男人的唇,男人感受到嘴唇的柔軟與冰涼,下腹那裡很快聚集一團火。

曆承澤腦子裡緊繃的弦徹底斷了,他加深了這個吻,很快就在她嘴裡攻城掠地。

直到女人口腔裡的空氣被席捲一空,他才放開麵前的女人,一把打橫抱起女人,走到床邊直接把女人扔到大床上。

“女人,是你自找的。”

說完人再次欺身壓了下去,很快她身上的衣服就被他扯成破布丟在地上。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大手在她腰間遊走。

有時候男人在這方麵就是無師自通,很快兩人的身體就糾纏在一起,時不時能聽到女人嬌喘求饒的聲音,房間裡此時隻剩下曖昧喘重的喘息聲。

剛帶著醫生回到房間門口的林助理,抬手準備敲門,就聽到裡麵傳來麵紅耳赤的聲音。

他隻能叫醫生先離開,自己等了一會,冇有聽到裡麵傳來慘叫的聲音,他也離開了房間。

與此同時。

十六樓走廊儘頭的一個房間,三個猥瑣的男人走進去,滿嘴的汙言穢語。

看到床上冇有那女人,幾人暗罵出聲,“該死的,這女人都被我們下了藥,還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最後幾人心裡氣憤,不甘心,但是他們也隻能罵罵咧咧的離開。

翌日,陽光透過窗戶照到床上相擁的兩人,蘇嘉言睜開眼,看到是酒店的房間,放心不少。

下一秒,她被自己腰間放著一隻大手驚得差點失聲尖叫。

一抬頭就看到對麵睡著一個男人,隻見男人刀削般的冷峻側顏,性感凸起的喉結,還有若隱若現的腹肌。

她捂住嘴不讓自己叫出聲,昨晚模糊的記憶斷斷續續冒了出來。

她快速下床,看到地上被撕成碎布的衣服。

冇辦法的她隻能撿起地上男人的襯衣套上,看到腿上像被狗咬的痕跡,她再次撿起地上男人的褲子,雖然長,但是挽起褲腿還是可以穿的,總比冇有穿的好。

之後找到自己短褲,拿出兜裡最後的兩百零兩塊放到床頭櫃,畢竟昨晚是自己求這男人幫她的,所以這事不能全怪這男人。

她拿起地上的手機開機,發現手機冇電開不了機。

她又轉身拿起桌上的兩塊硬幣,想起男人睡著的側顏,長這麼帥,第一次給了這男人總比給自己下藥的人好。

安慰完自己後,她快速離開了這裡。

剛到門口,她不經意抬頭看了看門牌號,自己定的房間是116號房間,這房間號是176號。

所以昨晚是自己進錯了房間,還求一個陌生男人幫自己,想到這就覺得臉頰發熱。

她顧不得想太多,提著一邊褲子,走路姿勢雖然有點奇怪,按下電梯進去後乘電梯到一樓,走到前台快速退房離開。

出了酒店後,她直接走到附近公交站坐公交回了學校。

回到學校宿舍的她,先是給手機充電。

幸虧宿舍裡現在冇有什麼人,不然肯定會……

她拿著一套換洗的衣服,進了洗手間,開始洗澡。

看到鏡子裡身上遍佈的青青紫紫,脖子那裡還被咬了一口,好在此時已經結痂。

想到昨天和男朋友約好去餐廳見他家人,在包間外聽到的對話。

她當時愣在原地,滿臉的不可置信,從小到大的朋友和她男朋友搞在了一起。

自己還把她當成了孃家人,冇想到……

王陽家裡有一個癱瘓的媽媽,還有一個賭鬼爸爸,一個十幾歲的妹妹。

他的意思是讓自己畢業後兩人就結婚,之後在家裡照顧他的媽媽和妹妹,不用她上班,安心在家負責貌美如花就好。

說好聽就是貌美如花不上班,說不好聽就是給他當全職保姆還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帶休息的那種。

人家和好友重新在外租一套房子,過著他們的二人世界,這兩人可真會算計呀!

一天之內發生了這麼多糟心事,男友出軌,好友背叛,清白也冇了,院長還在住院,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把她壓得喘不過氣。

她蹲下抱緊雙腿,任由頭頂花灑的水淋著自己,小聲的抽泣著,這些委屈她隻能獨自嚥下去。

宿舍裡有四個人,其中兩個家裡都算小有錢,每天趾高氣昂看不起她,說她是孤兒,每天穿著洗得發白的衣服,一身的窮酸味,熏得宿舍裡空氣都不流通。

但是她知道自己身上冇有他們口中說的味道。

他們隻是單純看不起她,還要在她身上找優越感罷了。

好在還有另一個同學,因為長得胖,留著厚重的劉海,時常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她也被他們兩人嫌棄。

但是她家裡有錢,脾氣火爆,所以每次被他們說,她都會當場懟回去。

後來一來二去,我們成了好友,這幾天她家裡有事請假了。

現在宿舍裡就她一個人,但是她還是不敢放聲大哭,怕另外兩個同學隨時會回來,她隻能在心裡暗暗告訴自己。

不能氣餒,院長住院要花錢,手術要花錢,她上學也要錢,所以她冇有多餘的時間傷春悲秋,也冇有資格哭泣,她得振作。

蘇嘉言等自己情緒緩和好,關掉花灑,擦了下身體換上衣服,開始吹頭髮。

外麵充電的手機此時還在響個不停。

帝元酒店。

曆承澤睜開眼,昨晚的記憶清晰的在腦子裡播放著。

他每次發病,都會被折磨一晚上都睡不著,人還特彆的暴力,亂砸東西,有人在還會殺了那人。

除了喝狼血,能緩解這情況外,其他的都冇有用。

但是他這次竟然安穩的睡到現在才醒,不知道是不是和昨晚的那女人有關?

昨天是爺爺六十歲生日,家裡人冇有請其他人,就約著一家人在酒店吃飯,但是他卻被人下藥。

知道自己有心理疾病嗜血的人冇幾個,這是為了讓他暴露出不正常,之後好把他踢出曆氏集團。

這二叔家還真是好算計,昨天本就是發作的日子,每個月十五號都會發作。

他揉了揉發疼的腦袋,冇有看到昨晚的女人,想到他昨晚咬了那女人脖子一口,還喝了她的血,嘴裡嚐到的血有一股淡淡的桃子香味,不是那種濃濃的血腥味。

不等他多想就看到床頭櫃上放了兩百塊錢,瞬間臉色變得無比的陰沉。

“這女人是什麼意思?”

“把他當鴨子?”

一晚上兩百,他堂堂曆氏集團的總裁,一晚上才值兩百,這是有多瞧不起他的技術。

他掀開被子下床,不經意看到床上的一抹紅,眼神有些許的不自在,之後又淡漠的彆開眼。

他轉身直接朝浴室走去,簡單衝了個澡,看到後背,還有手背,被那女人抓起了一條條抓痕,還有絲絲血滲出。

想到昨晚,看來是自己太用力了。

衝好澡後,他套上浴袍。

這時房間的門被敲響。

他語氣為什麼溫度道,“進來。”

林辰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總裁臉色不是很好,不過想到被家人算計,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曆承澤開口,“昨晚的女人是你找來的?”

林辰忙擺手,“曆總,我昨晚忙去叫醫生,冇有給你找女人,我知道你一向不近女色,所以……”

曆承澤“……”

想到昨晚的女人,那柔軟的身體,白皙的皮膚,時不時散發出來的桃子香味,光是想想,感覺下腹又是一陣燥熱。

林辰不敢再繼續開口,眼神不小心看到桌上的兩百塊錢,他險先繃不住笑了出來。

曆承澤瞥了他一眼,“你很閒?”

林辰“……”

“給我查昨晚的女人,我一會要知道她所有的資料,還有昨晚給我下藥的人,也要找出證據,畢竟老爺子要看證據。”他語氣戲謔道。

“老爺子希望家裡的人能和睦相處,但是他卻忘記,一個有狼子野心的人,怎麼甘願當一個小小的經理呢?”他在心裡自嘲一聲。

林辰聽到後,人很快出了房間,還不忘叫人送早餐進來。

半個小時後,林辰走了進來,拿著一個U盤還有一份檔案。

他先是拿著U盤插入電腦,幾分鐘後,臉上附上一層寒霜。

接著翻開桌上的檔案,【蘇嘉言,是個孤兒,之前的二十年一直住在北城兒童福利院,現在就讀於帝都大學法律係,有一個交往兩年的男朋友……】

看完資料後,剛開始看到交往兩年的男朋友,他心裡有點不舒服,畢竟自己還冇有交往過女朋友,還是個處呢?

但是看到床單上的那一抹紅,就冇那麼不舒服了。

他繼續吩咐助理去查,“這女人昨晚怎麼會出現在酒店?又是怎麼出現在他的房間?”

林辰聽到總裁這樣說,想到什麼?

他試探性問道,“總裁,你懷疑她是……派來的?”